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不敢動她,聲音溫柔的說“你在堅持一下,一會兒就不疼了。”
陸南枝沒等到府醫過來,便已經疼的昏死過去。
玉樹急得來回踱步。
女府醫提著醫藥箱急匆匆跑過來。
“相爺呢。”
“裡麵!”
相府亂成一鍋粥,血水換了一盆又一盆。
玉樹站在走廊上,手死死攥著欄杆,麵色冷若冰霜,他恨不得立馬就跑去王府將沈容煦給捅死。
同時又很懊惱,早知道應該讓陸南枝帶人去相府救人,他去錦衣衛跳這個坑。
“主子怎麼樣?”
楚河疾步走來,連忙詢問,他這段時間被抓去了沈二公子的竹苑,私下受刑,也是傷痕累累。
玉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死不了!”
楚河知道他心情不爽,低頭不敢吭聲了。
若不是為了救他,主子也不必以身犯險。
陸南枝之前便懷疑沈容煦和他結交同樣不懷好意,還故意告知他那一麵機關牆後麵就是楚河。
她假設了一下如果自己是沈容煦會怎麼做,相信楚河是不會出賣她的,沈容煦想要犯案,從楚河哪裡得不到任何消息,隻能將主意打她頭上。
所以她猜測,楚河應該安置在沈容煦府中。
沈容煦在府裡她們肯定不好找人,於是陸南枝隻能用自己作誘餌,若是楚河在機關牆後,她拚死也要將人帶出去,若是沒有就更好了。
以她師兄的能力,從王府把人救出來再容易不過。
事實證明,沈容煦又被她算計來一把。
沈容煦看著府邸死了一多半的暗衛,手中的繡春刀狠狠的插入地麵中。
“把屍體處理乾淨。”
沈容煦淡淡開口,轉身回了房間。
鐵衣咽了一口口水,默默跟上去。
“寒衣說今夜襲擊的那個黑衣人頭目太厲害,三兩招就破壞了您留下來的陣法。”
沈容煦想起那個麵容俊美風流的男子,若是所料不錯,應該說他救走了楚相。
翌日,楚相沒有上朝,請了病假。
陸南枝昏迷了好幾日,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胳膊傳來劇痛感,她倒吸一口冷氣。
低低的罵了聲“不是人的狗東西!”
好歹也一起喝過酒,有必要下狠手嗎?
“主子,你醒了!”
一名姑娘聽見動靜,立即走過來。
“小銀花,我師兄他們呢。”
小銀花將軟枕給她墊在身後,讓她靠著舒服點,又端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她嘴邊。
開口道“玉樹公子有事出門了,楚河已經救出來了,主子可要見他?”
陸南枝搖搖頭“我餓了,弄點吃的吧。”
陸南枝覺得這傷估計得養個十天半個月,她不能一隻在相府帶著,於是讓府醫給她準備了一個掛脖,將胳膊掉起來。
對外就說不小心摔著了。
陸南枝走之前見了楚河一麵,讓他最近不要出門,等上麵安排任務。
炸藥一事也算就此解決。
傍晚,老夫人的院子有人來傳話,讓她過去吃飯。
侯府有一個月一次家庭聚餐的傳統,老侯爺一共三個兒子,每個兒子都有一窩妻子,大大小小幾十口人。
每次吃飯陸南枝都是被訓話的那個,可讓人不痛快。
“麻煩常嬤嬤告訴老夫人,南枝身體不適,今晚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