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我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衛左的這番話讓西裡恩很是意外。
“你是因為這句話才這麼生氣嗎?”
西裡恩一邊摘下被幻蝶傷到的手背處新生長出來的小朵紅玫瑰一邊笑著說“親愛的,你可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但這樣的你也很可愛。”
紅玫瑰被隨意丟在地上。
沒幾秒,花瓣就變得如失去所有水分般乾枯。
令人感到怪異的是,那乾枯花瓣表麵隱約泛著淺藍色光芒。
就好像有一層薄薄的淺藍色寶石覆蓋其上。
西裡恩上前拉近自己與衛左的距離,藍灰色瞳孔專注地看著對方,仿佛眼前人就是他的全部。
“如果這句話讓你不開心的話,就算不使用這種方法,我也絕不會再提起。”
“當然,我很抱歉,讓你感到了不愉快。”
衛左看著他,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一個有關人與人之間安全距離的觀點。
公眾距離、社交距離、個人距離、親密距離。
而現在西裡恩與他之間快到親密距離了。
但是仔細想想,他和這個人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麵,第一次見麵連名字都沒有交換過……
所以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像是已經和自己認識很久的?
嚴格來講,他們隻能算見過兩麵的陌生人吧?
猛地意識到自己與西裡恩根本就不熟的衛左繞開男人看向被遺忘的野犬,語氣冷淡。
“我和你不熟,不用這麼對我。”
好煩。
早反應過來就不用跟他浪費這麼多時間了。
這次沒等西裡恩反應過來,迅速來到野犬旁邊的衛左用手杖點了下包裹著它的黑色線繭。
惡意黑線一圈一圈剝離下來。
衛左瞥了眼同樣被黑線裹住的兩條惡犬,心中暗道“養狗不牽繩,沒素質。”
他順勢收緊黑線,送惡犬們離開了這個世界。
視線轉回野犬身上,因為對方身為無麵人沒有五官,看不出它如今是個什麼表情。
也看不出它活著還是死了。
所以衛左打算直接給野犬處理後事。
“死了?真是沒用。”
說話間,他召來一隻蝶翅如淡粉色寶石的幻蝶。
幻蝶先是親昵地圍著青年轉了兩圈,才加快速度飛到野犬的心口位置,甫一落下,那心口處就響起輕微“滋滋”聲,自身具有很強腐蝕性的幻蝶不斷侵蝕著獵物。
“白玫瑰小姐,請您冷靜一點,這位先生隻是昏迷了,沒有死亡,還不到處理後事的時候。”
一個渾厚的男聲在衛左背後響起。
衣服上金屬名牌刻著“酒店經理”的無麵男人走到衛左麵前,它並沒有急著去驅趕幻蝶,而是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您好,白玫瑰小姐,我是無麵酒店的現任酒店經理,您可以稱呼我李經理。”
衛左也不收回幻蝶,點點頭算是回應。
李經理態度越發恭敬,它沉聲道“白玫瑰小姐,我們酒店調取了走廊裡的錄像,從錄像裡可以發現那時在四樓辦事的野犬正巧看到您從四樓的房間離開,但它當時並不知道您在無麵酒店同時擁有七層和四層的房間……”
無麵男人有條不紊地說著話,看似友好的語氣裡透著公事公辦的冷漠。
但態度卻依然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綜上所述,野犬並非刻意針對您,這件事隻是一場誤會。”
李經理語氣十分肯定。
中心思想就一個你就當今天無事發生。
衛左的手指在骷髏頭上敲了敲,這李經理避重就輕也是有一套的,隻字不提野犬對人類不屑與厭惡的態度才引發了這場矛盾。
“我受到的損失怎麼算?”衛左下顎微抬,嗓音冷淡。
聽到這話李經理有些驚訝,心想你有什麼損失,野犬這個蠢貨剛準備動手,就被你和西裡恩聯手捆成蠶繭了,總不能是精神損失吧?
它細細觀察了片刻衛左的表情,然後發現這個人可能真的覺得自己受到了精神上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