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懸衛左沒當場厥過去。
“感覺有點怪,暫時還是叫你左子吧,等我想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絕無僅有的稱呼時再改。”
“八哥,彆糾結稱呼了。”
青年默默歎了口氣,自打進入這個副本後,他歎氣的次數肉眼可見變多。
“他們是變態,你也是變態嗎?”
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會將周圍朋友改造成變態的被動技能啊?明明大家剛認識的時候還隻是有點病,怎麼就越活越有病且變態了?
幸好他還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
那邊的謝難南見衛左不吭聲,他再次伸出魔爪摸了下對方的腿。
“你真的不冷嗎?”
衛左沒好氣地推開貼過來的謝難南“你收斂點,再這樣下去是個人都看出你是個變態了。”
瑪莉安都沒跟鋼琴家說過一句話呢,都知道鋼琴家不正常了。
“考慮試穿下我給你買的裙子嗎?”
聞言衛左不解地提問道“室長知道我的尺碼就算了,你怎麼也知道我的尺碼?他為保護我的隱私不會把這些東西告訴你吧?”
謝難南頗為驚奇地說“你怎麼會覺得我不知道你的尺碼呢?我們五個人裡就沒有誰是不知道的吧?就連內……”
“好,打住,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
再說下去就更變態了。
到底為什麼能這麼變態?
五八也很是疑惑左子你怎麼就那麼淡定地接受了夏不冬要給你做裙子這種事啊?
謝難南習慣性地把下巴擱在衛左膝蓋上,仗著對方看不見用目光肆意打量。
脊背莫名發涼的遊商摸索著一巴掌糊在鋼琴家臉上“收起你腦袋裡的想法,你過來不會就為了氣我吧?”
謝難南沒有回答他,而是將眼鏡給衛左戴上。
他伸手把對方拉起來“洗漱了嗎?沒洗漱的話快去,左左你該睡覺了。”
你轉移話題的技術可真爛。
向來善解人意的衛左深深歎了口氣,他能怎麼辦?將就過唄,自己救的變態哭著也要養。
洗漱完,衛左習以為常地掀起棺材蓋進到棺材裡。
當他準備摘下眼鏡時,才發現謝難南還站在棺材旁邊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看著你,你睡著了我就走。”
“你要是睡不著,我可以唱歌哄你睡覺。”
五八炸毛道“需要這死變態哄睡?哥一個安眠曲下去就能解決的事情需要他?現在的人能不能尊重下係統的存在?不要和係統搶活乾!!”
衛左一言難儘道“不用,這個真不用。”
謝難南卻半跪在棺材旁,目光專注地望著蓋好小花被子的青年。
片刻後還伸手幫對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快要睡著的衛左迷迷糊糊地想謝難南袖子上似乎有血腥味啊,聞著還挺新。
話說這人怎麼還換了件黑襯衫?
時間倒流回晚上十二點。
古堡外的狂風暴雨仍未停歇。
所有燈光都已熄滅,走廊裡一片漆黑。
紅楓古堡的二少爺房間門口,穿著白襯衫的青年用手術刀一點一點割開房門上的透明屏障。
幾分鐘後。
熟睡的二少爺猛地被雷聲驚醒。
他罵罵咧咧睜開眼瞥向窗戶,卻驚悚地看到窗邊正有個人在拉窗簾。
厚重窗簾被拉上。
房間裡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黑暗吞噬。
“啊……”二少爺當即想出聲,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呈大字型被綁在床上,喉嚨像被塞住般隻能發出沙啞的啊啊聲。
“晚上好,懷特少爺。”
年輕的鋼琴家彈了彈手術刀的刀刃,微笑道。
“唉……”
“我還記得我剛教會左左怎麼解剖時,得知這件事的室長直接把我揍進醫院了。”
鋒利冰冷的手術刀觸碰到皮膚,輕而易舉便劃出一道極長的傷口。
鮮血溢出。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那麼大火。”
謝難南有些幽怨地說道“文哥跟陸雙鯉就在旁邊冷冷地看著我,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似的。”
不斷冒出的溫熱血液順著刀刃滑落。
“如果不是葉禮打電話把左左叫回來,我感覺室長那天真的會弄死我呢。”
“說起來我也沒想到室長武力值那麼高,揍得我毫無還手之力。”
“左左還說什麼我是宿舍裡最變態的,明明隨便從其他四個裡麵拎一個出來都比我變態,隻是他們比較會遮掩,而我從不掩飾而已。”
說到這裡,鋼琴家輕笑兩聲。
“真期待衛左發現他們真麵目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