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這也叫善良,好好一個小郎君,就應為說了兩句公道話,就被榨乾了,喪儘天良有木有。
看到沒熱鬨可看,周圍路人紛紛散去。
“那個誰……”
“呂公子,小的名叫六子。”
六子躬著身子一臉諂笑。
“咦,你認識我?”
“小的是牛窪村劉老漢外甥女兒的侄子的表兄的弟弟,曾經見過呂少爺幾次。”
“哦,既然是自己人,那以後這酒館你就接著乾吧!”
“多謝少爺,多謝少爺!”
六子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就是不知道這月錢……”
“你以前月錢多少?”
“一月三個大錢。”
“什麼?三個大錢?”
呂良驚了,這可是鹹陽城啊,隨便在路邊吃碗麵也得一個大錢吧。
一月三個大錢,這田征可真刑啊,資本家聽了都流淚。
看到呂良表情,六子欲哭無淚。
“兩個,兩個大錢也不是不行。”
“刑什麼刑啊,你當少爺真是那種喪儘天良的資本家啊,從今天起一月一兩。”
“一……一兩?”
六子驚呆了,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兩銀子可是等於一百秦半兩。
好家夥,瞬間月錢漲了三十倍。
“嗯,不光如此,若是這酒肆的營業額超過預期,你還可以從中抽取紅利。”
“什麼?”
六子激動的熱淚盈眶。
三年,自己等了三年,終於等了今天。
“噗通!”
六子當即倒頭就拜。
“少爺,六子從此一定對少爺唯命是從,絕無二心。”
“嗯嗯,起來吧,帶我去看看店裡的酒水吧!”
呂良擺了擺手。
這酒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第一份產業,員工福利自然要跟上。
並且這小子一看就是機靈人,若是能激發他的工作熱情,最終賺錢的不還是自己。
“少爺,咱們鋪子裡的酒有八種,分為上中下三品……”
六子侃侃而談,對酒水知識十分清楚。
倒是讓呂良大致了解了一下鹹陽城中的酒水行情。
“咱們鋪子中品質最好的自然就是這五糧春了,此酒由五種稻穀釀造而成,醇香四溢,酒甘而烈,這鹹陽城中幾家大酒樓跟咱們合作中這五糧春占據了大頭。”
“少爺,您嘗嘗!”
六子倒酒。
呂良品了品。
“嗯,的確不錯!”
這五糧春雖然還比不上後世的高度白酒,但跟現在其他酒水相比已經算夠烈了。
“少爺,小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您不該趕走田征啊!”
“哦,為何!”
“田征那老王八雖然可惡,但這五糧春隻有他會釀,鋪子裡僅存兩壇五糧春還被他砸了一壇,沒了這上品之酒,那些酒樓恐怕可不買賬啊!”
六子一臉憂鬱。
“就這……也配叫上品?”
呂良冷笑一聲。
“六子,聽過三碗不過崗嗎?”
“哈?”
六子“⊙▽⊙”
……
“可惡,這鹹陽城真是刁民橫生,可惡至極啊!”
老仆邊走邊罵。
張良卻是麵色如常。
“這便是暴秦隻重律法,不重教化的結果,秦人皆蠻夷粗鄙,等著吧,這天下早晚要亂,他們會自食其果的!”
“哎,公子,話雖如此,可我們現在身無分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可怎麼辦啊!”
“嗬嗬,誰說我們沒住的地方!”
張良淡淡一笑,看向遠處高大恢宏的府邸。
那府邸台告三尺,門口放著兩隻石獅子,數名甲士守衛兩側,看起來威嚴無比。
門中間牌匾上寫著兩個鎏金大字。
“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