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女還魂!
雖然薑月嬋都如此低聲下氣了,但是夫人的麵色依然十分難看,夫人忽然從身後抽出了一根白色的皮鞭,她高高的揚起,正要落下的時候,我當即跑了出去,擋在了薑月嬋的麵前,硬生生的幫助薑月嬋扛住了這一下的辮子。
薑月嬋捂著嘴唇,驚恐的看著我,我抽著冷氣,感覺到這鞭子給我的痛楚更是火辣辣一片,我說道“其實我在這裡是一個外人,我不該說話,不過我現在不能不說,我的生死想放在一邊,但夫人你為什麼要鞭撻月嬋?她是無辜的一個女孩子,既然是家族的基因,那就說明錯不在她!”
“錯不在她,難不成在我身上不成?!”夫人美目一瞪,當即四周圍鴉雀無聲。
我笑著站了起來,我說道“對,就是在你身上!既然薑家的詛咒是你世代相傳的,如果你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就不應該將這一份詛咒給傳下去,這麼一來,您的女兒,您的孫女,您的曾孫女,今後的子孫萬代,那都得做寡婦!”
此言一出,周圍人更是驚恐的看著我,我的這番言論也是將自己給嚇了一跳,但我握著拳頭,並不打算妥協,我說道“我死了無所謂,老子爛命一條,就當做對不起我的養父母,對不起我的姐姐,下輩子給他們做牛做馬就是了,但是在這裡!我卻問一下你,你可曾在月嬋的麵前,做過一次真正的母親?!您騙了她,隻是說將金蟬帶回來,卻沒有說將金蟬帶回來的後果!”
我蒼茫的笑了幾下,雙目更是死死盯著夫人,我毫不留情的說道“如果月嬋的表哥沒死,那他回來的時候也是死路一條,一個對你們家忠心耿耿的美青年卻被你們給蒙在鼓裡,你們這就是在謀財害命!”
“彆說了!你彆說了!!”月嬋抓著我的手搖頭。
我哈哈一笑“為什麼不說!你是她的女兒,所以這番話無法說出來,因為那就代表了不孝!但是我不一樣,反正老子也是死路一條,老子不怕!”
薑夫人走了過來,她的雙眼此時就像是毒蠍猛獸一樣危險,她冷笑著說道“你這是在教訓我?”
我站的筆直,當即回應“當然,就是在說你!欺騙自己的女兒,你不配做一個母親!你讓你的女兒以後也跟你一樣做寡婦,那你就是自私自利,和那個什老子馬忠一個德行,人家卑鄙無恥,起碼卑鄙的光明正大,但是你卑鄙,卻是陰著拐,還是對付您自己的女兒!”
薑夫人氣得發抖,一雙眼睛已經通紅一片,她當即大聲說道“彆以為你身體裡麵有金蟬,我就不敢對付你!隻要我用術法將你體內的金蟬轉移過來,給其他男人身上,那你就毫無利用價值!”
我笑了起來,笑的越來越張狂,我搖著頭說道“好一個正直的母親,你將自己的女兒當做什麼了,當成了窯子裡的女人麼,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要你女兒的身子,為你薑家繁衍後代?!人都說黑寡婦歹毒,但那也不過如此,起碼它對自己的子女都是非常關心的,而你呢?!比黑寡婦蜘蛛還要歹毒千萬倍,有句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呢?”
薑夫人怒極衝冠,大步走了過來,剛要抬起手揍我,忽然這時候一隻蒼老的手抓住了薑夫人手腕,咋一看,竟然是一個老太,那老太五官分明,腰板子筆挺,雖然臉上偶有皺紋,但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必然是傾國傾城的妖豔美女。
老太走來,頓時周圍鴉雀無聲,靜的連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都能夠清晰可聞,薑夫人立刻低頭說道“娘!”
我也暗暗吃驚,沒想到眼前這位老太竟然就是薑夫人的母親,同時也是薑月嬋的奶奶,我也停了嘴巴不說話了,但一邊的薑月嬋卻緊張的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擰的我肉疼。
老太瞥了我一眼,一雙蒼老的眼睛內藏著飽經風霜的感情,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這個秘密也不再是我們薑家的秘密了,這詛咒也不再是我們秘密中的詛咒了,本來老身我是不該出來,可是這位小夥說得在理……薑鈺,你還記得國明最後離開的時候,那一雙對人世間充滿眷戀的雙眼麼?”
頓時,一股沉寂的壓抑籠罩在周圍,我知道這是薑月嬋的父親,陳國明,這人便是在新婚之夜,死在了薑鈺的懷裡,也就是因為他,薑鈺薑夫人變得冷漠了起來,有了如此的這番模樣。
薑鈺握著拳頭,豐盈的胸脯更是顫顫抖動,她眼睛濕潤了,沒說話,但她的眼神卻將那一股寂寞的悲涼徹底的述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薑夫人曾經遭受過如何的痛苦,但我心想,也正因為這股痛苦,才讓薑夫人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吧,從一個天真的少女,變成現在心計滿腹的婦人。
老太看了一眼薑夫人,旋即走向了我說道“你叫齊慕雲是吧?”
“見過老婦人,剛才冒犯了。”我謙遜的說道。
老太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旋即朝著旁邊看去,卻發現餘薇正在人群裡頭,此時餘薇已經淚流滿麵了,她看到了我注意到了她,立刻奔跑了過來,眼淚一路飄灑,她抓住了我的手,哭道“你這大笨蛋,真是嚇死我了,你怎麼能對薑夫人說那樣的話?”
老太打了個圓場,她朝著周圍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大家散了散了,老身剛從山中采藥回來,而且寨子裡麵來了客人,這是好事啊……現在是飯點了吧,大夥兒回去吧,和家人吃飯。”
老太看向了我“走吧,慕雲,我跟你說一些我薑家的事情。”
看到了老夫人如此言語,我心中的怒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遠處的薑夫人雖然還顯得餘怒未消,但老夫人在這裡,想她也不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情。
我也就答應了,跟兩女尾隨著人流朝著寨子裡麵走去,我看到了餘薇說道“你現在身子怎麼樣了,他們可說了什麼?”
餘薇擦了擦眼淚,她撅著嘴巴說道“沒,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但是那些老藥師都說會儘力而為,反正我去外麵也是死,倒不如在這裡讓他們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治好,如果實在治療不好,那也沒辦法,我命該如此。”
“彆說這些喪氣的話了,我奶奶常年住在山裡頭,她的本事比其他人都還厲害很多,如今她竟然出山了,那就不會對你的事情袖手旁觀。”薑月嬋柔聲說道,她望向了我,用柔軟的手撫了一下我背後的傷口說道“還疼不疼?”
“我皮糙肉厚,這點傷痛算什麼,就當做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我笑著說道。
而一邊的薑夫人瞥了我一眼“你說誰是蚊子?”
頓時我啞口無言,暗道拿錯了比喻,連忙說道“那就是被貓抓了一下……”
“你……”薑夫人美目一瞪,氣得身子起伏,生氣的模樣更是美豔的不可方物,若不是薑月嬋說她是自己的母親,我還真就以為薑夫人是薑月嬋的姐姐了,一個女人能夠將自己保養的那麼好,著實也是大本事。
薑月嬋悄悄的說了句“你彆說話了,讓我媽的火氣消了吧……”
餘薇看我跟薑月嬋在一起說話,臉色一陣變化,忙擠到了我們兩人的中間說道“剛才你們在這裡可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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