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坐下,寧仁直接就說道“忠叔,我來元朗是這麼一個事。咱們是自家人,我也不繞圈子,通訊牌照在我手中,上號呢咱們直接就公開,一個號依您老說個數,交錢就給上。然後再加工廠拆了。”
“怎麼拆了,多買一點壓殼子的機器,給天靈靈換上十個八個品牌,幾十種外殼,咱們自己和自己搶生意,讓外人沒辦法進來插手。北邊的事情,我去說,反正他們的是零件,咱們不要殼子,自己壓。”
忠叔握著寧仁的手“阿仁,也就是你,處處為咱們十四館著想。”
“咱們是古惑仔嘛,講義氣。”
哈哈哈。
大夥都一起笑了起來。
寧仁安排通訊這邊放開上號限製,事實上也隻是左手倒右手,放出來的也是讓十四館、新義、盛和控製著。
多整幾家組裝廠,或是直接從南棒買成品,寧仁掙的還是最核心的利潤。
忠叔又說道“咱們有人在羊城買的新東西,這東西在羊城賣五百元一套,非常漂亮的正屋大燈,普通的呢,也就是不到一百漢家幣,還有貴的,那種水晶大吊燈就不提了。你看能不能想個路子?”
寧仁側過頭,韓霜過來小聲說道“led燈,最小的隻有零點五瓦,亮度超過了普通燈五瓦的。如果是盤式,五瓦的燈就足夠屋內照明,而普通的燈泡四十瓦的也沒有這個亮。風車國五年前發明的日光燈,比起這種差的很遠。”
寧仁問“你感覺呢?”
“可以辦,這個非常掙錢,隻是買led顆粒,還有專用電源驅動器,估計談下來費點力氣。”
寧仁“安排一下,回頭試試。”
“好。”
韓霜這邊說完,寧仁對忠叔說“這事,我試試,我也是才知道有這種產品,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賣給咱們。”
“不急,不急,若是為難,緩緩再說。”忠叔也沒一點要催寧仁的意思。
他也知道,寧仁現在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生意,要辦也是為社團謀福利,不是為了自己掙錢。
所以,寧仁能應下,他就很開心了。
聊聊了最近的情況,就在元朗吃了個飯,順便訂下了拆組裝廠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山雞說道“阿仁,這廠子拆了,你說往那裡建好。北邊不行,我們不敢去。”
“正經商人,為什麼不敢去。”
寧仁這話,是明知故問。
山雞回答“有人去了,投資建廠。然後沒多久就被查了,咱也不能說北邊不講道理,人家是講道理了。”
寧仁“說來聽聽。”
“有人的廠子,排汙水,影響了農田。這事開廠的不占理,北邊有一說一,是講道理的。還有的廠子呢,讓工廠生病了,這事罰的很重,連廠主都給關小黑屋了。這事多了,我們打聽過,北邊講道理,但規矩太多,許多過去正經開廠發現不掙錢,想掙黑心錢,被收拾的很慘。”
山雞說的這事,寧仁都知道。
現在的漢家,怎麼可能讓外人去投資一點點錢,就靠壓迫漢家的工人師傅來掙錢。
這不可能。
漢家雖然工資低,但分房、年節發福利、吃飯有食堂、生病有衛生所,孩子有托兒所等等。可以說,發的工資百分之九十都可以存下來。
去開工廠的,看著給了一個相對高的工資,但綜合一比,還是想靠壓榨剩餘價值發財。
如果沒有寧仁的出現,這事還真的不能避免。
現在,不可能出現。
寧仁想了想“去海坊吧。”
“對呀。”山雞眼睛一亮“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地方薪水非常低,而且管的也很鬆。”
寧仁附和著“恩,咱們也趁機往裡邊多占的地方。”
從元朗離開,寧仁回大宅。
原本安排的日程,就這樣被耽誤了一天。
這回去之後,晚上看看格雷特是不是酒醒了,也多少應該去關心一下,畢竟也是朋友。
回去路上,韓霜對寧仁說道“我在辦公室得到一個消息,暫時知道的人不多,關於種的水稻,我們已經有了好幾種不同的品種,其中有一種就是你最初提到的,極高產,需要化肥數量大,但不能留種。”
寧仁問“測試過留種會如何嗎?”
“正在測試,隻是理論數據應該會越種越差。現在,海坊那邊的三角州是水稻種植的優良區域,大片的農田地契事實上是在咱們手中,要不要推行,一邊種一邊測。”
寧仁回答“這事,讓先生作主吧,我提出的想法隻有一點,控製南堠的水稻種子,然後開始不斷擴大,接下來是美南洲的玉米、大豆等等。其實再想想,也無所謂,未來怎麼說呢,在不在乎他們。”
韓霜卻說道“我認為,還是執行吧。反正又不費事,而且目標是那些臭名昭著的糧商,多一張牌,那怕對於未來其他的牌而言很普通,可在彆人看來,卻是一張大牌。”
“辦吧。讓先生作主就行。”寧仁認同了韓霜的說法。
這個星球,三大基本物資。
糧食、能源、衣料。
糧食可分為主糧、輔糧、飼料糧等等。而能源,當下世界是所說的能源,就是石油與煤炭。衣料呢,核心商品就是棉花。
寧仁和諸葛布衣聊過之後,諸葛布衣就開始製訂相應的方案了。
漢家現在最重要的能源是什麼呢?
海水。
幾乎每一個海兔的港口、碼頭都開始興建新的海水提煉工廠。
巨大的魚簍子,用幾萬噸至十萬噸舊海輪改造而成,事實上內部也有一個海水提煉工廠,畢竟在遠海提煉海水,比在海邊有更多的優勢。
有冷聚蘑菇充電寶,能源不是問題的情況下,遠海更有價值。
眼下隻說糧食。
就算未來依漢家科技發展的節奏,這方麵不會有任何壓力,但諸葛布衣還是準備多作幾手準備,他不介意看到世界四大臭名昭著的糧商關門破產。
而且,諸葛布衣還有更狠的招數。
不僅僅是糧食,還有化學合成的藥品。全部打上阿三國生產的標識,運到海坊港。
此時,當初寧仁突發奇想占下的海坊,已經變成神來之筆。
諸葛布衣正在擴大這項業務。
爪哇的四水。
迪達巴……布,一名天山人,正宗的漢家人,他倒是沒想到會出來工作,他會說哈毛語和不怎麼熟練的熊家語。
他是來演戲的。
作為一名,並不為外人知曉的,海德拉的職員身份。
其他人去逛街了,熟悉這裡的街道。
他有點頭暈,因為不習慣這裡天氣,過於潮濕,而且很悶。
喝杯酒,去去濕氣。
迪達巴喜歡喝烈酒,這裡的酒太普通,他用生命之水彙點威士忌,再加一點奶。純生命之水,正常人是喝不下去的。
長廊下,迪達巴找了一處空位拉開椅子坐下。
腳下卻是似乎踢到什麼。
彎腰查看,一隻小旅行袋,正準備拿起來看的時候,才注意到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靠在圍欄外曬太陽。
而那個男人衣服裡有明顯的突起物,似乎正對準著自己。
迪達巴的反應極快,腳輕輕一踢那隻旅行袋,左手拿起一把餐刀刺向對方,右手用酒瓶去讓那個突起物移動角度。
當餐刀快到對方眼睛的時候,迪達巴突然發現對方竟然沒動。
一查看,對方竟然暈倒了。
傷的不輕,身上多處繃帶,倒是包紮的不錯。
半個小時後,男人醒了。
看到迪達巴在喝酒,開口說道“給我一杯。”
迪達巴遞了過去,男人拿起杯子“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迪達巴搖了搖頭,用熊家語說了一句“聽不懂。”
男人愣了一下,笑了,用熊家語再說了一次後,迪克巴說道“我不認識你,我隻是來度假的,我的人出去玩了,我不喜歡這裡的悶熱,所以留在酒店裡。”
“我叫維加肯特。”
“迪達巴,不過我更喜歡彆人叫我冰川狂驢。”
“驢?”維加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再問了一句。
迪達巴點點頭“是瘋狂的驢。”
“好吧,為驢乾杯。”維加舉起杯子,一口就是小半杯,然後眼睛猛的瞪圓,撲通一下栽倒在桌下。
半個小時後,維加醒了。
伸手拿過桌上幾個酒瓶,捂著臉瘋狂的大笑。
瘋子,真是一個瘋子。
生命之水是用來作基酒的,沒錯,現在也是基酒,隻不過兌的酒卻是威士忌。
用威士忌的酒杯,小半杯喝下去,這種接近八十度的酒,他撐不住。
迪達巴說道“我在冰川一日夜能跑五十公裡,我喜歡烈酒。”
維加正準備回答,卻見一行人進入了酒店大廳。看到這群人之後,維加從懷中取出自己的裝備,快速的檢查了一遍。
酒店大廳內,進來的這群人為首的一人來到前台“叫你們經理出來。”
“稍等。”
很快,經理出來。
為首的這人說道“你們竟然允許叛逃者入住,他在那裡?”
酒店的經理微微抬手,似乎要有所動作。
進來的這群人中站在門口的一人輕呼一聲“他在外麵。”
那一行人出來就往維加這邊走。
沒等維加有反應,這一行六人在零點五秒之內,全部上了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