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左不緊不慢地說“但我們還不能確定大小姐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這個好辦!”瑪莉安自信發言,“我會撬鎖,今晚我先撬開大小姐的門偵查下情況!”
聽起來怎麼感覺在犯法邊緣翩翩起舞。
現在畫家的門檻這麼高了?
兩人又繼續聊了一些有關紅楓古堡的事情。
直到臨近中午,聽到衛左說他待會準備在房間裡用餐時,瑪莉安才依依不舍地與他告彆。
“嗚嗚嗚我吃完中午飯還得去畫畫,這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衛左點頭“加油。”
轉身回到屬於遊商的房間裡,鋼琴家正站在落地窗旁邊一臉憂鬱地看著外麵的風景。
“還在不開心?”
謝難南轉頭看向他,眼裡隱約有層水霧“我是不是很沒用,被一個幻境折騰成這樣,還要讓你替我報仇。”
衛左搖頭“彆想這麼多,換成其他四個人也會像你這樣。”
其實不是,其他人多半不會哭。
他們會當場發瘋。
“你餓嗎?我讓仆人提前把午餐送過來?”衛左走到青年身邊,也看向窗外。
謝難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他小聲道“好。”
兩人在房間裡用著午餐,空氣一下子安靜起來。
“我想那個,可以嗎?”鋼琴家自始至終都深深低著頭,說話時也沒什麼底氣,輕飄飄的。
聞言衛左動作一頓,麵色猶豫。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謝難南頭低的快要貼在碗沿,聲音更小“算了。”
五八在衛左腦海中大聲吵鬨“這死變態能不能換個招數啊?回回都用同一招!他當你是傻子嗎?不會吧,左子你不會真要心軟吧?!”
“吃完飯再說。”
然而最後他也沒有明確拒絕。
二人吃完午餐,仆人們收走餐盤後,衛左坐在床邊看著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就呆呆看著窗外的謝難南。
本應高高在上的鋼琴家此刻宛若驟然跌入穀底的落難者,顯得那般落魄可憐。
“唉……”
衛左歎了口氣,對他招手“過來。”
謝難南一動不動。
“彆得寸進尺。”
謝難南動了,他慢吞吞地一步步挪到坐在床邊的青年身邊,脫掉西裝外套和鞋子,接著躺在床上,又慢吞吞挪過去,把腦袋枕在對方大腿上。
“要睡一會兒嗎?”遊商調整了下姿勢,讓鋼琴家枕得更舒服。
五八嫉妒到變音“你就是太慣著這個死變態了!還睡!躺兩分鐘都不得了了!”
“要。”謝難南沒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果然又在演戲!”衛左有些惱怒地一巴掌拍在青年額頭上,“有這演技你怎麼不去進軍演藝圈當演員?拿來乾這種事不覺得笑人嗎?”
謝難南語氣委屈“又沒外人,這事不就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嗎?”
“嗬嗬。”五八冷笑一聲。
衛左深呼吸幾下,咬牙道“最後一次。”
謝難南沒吭聲。
鋼琴家的最後一次,關他謝難南什麼事?
無人再開口。
衛左先是像哄小孩子那樣摸了摸謝難南的臉,接著開始用修長的手指溫柔梳理他的鬢發。
好安靜。
什麼聲音都沒有。
刹那間謝難南還以為自己又回到那個夜晚。
他從不否認自己是個神經病,是個變態;從不否認自己想要拉著衛左一起死的瘋狂。
可當謝難南確實看到對方死在麵前時,還是會忍不住崩潰到落淚,他不得不承認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偷來的幸福與愛煙消雲散。
眼皮越來越沉重,他聽到衛左比雲朵還要柔軟的聲音“好夢。”
一如當年。
他的左左半點也沒有改變過。
哦,還是有的,他現在會穿漂亮的小裙子了。
牆上掛鐘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白霧變得越來越淡,但天氣卻又越來越陰沉,衛左扭頭看著灰蒙蒙的窗外。
要下雨了。
這個念頭剛浮出不久,就有水滴濺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雨滴拍打著窗戶,又化作一條條細線落下。
伴隨風雨而來的是一聲充滿驚慌恐懼的尖叫。
“啊——”
1謝謝小曦然、書友尾號4015、言夕七老板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月票!謝謝大家的推薦票!!!
2大家應該也看出來瑪莉安是常駐女角色了(緊張地搓手),作者真的不怎麼會寫女角色,所以直接去女頻偷了個模板。
大概就是這樣的熱情坦率、爽朗大氣、偶爾社交恐怖症、真誠友好。
精神方麵的問題暫時保密,沒有愛情方麵的感情線。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啊,不能的話我再去偷點模板改改)(緊張地搓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