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我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第319章勝利者莊園(14)
“什麼傻逼莊園,真他媽想拿一把ak把這個神經病莊園主人給突突了,老子還要拿個火箭筒把這個破莊園給轟炸成平原……”
走近了,也聽得更清楚了。
衛左古怪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
“程良?”
怎麼說呢,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程良的精神狀態是不太好。
聽到聲音的女人下意識抬頭,看清楚來者後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白玫瑰啊?真巧,你要不要也過來坐坐?地上挺涼快的!”
衛左“……”
這個精神狀態是真的堪憂啊。
他禮貌拒絕道“不了。”
被拒絕的程良笑容不變,她笑嘻嘻道“你有沒有遇到那些長著人腦袋的狗啊?”
本來程良是想試探下眼前這個白玫瑰跟排行榜上那個白玫瑰有沒有關係的,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算了,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
現在最重要的的事情不是白玫瑰,而是這場注定要死很多人的遊戲。
“遇到了,怎麼?”
程良隨性地擺擺手“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去接觸它們,它們渾身都有腐蝕性的毒液。”
說完,她撩起褲腿向對方展示。
原本光滑的小腿上一片猙獰醜陋的疤痕。
“我本來是想著下雨了彆把褲腿打濕,就把褲子給挽起來了,誰知道那狗上來就逮著我腿蹭。”
“要是現實裡有狗這麼對我,我很高興。”
一臉抑鬱的程良沉痛道“但這種時候我還是比較希望自己不招動物的體質能發揮作用的。”
跟程良就這麼隨便地聊了一會兒,衛左發現這人思維挺跳躍。
聊著聊著就跳到另一個話題了。
“唉,不行,我不能在這裡擺爛了。”
程良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腿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疼痛使她不得不齜牙咧嘴地說“要是那狗東西判定我摸魚,就完犢子了……”
“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
衛左搖頭“我還有事。”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哈。”程良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背影在風雨中顯得格外堅強。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出這種效果的。
愈發覺得程良神奇的衛左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此時的雨已經遠沒有之前的凶狠氣勢了。
綿綿密密的雨絲裹挾著寒風,濕潤霧氣彌漫在莊園中,想來不久後就會停雨了。
走著走著,衛左忽然駐足不再前進。
眉眼清冷的青年直勾勾地看著一個方向,眼底翻湧著殺意。
又見麵了,穀和。
穀和顯然也看到了衛左,眼睛亮晶晶的,不過這次他沒有來得及逃跑。
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束縛住了他。
深藏功與名的五八聲音淡淡“彆擔心,事不過三。”
兩次讓穀和當著自己麵溜走,它也覺得丟人。
聽到這話的衛左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他走到穀和麵前,二話不說直接用匕首割破對方的喉管。
可惜的是這次沒有觸發“掉頭”效果。
喉嚨被割斷,鮮血從傷口處噴出,放在常人身上必死的傷勢卻似乎沒對穀和造成影響。
穀和唇角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眼中似有野火燃起“左哥,你知道嗎?我曾經做過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你,還有一個看不清身形的……”
他刻意停頓了下,才道“怪物。”
什麼?
衛左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穀和猛地湊近他,身體因硬抗束縛而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聲音。
衛左一時不察,還真被穀和近身了,就當他皺著眉想要再補上一刀時,對方帶著不明笑意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左哥,告訴你個秘密,我看到了你們的未來,你們當中隻有一個能活下來。”
衛左表情一絲變化也無,似乎根本沒有被穀和的話語影響到。
但離他最近的穀和卻清楚地瞧見他瞳孔緊縮了一瞬。
“左哥。”
穀和近乎歎息道“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真的心狠到令人絕望,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彆人。”
衛左眼神一凜。
他與穀和四目相對,眼睛裡清晰地倒映出對方的模樣。
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
太快,衛左來不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又被穀和吸引走了注意力。
大概是回光返照,卷毛男生的臉色蒼白得像是抹了層牆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眼睛都變得更亮了。
那雙漆黑的眼睛裡仿佛藏著一座深淵。
“左哥,你最後心軟了。”
“你命令它必須活下去呢。”
衛左指尖在抖。
理智告訴他對方的話不可信。
穀和這人心思詭譎,臨死前說這番莫名其妙的話定是為了膈應他。
但情感不受控地開始滑向深淵。
“左哥,我替那個怪物問一句。”穀和笑吟吟地看著衛左,口中不斷溢出紅色的鮮血,“這世上怎麼會有比萬箭穿心更讓人痛苦的心軟啊?”
這個問題就像是一道閃電劈向了衛左。
他努力維持的平靜表象被打破,狹長幽深的鳳眸裡宛若凝結著冰霜。
“很早之前我就說了。”
“你的廢話真多。”
話音落下,匕首再次割向穀和受傷的脖頸。
腦袋掉在地上,鮮血順著刀刃緩慢滴落。
衛左看著地麵那顆沒有合眼的頭顱,腦袋昏昏沉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閉了閉眼睛,試圖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趕出腦袋,然而這些荒謬的文字卻似是在大腦裡紮了根般怎麼樣都無法將其驅逐。
“衛左,不要多想。”
這時五八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過是臨死之人最後的掙紮而已,這種毫無邏輯可言的話你也信?”
衛左蒼白陰沉的臉色終於好轉了一點。
他收起鵲羽,聲音有些不受控地抖“未來是可以被預知到的嗎?”
五八冷嗤一聲,態度輕慢“能被預見到的未來都不叫未來,未來這種東西如果可以被預見的話,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圓滿了。”
衛左略微急促的呼吸逐漸平複。
他揉了揉太陽穴,聲音輕飄飄的“穀和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種話?”
“他知道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