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又野又甜!
“快吃吧。”
沈容煦溫聲道。
李青芒拿起筷子,埋頭吃起來。
她太餓了,吃的有些快,就不小心噎著了。
沈容煦遞過來一杯水“慢點喝。”
李青芒咳嗽了好幾聲,接過他遞過來的溫水,說了聲謝謝。
三皇子等的有些不耐煩。
直到她吃完,沈容煦才開口問。
“當初你在青樓時,有人借著刺殺太子的名義要帶你走,你可知道那些人是誰?”
李青芒搖搖頭,又點點頭。
“應該是我師父他們的人?”
“你師父?她叫什麼名字?”
沈容煦又問。
“我師父姓李,我並不知道她名字,江湖上的人稱她為無道子。”
“男的?”
李青芒搖頭“女的。”
“你是逃出來的,手裡還掌握了一些他們懼怕的東西,所以,他們要抓你回去?”
李青芒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她點頭。
“對。”
這就和沈容煦的猜測對上了,當初青樓刺客,就是陸南枝所為,他當時追著刺客出來,人變成了陸南枝,她的鞋不是掉了,而是怕他看出來她增高了。
那麼,這樣的話,十有八九,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原本的陸家三房二小姐。
沈容煦手指敲了敲桌麵,“你不必告訴我,這樣吧,你先跟我回王府住著,你若是哪一天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李青芒愣了愣。
三皇子不由得蹙眉。
沈容煦帶著李青芒回府,讓寒光將她安置在一個偏遠的小院子內。
晚上宮裡有宮宴,他肯定是要去的。
陸南枝並不想去,因為會遇見林景雲,可是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陸南枝依舊穿著白日那身衣裙。
她坐在宴席上,一時間備受眾人注目。
殿內有些熱,她將外麵的大氅脫了,露出裡麵的湘色長裙,那裙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遠遠看過去帶著細閃,裁剪和做工更是彆出心裁,身段更是玲瓏有致,胸口豐腴,衣裙上係著一根腰帶,將本就纖細的腰身攏的更緊。
讓人看著就血脈噴張。
陸南枝也發現,和沈容煦圓房後胸前變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揉大的,害得她每次裝丞相都得勒緊。
陸南枝無視旁人的目光,聽見外麵一陣躁動聲。
是沈容煦過來了。
大殿上有些熱鬨。
沈容煦朝她走來。
陸南枝聽見周圍人竊竊私語,真不知道他來做什麼。
“伸手。”
沈容煦蹲下來,輕聲說。
陸南枝乖乖伸出手,然後手裡多了一把糖。
沈容煦溫柔一笑“我今日拜年的時候,從彆人家抓的,都給你了。”
陸南枝將糖收好,壓低聲音說“你快離我遠點,彆人都看著呢。”
沈容煦不覺得是自己引起的,因為他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有很多人盯著陸南枝看。
沈容煦嗯了聲,便去和林致他們一塊兒坐了。
林致收回目光,手指撚了撚自己的衣袖。
又是一年,她比當初他在太子府看見時,還要好看。
那是一種介於青澀少女和成熟女人之間獨有的魅力。
太子死了,方硯舟最近過得不太順心。
他眉頭愁雲籠罩。
一直坐在那兒喝酒。
過了大概一炷香,他估計出去解解酒,陸南枝悄悄跟上去。
“跟著我作甚?”
方硯舟沒有心情和以前一樣哄她開心。
當然,陸南枝也並不覺得她需要哄。
“你節哀順變。”
方硯舟站在城牆上,冷風吹過他的臉龐,也吹散了醉意。
“太子的死,僅僅是因為刺客麼?”
這話問的古怪,陸南枝笑了笑“你懷疑我?”
方硯舟也笑了,眉梢帶著譏諷“我不該懷疑你嗎?”
陸南枝雙手撐著牆麵,一下子坐在城牆上。
她沉默的看著方硯舟,並沒有出聲。
“陸南枝,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好騙的。”
陸南枝皺了皺眉,太子這事兒她心裡挺過意不去,畢竟是方硯舟的表兄,然而沒想到她什麼還沒說,倒是先被他質問上了。
“你利用我接近太子,我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你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我也可以幫你,可是你為什麼,要他的命呢?”
陸南枝攥緊了拳頭。
“你就那麼確定?”
“隻有你了,你那個性子,睚眥必報,太子得罪過你多少次,我數不清,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
方硯舟看著她。
陸南枝在他的眼神裡,看見了仇視。
也看見了內疚。
他是內疚的吧,若不是當初他引薦,太子不會得罪她,可是,她這麼敢呢?
這件事原本就是她的錯,她對不起方硯舟的信任和愛慕,這是事實,陸南枝無從辯解。
“你想怎樣對我都行。”
方硯舟咬牙“我如此對你?我怎麼舍得對你?”
若是彆人,他大可以將那人殺了,剝皮抽筋,大卸八塊。
可這個人,是他愛慕了這麼久的姑娘。
陸南枝愣住了,頭一次意識到方硯舟對她的感情如此之重。
二人都不在說話。
“還沒恭喜你,馬上就嫁給沈世子了。”
沈世子,這可真是個生疏的稱呼。
陸南枝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我聽說,他受傷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王府住著。”
默默無言。
陸南枝嗯了聲。
“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
陸南枝垂下眼睫,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這些。
方硯舟不知道他是怎麼用如此平淡的口吻問出這種話,隻是他清晰的感覺到心裡傳來一陣陣絞痛感。
頓頓的疼。
她不說話,已是默認了。
“祝你幸福。”
語罷,他看著她,突然一笑。
陸南枝原本是安慰他的,結果走到了這一步。
方硯舟愛憎分明,是不會原諒她的。
陸南枝歎氣,這樣也好,日後不會牽連到他。
他回到樓下,宴會已經開始了。
皇帝坐在高位上,下麵的各位官員和貴胄正敬酒。
殿上一片片歡聲笑語,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十分喜氣動聽。
陸南枝悄悄回了自個兒位置。
和沈容煦隔了很遠。
過了一會兒,一個公公朝著他這邊走來,壓低聲音道“世子爺讓您過去坐。”
她這位置不好,又遠又偏,周圍都是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