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又野又甜!
陸南枝麵色不變,開口道“年幼時四處漂泊,吃不飽飯,因此比尋常男子長的瘦小,沈二公子,你不會看不起我罷?”
沈容煦放下心中疑慮,溫和的笑了笑“不會。”
陸南枝鬆了一口氣,心裡卻警惕起來,沈容煦心細如發,一不小心就回被他看出端倪。
二人低頭吃飯,辣的陸南枝臉蛋紅撲撲的,嘴唇也有些紅。
“還吃嗎?”
沈容煦一碗已經見了底。
陸南枝嗯了聲“吃。”
沈容煦起身去煮。
二人吃完一頓飯,結伴往回走。
翌日,二人將想法說給太子以及錢大人。
太子表示讚同,起身和他們一塊兒去,然而到了地方,並沒有乾活兒的意思,讓他們自個兒乾。
陸南枝習慣太子這做派,沈容煦不太高興,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三個人勞心勞力勘測地勢,又商量了幾日,選出一個合適的法子。
這條大河附近有一條清水河,清水河不夠寬大,卻足夠長,儘頭連接一片稻田,若是將這大河挖出來一道渠,將兩條河水連接,這件事便可解決。
但是有弊端,兩條河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若要挖渠,那必然會破壞百姓的家園,而且需要花費人力物力。
如果是簡單的修補一下堤壩,那他們來這裡也沒有用處,皇帝派她們過來,就是勘測實情,徹底解決。
三人原本想找太子彙報這事兒,然而卻沒找到太子的人。
後來一問府裡的下人才知道,縣太爺領著太子出去遊玩了。
沈容煦氣的臉色鐵青,若不是皇帝讓太子執意過來,這會兒來的是三皇子,也就不會這樣麻煩了。
“去尋太子吧,總要讓他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該做。”
沈容煦很樂意看見太子無擔當無作為,然而目前更重要的抗洪一事。
陸南枝道“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大人先去吧。”
沈容煦勞心為民,她可不是什麼好官,能做到這份兒上,已經夠不錯了。
更何況,惹怒太子對她沒什麼用處。
沈容煦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有些錯愕,回過神來冷淡說道“沈某可是記得來之前陛下囑托大人好好照看太子,若是他日回到皇城,陛下問起來,在下一定如實稟告。”
陸南枝“……”
她就不能有點獨處時間,這兩天天天穿著這身衣裳,又是累的滿頭大汗的,陸南枝還想搗騰一下自己。
她擠出一個笑容“好,本相爺跟你去就是了。”
沈容煦這才滿意。
三人找太子,找到一家風月場。
沈容煦看著眼前“怡紅院”三個打字,眉稍微皺。
陸南枝開心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走吧,沈兄。”
她個頭矮一截,沈容煦被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扯的身體一彎。
這怡紅院比起皇城的青樓檔次低了好幾個。
陸南枝看不上眼,姑娘也次的很。
樓上天字房,縣太爺站在門口,房門緊閉。
“殿下呢?”
陸南枝詢問。
縣令一看到他們,一臉驚慌的行禮“各位大人怎麼來了?殿下在裡麵玩呢。”
見沈容煦上前,他伸手擋住。
“我有要事稟告太子,讓開。”
沈容煦淡淡開腔。
裡麵傳來一陣嬌笑聲。
“這不太方便吧,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說。”
沈容煦有些慍怒,隻要一想到日後國家會交到這樣的人手裡,他就心口煩悶,氣的牙癢癢。
“我再說一遍,讓開!”
陸南枝頭一次見他生怎麼大的氣,不是因為自己而生氣,她站在後麵,津津有味看著。
沈容煦一腳踹開了門。
陸南枝看著他氣勢洶洶的衝進去,站在原地沒動。
裡麵傳來一陣尖叫聲,以及太子的怒罵聲。
緊接著好幾個女子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
她眨眨眼,饒有興致的邁進去步伐。
太子提著褲子起來,抓起床邊的一個銀製酒壺朝著沈容煦砸過來。
陸南枝看著,嘴角勾起,他們這些皇室中人,似乎都喜歡拿東西砸人腦袋。
她還以為沈容煦這麼忠君愛國一個人不會躲呢,結果他側身避開了,那個酒壺滾出老遠。
就連沈容煦頭發絲也沒捧著。
不隻是陸南枝驚呆了,太子也沒想到。
他氣衝衝的走過來“你敢躲?”
沈容煦抬眼看向他,眸光清冷“臣並無過錯,為何要躲?臣倒要問問殿下,您來泉州,是來賑災救民,還是尋歡作樂?”
他雖然稱呼太子為“您。”
但並沒有多少尊敬之意,滿滿都是譏諷。
太子不傻,然而被他這麼直白的問出,他有些心虛“當然是賑災救民。”
沈容煦道“那就請太子明日和下官等人一同處理賑災事宜!”
“本宮很放心你們,你們好好辦差,等他日回京,本宮一定在父皇麵前為你們美言幾句。”
太子笑著說,抬手就要去拍拍他的肩膀。
沈容煦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轉身道“好啊,那這差事下官也不辦了,下官這就回京請罪,太子就等著下官的彈劾奏章罷!”
他擲地有聲說著,拂袖而去。
太子跟上去,急急道“本宮跟你們一同就是了!”
陸南枝“……”
沈容煦腳步一停,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那下官這就跟殿下彙報此事。”
“好好好。”
太子沒想到這沈容煦聽溫和一人,做起事來這樣決絕強勢,他是一點歪心思都沒了。
幾個人聊到深夜。
陸南枝一家疲憊不堪,回到房間連臉也懶得洗,倒頭就睡。
沈容煦身為錦衣衛的小頭領,這些年跟著錦衣衛指揮使跑過不少地方辦案,因此不覺得有什麼。
他洗漱完,楚相已經睡得很熟了,她睡覺是習慣向左側躺,還喜歡一隻手壓在另一隻胳膊上。
沈容煦看著,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他拿起來一塊熱毛巾,輕輕擦過她的臉。
要是擱在遺忘,陸早就被驚醒了,可是這會兒她太累,毫無知覺。
沈容煦的手指捧了碰她的臉頰,觸感溫熱柔軟。
他收回毛巾,搖頭笑了笑,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會覺得楚相爺就是陸南枝,他們身上有太多共同點,一樣醜的字,一樣的香味兒,一樣大小的手,一樣的習慣動作和眼神……
儘管她裝的再像另一個人,一些深埋的習慣不會改變。
沈容煦正要將毛巾放回去,眼角到餘光卻瞥見她脖頸和下頜線連接到地方有一塊兒翹起皮,小到幾乎看不見。
沈容煦目光死死盯著,那是人皮麵具邊緣翹起的弧度。
沈容煦沒有著急揭開它,他用濕毛巾擦臉都不管用,更何況直接用手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