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又野又甜!
大娘一臉笑意,“那就恭喜姑娘了,這兩碗餛飩就當我請你們的。”
大娘正說話呢,她老伴兒喊她過去幫忙。
大娘便往回走,一邊說“那你們先吃。”
陸南枝拿勺子遞給他。
“怎麼樣,高興了吧。”
沈容煦眉梢帶笑,臉上卻表現出來的極為淡然。
“解釋一下以前都帶誰來過。”
陸南枝低頭吃餛飩,含糊不清的說。
“不要生氣嘛,你說了都是以前,以後我隻帶你一個人。”
沈容煦輕輕的哼了一聲。
倒也沒在說什麼。
“你快嘗嘗,很好吃的。”
沈容煦嗯了聲,低頭咬了餛飩。
陸南枝眼巴巴看著他,目光充滿了期待“好吃嗎?”
沈容煦嗯了聲。
夫妻二人正說話間,人群傳來一陣動靜兒。
“要麼還錢!要麼就讓你家閨女跟小爺走!”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少年郎,約摸十八九歲的模樣。
周圍無語烏泱泱一群人,少年身邊的侍衛這拉扯這一位少女。
那姑娘梨花帶雨,哭的好不可憐。
一個婦人跪在人群裡,在那少年腳下。
“我們母女真的沒錢,求求你放過我們……”
婦人滿臉淚痕。
陸南枝撐著臉頰,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少年。
嘖,老熟人啊。
少年不為所動,反而一臉暴躁的踹翻了那母女二人的小攤子。
攤位上擺著的牛軋糖落了一地。
“我可不管你們這麼多,她爹欠了錢跑了,小爺隻能找你們娘倆,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既然你們拿不出來,就拿著這小妞抵債!”
少年一擺手,下麵兒的人便要將那柔弱女子帶走。
周圍旁觀人居多,但還沒有人敢上前幫忙的。
她眼前白影一閃,便看見沈容煦走向那二人,嗬聲阻攔。
“等一下!”
圍觀群眾齊刷刷看向沈容煦。
那少年回頭,一臉厭惡的看著沈容煦“怎麼是你?”
“林二公子強搶民女,鎮北王可知道?”
“她爹欠我們五海賭坊的錢不還,我拿她女兒抵債怎麼了?你就是告到我父王哪兒,我也是有理!”
這位林二公子一臉桀驁不馴,看樣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打算放過這姑娘。
陸南枝低頭繼續喝餛飩湯,耳朵卻一直注意著。
那婦人一看有人可能會幫她救女兒,連忙跪到沈容煦跟前兒。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女兒。”
林景宸的名聲,比陸南枝更甚,紈絝子弟,風流好色。
雖是庶子,活的極為囂張放肆。
沈容煦道“欠多少我讓人送過去。”
林景宸笑容邪肆。
“好啊,愣著乾什麼?還不把小美人兒放了。”
幾個侍衛連忙鬆手。
那姑娘小跑過來,急忙躲在沈容煦身後。
林景宸被人攪了好事兒,心情頓時不好了。
沒了戲可看,眾人四散開來。
林景宸頓時感覺又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個兒身上。
他四處張望,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攤位上吃餛飩的陸南枝。
“南枝妹妹?”
他挑眉一笑。
陸南枝舉起手晃了晃。
沈容煦安撫完母女二人,便看見林景宸坐到了陸南枝身邊兒。
“好巧啊,你怎麼在這兒?”
陸南枝喝了一口水,又拿起一邊兒沒吃完的糖葫蘆咬了一口。
“這不是無聊出來逛一逛麼?你怎麼又強搶民女呢?”
林景宸嗤了聲“瞧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聽說我父王帶了一個私生子回來,忙著趕回來瞧一眼。”
他說的私生子便是林景雲。
陸南枝笑著說“你那個弟弟,可比你單純好騙多了。”
不過這兄弟倆性格還是挺像的。
林景宸歪著腦袋,伸手一勾她的頭發絲,“兩年不見變漂亮了啊。”
林景宸還想要靠近一些,忽然一道淩厲的掌風扇過來。
他連忙避開,伸手的桌子卻碎了。
他驚了一驚,扭頭一看是沈容煦,不由得蹙眉“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
沈容煦壓根不想讓陸南枝和這位老故人掰扯,直接道“起來,回家。”
林景宸沒聽懂他這話什麼意思,然而一旁的陸南枝站了起來。
“我先回家了,改日再聊。”
她給了大娘一錠銀子。
林景宸一臉懵。
沈容煦陰著一張臉朝停放馬車的方向走去。
他腿長個兒高,又是不高興的時候,走起路來獵獵生風。
陸南枝無奈搖頭。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喜歡吃醋,不就是靠的近了點兒麼?至於這麼大火氣。
上了馬車,沈容煦也不吭聲。
陸南枝坐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我還沒怪你自作主張英雄救美呢,你倒先生氣了。”
沈容煦低聲道“我沒氣你,我氣我自己。”
他這話陸南枝就不明白了。
沈容煦又悶著不吭聲。
任憑她怎麼說笑話逗他開心,他始終一言不發。
陸南枝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她還沒睡醒。
沈容煦的手穿過她的腋下,將人抱了下去。
方才二人說話時那樣熟稔,想必很早就認識了。
沈容煦生氣的是,在他們這相遇後的這幾年,他為什麼隻是將她當成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子,甚至方硯舟跟他提起時,他不屑一顧。
若是早一點認識她,就不會像如今這樣心塞。
林景宸以前在皇城也是鼎鼎大名,前兩年的時候,因為毀了一位公主的名聲,皇帝勃然大怒,讓人將他送出皇城,不準他回來。
那個時候陸南枝正是豆蔻年華,若是那時認識了他,那陸南枝跟著學到的便可以想象了。
沈容煦不是覺得她不好,隻是覺得如果有他在她身邊,便可以將她保護的很好。
如今他回來,應該是鎮北王應允的。
轉眼間,沈容煦婚假結束。
言官有人彈劾鎮北王庶子私自回來一事。
鎮北王這次回來,本來是風風光光,自從太子在他府上死了之後,虎符一交出來,他隻能夾著尾巴做人,半點怨氣都不能有。
這樣憋屈的日子過了幾日,他便受不了了。
“鎮北王,你可知你這個兒子做了什麼?他竟然敢違抗命令私自回來!”
皇帝冷聲發問。
想開應當是趁著這個機會打壓他一番。
鎮北王出列,誠惶誠恐的跪下來,“陛下,臣終日鎮守邊境,家中又無王妃,疏於管教庶子,若他有錯,請陛下不要掛念臣,若要嚴懲,臣絕無二話!”
他說著,肩膀微微抖動,文武百官麵麵相覷,這話說的,是不想讓陛下好過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鎮北王如今沒了兵權,但有軍工擺著,皇帝也不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