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報紙似乎有種詭異的執著。
伸出手就想要去觸碰折疊成一小塊的報紙。
二號下意識搶過衛左手中的報紙,隨即便火速往兜裡塞去。
孫玉英摸了個空,唇角笑容依舊在,語氣卻陰森森的“你這是做什麼呀?二號,你如今怎麼這麼小氣呀?”
這句話讓二號眼神恍惚了一瞬間。
見此孫玉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捏住那張報紙意圖抽出。
然而被迷惑的二號的手卻仍死死攥緊報紙。
再次無功而返的孫玉英再也維持不住笑,她推了推有些下滑的墨鏡,冷哼一聲“你以為看不到就能當成沒發生嗎?”
意味深長地說完這句話後,她轉身離開食堂。
全程冷眼旁觀的衛左漫不經心地挑眉。
這意思是孫玉英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二號嗎?
所有人陸陸續續回到辦公區,一整個下午無事發生,衛左也如願以償地摸了一下午的魚。
為了等五八回來,衛左洗漱完早早就回到棺材裡躺著。
晚上八點。
平躺在棺材裡的衛左麵無表情地盯著前方。
五八還沒有回來。
七點半時給它發的消息也沒有回。
這是自他們兩個綁定後五八第一次沒有在預定時間回家,也是五八第一次過了足足半小時也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衛左一點也不生氣,真的。
他身為成熟的大人是會換位思考的,也許出門打劫的五八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
什麼麻煩連回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和五八的契約還在潛意識裡像塊寶石一樣閃閃發光,衛左幾乎都快懷疑對方是不是失手被誰噶了。
時間指向九點時,衛左還在想等五八回來後要扣它多久的小零食才能讓雙方都滿意。
突然,百無聊賴的青年心臟狠狠一跳。
背後瞬間冒出層冷汗。
動不了。
像是被無形鎖鏈禁錮住般難以動彈,身體宛如被狠狠釘入成千上百根鐵釘般,令人窒息的疼痛很快便蔓延至四肢百骸。
被注視著,自己被注視著。
眼前一片模糊,頭已經不能明確思考的衛左隻能深深感覺到這點。
自己被什麼極為恐怖的存在盯上了。
意識朦朧中衛左聽到有東西在他耳邊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一個來曆不明的異類而已,緣何它會如此在意你?”
“是因為你的容貌嗎?”
“可那位曾殺死過無數以美麗聞名的存在,它們的外貌並不比你差。”
“因為你與它一樣來曆不明?”
“可宇宙中分明也有很多來曆不明的存在。”
如果忽略掉周圍越來越重的威壓,那聲音就像是哪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正在好奇地自問自答。
衛左劇烈地咳嗽起來,一縷夾帶黑色的鮮血緩緩從他嘴角溢出。
見此那聲音更加放肆了“你還不知道吧?那位為給你找什麼精神類的防禦物品,和某種不可名狀打起來了,現在身受重傷,命不久矣。”
“它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到狂妄。”
那聲音裝模作樣地歎息道“實力倒退了還敢隨意去招惹它們,真是可惜了。”
在衛左看不到的虛空中,渾身長滿眼珠的肉球扇動著同樣布滿眼珠的兩雙翅膀。
眼珠滴溜溜轉動,充滿惡意地看向獵物。
“咳咳、你、你是誰?”
麵色蒼白如紙的衛左還是一副虛弱到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的樣子。
“我?”
這個問題似乎戳到了對方的痛處,那聲音驟然變得尖銳起來“我是你現在躺著的棺材表麵上那些眼珠主人的同族!那上麵還有我的眼珠!”
“它居然真的拿去當裝飾品了!”我們薩魯茲天使一族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聞言衛左忽而意味不明地輕笑兩聲。
自覺被嘲諷到的薩魯茲天使憤怒更甚。
“你不會還在等它回來救你吧?”聲音裡幽怨與憎恨幾乎凝成實質,卻又透著一絲絲解恨。
“它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可能會為了你這種隨時都可以換掉的小寵物回來呢?”
生怕這些話對衛左的打擊不夠大,薩魯茲天使還不忘補充一句“我們可是親眼看到它重傷後逃跑的慘狀了,以那種狀態……”
“就算回來了,也指不定是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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