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辦公區安靜到落針可聞。
衛左看了眼這顆爆開的眼珠,又看了眼孫玉英空蕩蕩的兩個眼眶和她那無處安放的手指。
青年無聲冷笑一聲,嗬嗬。
沒有眼珠的孫玉英不知道眼珠跑去哪了,連忙著急地問道“我的眼珠呢?四號,你不是說要通過重演幫我找到眼珠嗎?”
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眼鏡戴著的四號看向神情冷淡的衛左,鎮定道“在衛左的桌麵上。”
“在衛、你說在誰的桌麵上?誰的?”
孫玉英剛提起的唇角瞬間壓了下去,聲音裡流露出幾絲恐懼。
四號麵不改色地說“衛左。”
無人出聲,空氣在這一刻都仿佛凝固了。
莫名接連被兩個人像瘟疫病毒般被人恐懼的衛左感覺自己有點受傷,他還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害怕他?
總不能真是因為他身上有對nc的殺氣吧?
但也沒見楊午害怕他啊?
衛左伸手敲了敲桌子,語氣平淡“你的兩顆眼珠都在我桌麵上,但都爆開了,需要我給你送過去嗎?”
聽到這話後孫玉英趕緊瘋狂搖頭“不用不用不用,爆了就扔了吧!”
接連三個不用,以及搖頭的速度與幅度充分表現了她有多麼抗拒衛左。
本就有些凝固的氣氛愈發沉重。
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當,孫玉英乾巴巴地笑著飛速彎腰從桌子下拿出一個和普通禮物盒差不多大小的鐵盒子。
“哈哈哈!你們不用擔心!我這裡其實還有超級多的備用眼珠哦!”
鐵盒被打開,白色寒氣撲麵而來。
孫玉英深深呼吸,臉上不自覺露出享受表情。
她伸手取出一對眼珠直接安進眼眶中,那對眼珠剛被放進去就自由地轉來轉去到處觀察。
隻是唯獨不敢看衛左那邊,最多偶爾匆匆瞟一眼就移開視線。
衛左沉默地摩挲著毫無變化的惡戒。
既沒有惡意,也沒有殺意,孫玉英與陳麗都隻是單純地在害怕他,估計在她們眼中,衛左和洪水猛獸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半天也沒想清楚原因是什麼,
懶得再思考的衛左悠悠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這副本裡的三餐是怎麼的。
話說無麵酒店後廚水平是真不錯。
唉,當初應該綁個無麵酒店的廚子走啊!
開始胡思亂想的青年仰頭注視天花板,眼神逐漸放空。
不知過去多久,身旁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衛左懶洋洋地偏頭看去。
臉色有些憔悴的雲吞搓著手問他“左哥?去公司食堂吃下午飯嗎?”
聞言衛左的目光在周圍巡視了一圈,辦公區現在隻剩下他、雲吞還有楊午。
“嗯。”衛左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隨手將旁邊的棺材拉過來背好,“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他們誰又掉身體零件了嗎?”
這動不動就掉個手指眼珠的,確實影響心情。
雲吞苦哈哈地說“害,王哥不是讓我做什麼方案嗎?我本來尋思我哪裡會做這玩意啊?遊戲也不知道給點合理劇情,結果誰知道……”
說到這裡,雲吞臉色更加難看。
他壓低聲音無奈道“王哥遞給我一份巨厚的文件,讓我用鍵盤打到電腦上去。”
“左哥你也看到了這裡的nc有多詭異,我不敢反抗,怕出事,就打了整整一下午的字!”
“我手都敲鍵盤敲得抽筋了!”
雲吞憤憤不平地舉起雙手,能看到他的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就你有這個任務嗎?”衛左好笑地問道。
雲吞搖頭道“除了你,我們幾個都有這個打字的任務。”
嗯?一下午都在無聊發呆的衛左轉頭看向還在工位上奮鬥的打工人楊午。
察覺到他目光的楊午故作鎮定道“你的業績向來很優秀,不用做那種工作。”
看出楊午在害怕自己的衛左……早晚他要把這幾個莫名其妙的人抓起來問清楚他們這麼害怕自己的理由。
跟著對公司很熟悉的雲吞來到了食堂。
沒有其他工作人員,是熟悉的自助餐模式。
有時候真懷疑全球逃生遊戲是是不是在偷懶。
端著餐盤的衛左與雲吞剛坐下,號碼為二號的短發女生端著吃到一半的餐盤跑了過來。
衛左抬頭看向緊張到咬住下唇的二號,見對方沒有先開口的意思,便問道“怎麼了?”
二號支支吾吾地說道“那、那個,我能和你們一起吃嗎?”
充當背景板的雲吞默默扒著飯。
“我沒有其他意思……”
二號苦惱地皺眉,眼底疑惑不似作偽“我真的就是一進這個副本就覺得你特彆親切,總感覺我們兩個肯定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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