陰女還魂!
我以為薑月嬋會為了這半截屍體而啼哭不止,但我沒想到,這樣的狀態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她從屍體的懷裡拿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渾身都是黑木的雕刻,上頭還有很多文字,但我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薑月嬋的匕首,跟她表哥的匕首一模一樣,就仿佛是一對似得,她看著匕首幾秒鐘,忽然拔開了匕首的鞘,將它朝著我投擲過來,那匕首朝著我迅速飛過來,我連忙閉上了雙目,我以為薑月嬋要殺了我,可是當我聽到了一聲脆響之後,身子猛地下墜,我這才知道,原來薑月嬋精確無誤的,用匕首切開了我手中的鎖鏈。
這就讓我驚詫了起來,我狼狽的將匕首撿起來,仔細看著刀鋒,卻發現這匕首的刀刃漆黑一片,鋒刃更是閃著一種寒芒,那寒芒十分危險,竟然能夠切斷鐵質的鎖鏈,這就說明,這匕首恐怕是一件寶貝。
薑月嬋看向了我,她說道“走吧,若是被馬忠發現了你,就要開始折磨你了,到時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拿著匕首正打算先去救餘薇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與此同時薑月嬋從身上撕下了一塊碎布,纏住了自己腦後的頭發,束成了一個馬尾辮的形狀,她回頭朝著我說道“回去!”
我當即回到了鎖鏈的旁邊,雙手抓住了鐵鏈的柄子,造成了一種我還沒有解開鎖鏈的假象,而那把鋒利的匕首,被我係在了腰間。
果然從洞穴的儘頭,傳過來了一陣刺鼻的味道,我看過去,果然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在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與此同時,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夫去拿了些工具,果然你這丫頭鬼靈的很,竟然將我的小寶貝給殺死了……”
“馬忠!”薑月嬋憤怒的嬌喝,一隻手早已經拿著匕首,朝著馬忠刺了過去,那馬忠並未躲閃,而是從袖子裡麵飛出了一條黑蛇。
那黑蛇速度飛快,一照麵就張著嘴巴,露出了鋒利的牙齒,朝著薑月嬋撕咬過去,薑月嬋靈敏的很,竟然在刀光劍影間,迅速的後空翻,那優美的動作,更如舞蹈運動員在單杠上麵的後空翻一樣,充滿了美感。
黑蛇幾乎是緊貼著薑月嬋的身體劃過去的,我以為薑月嬋得救了,卻沒想到那黑蛇飛到了薑月嬋的身後,竟然爆炸了開來,然後灑出了一大片綠水,潑灑在了薑月嬋的後背,頓時薑月嬋的後背血肉模糊,她堅強的很,隻是眉頭微微一皺,竟然不管後背的傷勢,一記非常漂亮的飛踢朝著馬忠的麵門踢了過去。
馬忠顯然也沒料到自個兒的算計竟然沒有阻擋薑月嬋的腳步,更沒有算計到薑月嬋竟然絲毫不畏懼那些疼痛,更是恍若沒事一樣,伸出了美腿。
這一腿更是結結實實的將馬忠踢翻了過去,馬忠狼狽的摔在了地上,而薑月嬋如何會讓馬忠喘息,當即加快了腳步,揮舞著拳頭朝著馬忠一同亂打。
馬忠被揍的站不起身子,而薑月嬋索性就騎在了馬忠的身上,然後拳頭速度越來越快,等到了十幾拳之後,薑月嬋美目一瞪,更是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匕首,朝著馬忠的麵門刺了過去。
然而馬忠卻泛出了詭異的笑容,我暗道不好,薑月嬋怕是要吃虧,就在這時候,馬忠的褲腿上,竟然爬出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多足蟲,這多足蟲我認得,叫做馬陸,在山裡頭很多曾經我在老家也遇到過幾次,會噴毒液。
大人們看到了這些蟲子都讓我們遠離,因為那毒液噴在眼睛裡麵,眼睛就會瞎掉的,而我失明的姐姐,便是當年被這馬陸給噴瞎了雙目,這才讓我的養父母收養了我。
我大聲喊道“薑月嬋,你身後!”
薑月嬋暮然回首,然而這時候的馬陸卻纏住了她的雙手,馬忠趁機翻起了身子,狼狽的退了幾乎。
而薑月嬋掙紮了起來,但那馬陸力氣很大,卻將薑月嬋的雙手死死的束縛在了一起。
我從未見過這麼巨大的馬陸,深知現在的薑月嬋十分危險,但就算我去幫忙,我看到這些蟲子就發怵,我過去也隻是送死而已,但人家薑月嬋隻是個妹子,難道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就看著一個妹子送死?
馬忠哈哈大笑,他說道“老夫早就料到了你會脫身,但是沒料到你竟然殺死了我的小寶貝,你可知道我為了培養這條巨蜥,我花費了多少心血麼?也好……那我就將你做成蟲母,給我繁衍一條蟲子再說!在此之前,先讓老夫想用一下陰山家小公主的滋味!”
說著,馬忠就抓自己了薑月嬋,將她狠狠的推了開去,薑月嬋咬著牙,儘管雙手被束縛,她卻不甘被魚肉,當即一躍而起,修長的美腿更是連續踢了好幾腳馬忠的身體。
此時馬忠身上的衣服都破碎了,露出了馬忠的上半身,看到了馬忠上半身,我激起了一身冷汗,這還是人的上半身麼?
目光所及之處,隻見那馬忠身上竟然都是血紅色的蟲子,相互交纏蠕動,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海灘上麵的沙蟲一樣,成千上萬的蟲子,組成了馬忠人型的一個軀體。
在馬忠的胸口,更是有一條紫金色的蠕動藏匿在裡麵,怪異而扭曲,叫人看的頭皮發麻,心頭更是惡心無比。
不少蟲子就像是液體一樣,從馬忠的身體上麵滴落下去,滴在了地上不斷的交纏蠕動,隨後再次爬上了馬忠的身體上麵。
這馬忠也完全沒了一個人該有的模樣,一邊薑月嬋幾乎是從牙齒縫裡麵擠出來的話語“你真狠啊,就連自己也不放過,竟然活生生的將自己給煉成了一個蠱人!”
“對,現在老夫就是一個蠱人!不過老夫改變主意了,現在我要先將你給享受了,然後再將那偷走我金蟬的小偷給處決了!”說著,馬忠泛著惡心的笑容,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口讓人作嘔的黃牙,朝著薑月嬋逼近過去。
薑月嬋也慌了,一條腿踢向了馬忠,大聲喊叫道“你走開!不要……”
然而薑月嬋踢出去的腳,卻被馬忠身上的蠕蟲給吸附住了,旋即大量的蟲子竟然沿著薑月嬋的美腿,不斷的朝著薑月嬋的身子延伸過去。
薑月嬋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這個冰山女孩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而這害怕,就和當時餘薇恢複時候一模一樣。
餘薇已經被那黑煙給害了,難不成薑月嬋最後也要落得如此一個淒慘的下場?
很快,大量的蠕蟲劈裡啪啦的從馬忠的身體上掉落下來,竟然鑽入了薑月嬋衣服裡麵,而那一張非常可怖,糾纏著大量蟲子的罪惡之手,更是朝著薑月嬋的胸口延伸過去。
薑月嬋搖頭說道“你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你就不怕陰山家的人來找你報複麼?!混蛋!”
“罵的正好聽!我喜歡聽!”馬忠猥瑣的笑了起來,而這時候薑月嬋更是慌張了起來,她緊緊咬著牙,一張俏臉更是寫滿了空去,原來就很白的那張臉,心中更是白的發紫!
但是這恐懼的麵容,卻被馬忠儘收眼底,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更是如同一個惡鬼一樣,將那惡心扭曲的嘴唇,朝著薑月嬋靠近了過去,那張肮臟的嘴巴,更是滴下來了幾乎橙黃色的口水粘液!
也就在這時候,我抓住了匕首,心中隻有一個念想,不管薑月嬋的身份到底是誰,那陰山家到底是什麼家族,但我現在如果不去救她,我還算是一個男人麼?、
想到這裡,我手握匕首悄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