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又野又甜!
陸南枝實在是想不通,方硯舟為何會答應娶沈明珠。
沈明珠不是那種伏低做小的性格,方硯舟也強勢的很,這二人要是湊在一起,還不得搞得天翻地覆?
“先去吧,回來跟你解釋。”
夫妻二人來到主院,王爺和王妃都在。
方硯舟看到陸南枝跟著身後,愣了一瞬。
夫妻二人見禮之後,坐了下來。
“容煦,這件事你怎麼看?”
畢竟是沈容煦的親妹妹,還是要問一問他的意見。
沈容煦道“我自幼和阿舟一起長大,他的為人我自是了解,能把明珠交給他,我很放心,一切都聽父王的。”
二人都為家中嫡出,結親關乎到王府和國丈府。
太子沒了,國丈府如今的榮譽早晚會過去,等新帝登基,他們還不知是何下場。
所以他們需要找一個靠山。
尊王府深受陛下信賴,三皇子又是最有可能的儲君人選,就算最後三皇子沒有繼承皇位,有沈容煦在,王府就算沒有如今的風頭,也不會差了去。
尊親王看向國舅。
“若是兩個孩子都願意,本王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國舅微微頷首“那我同犬子先回去,等王爺給一個回複。”
“容煦,送送國舅。”
沈容煦起身。
一眾人往外走。
方硯舟道“爹,你先回去吧,我和阿煦玩會兒再走。”
國舅點點頭,倒是沒有多少什麼。
太子死後,父親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
方硯舟前些年一直跟在陸南枝身後跑,正經事沒做多少,雖然出身名門貴族,又是皇後侄子,但是並無多少建樹。
如今倒是有些後悔,若是他跟沈容煦一樣用功,倒也不用父親費心費力。
當初他因為陸南枝喝酒買醉。
後來丞相勸他,人活著又不隻有風花雪月,有很多更有意義的事等著他去做。
丞相是對的。
如今還不晚,方硯舟想。
方硯舟勾唇一笑“陸南枝,你一直盯著老子作甚?是不是後悔嫁給他了?”
他說著,指了指沈容煦。
陸南枝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誰後悔了!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打出去!”
方硯舟做了一個投降手勢,一把勾住沈容煦的脖子。
“帶我去竹苑住會兒,我可有半年沒來了。”
自從他們大婚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沈容煦知道他心裡不舒坦,便沒有主動讓他過來。
“你彆那麼用力,他身體不太好。”
陸南枝連忙道。
方硯舟見她一臉著急,默默鬆開沈容煦,嘖了一聲。
“一個大男人,那麼嬌氣做什麼?”
陸南枝白了他一眼,伸手抱住沈容煦的胳膊。
“要去就走吧,不去就滾!”
方硯舟跟上去。
竹苑還是和以前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個秋千。
上麵畫的花裡胡哨的,一看就知道是陸南枝的傑作。
方硯舟坐上去蕩了一下。
“去茶室吧,看看你的棋藝進步沒。”
方硯舟搖頭“不下棋,你煮個茶給我喝吧。”
沈容煦沒有拒絕。
“走吧。”
陸南枝不跟著沈容煦心裡不踏實,正好也想問問他為什麼答應娶沈明珠。
沈容煦煮茶的手藝一絕,一舉一動很是賞心悅目。
“怎麼想的,說說看。”
方硯舟雙手環胸,往後一靠“什麼怎麼想的?”
他姿態懶散。
“就這門親事?你不會真的喜歡沈明珠吧,要我說,沈明珠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方硯舟看了一眼沈容煦。
當著親哥哥的麵這樣說人家妹妹,真的好嗎?
沈容煦專心致誌煮茶,仿佛什麼也沒聽見。
“我管她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容煦說那小丫頭喜歡我好些年了,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來著,就想感受一下被人愛是什麼滋味。”
雖然小丫頭也是個不省心的,但是他以前幫陸南枝收拾爛攤子慣了,也不怕惹麻煩。
而且又是沈容煦的妹妹,他不至於欺負那小丫頭。
“屁話!”
方硯舟攤攤手,“信不信隨你咯,反正他哥願意把人交給我。”
沈容煦不止提過一次,方硯舟也是糾結了很久才下定決心。
方硯舟知道,沈容煦為何要將妹妹交給他,除了相信他會善待沈明珠,更重要的一點,沈容煦對他這個妹妹,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
沈容煦生母死的早,沈明珠也養在尊王妃膝下多年,沈容煦幼年身中劇毒,日夜受折磨,又被皇上委以重任,艱苦學習,很少照顧這麼妹妹。
以至於她如今長成這一無是處的樣子。
沈容煦有責任,可是在當時,他也不過一個小孩子。
陸南枝哼了聲。
沈容煦煮好茶,先遞給方硯舟。
方硯舟小酌一口,“不行啊,你這手藝生疏了。”
陸南枝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估計說這話,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愛喝就喝,不喝滾!”
方硯舟裝模作樣的嘶了一聲。
“疼死了。”
沈容煦扭頭看了陸南枝一眼,唇畔帶笑。
眼看著到了午膳,方硯舟這廝賴著不走了。
沈容煦讓小廚房準備了飯菜,順便讓人將小姐喊過來。
沈明珠過來前,仍處於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中。
她進了大廳,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見了方硯舟,忍不住臉紅心跳,一想到日後要交給他,內心便充滿了羞澀。
很多大家閨秀嫁人前都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婿是何模樣,沈明珠感覺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二哥,嫂子。”
沈容煦道“今日的事你也聽說了,這個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沈明珠察覺到方硯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裡越發緊張,羞澀又大膽的喊了一聲“硯舟哥哥。”
陸南枝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方硯舟向來不拘泥於世俗禮節,拍拍身旁的椅子“過來坐。”
沈明珠心跳如雷,乖順的坐了過去。
陸南枝嘖了聲。
還是頭一次見沈明珠這樣小心翼翼。
方硯舟之前並未和沈明珠相處過,如今覺得人並沒有陸南枝說的那樣難以相處。
一頓飯吃下去,幾人相談甚歡。
王府辦事一向乾脆利落。
自家姑娘願意,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國丈府便著手準備婚事。
下午的時候,陸南枝從沈容煦哪兒拿了出府令牌,說是要出門閒逛,她先去探望陸清岑,傍晚的時候,獨自一人去了驛站。
她去找苗疆聖女,自是不能大張旗鼓。
她翻牆過去,一落院子,便被苗疆人圍住了。
“你是何人?”
“我要見你們聖女。”
陸南枝不回答她的話,開門見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