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你媳婦又想跑路了!
家庭醫生沒忍住,“噗”地笑出來。
這夫妻兩鬥嘴可真有意思。
剛開始她接到蕭家的電話說要給大少奶奶看病,還驚訝了一下蕭大少爺什麼時候娶了個老婆。
不過豪門隱婚實屬常見。
進門看到坐在沙發上捧著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又大大地震驚,怎麼就娶了個比自己年紀小這麼多的。
還把人家欺負得這麼慘。
現在聽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家庭醫生剛笑出聲,後頸就是一陣涼,仿佛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
在蕭家能給她這種壓迫感的隻有三個人,除了蕭大少爺就是老爺子和蕭二少爺。
眼下隻有蕭大少爺在這。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她的脊背僵著,深怕蕭大少爺也給她燙紅半隻手。
“醫生,我的手會不會好了也是這個紅彤彤的顏色,太醜了。”樓歡抽抽搭搭地問。
她一出聲,周圍的空氣似乎重新開始流動,家庭醫生堪堪鬆了一口氣,被樓歡哭得鼻子紅紅的模樣可愛到。
“不會的,隻要好好上藥,沒多久你又能白回來,像你之前的皮膚一樣白白嫩嫩。”
“真的嘛?”樓歡抬起左手抹了一把眼淚,“謝謝醫生,我會好好擦藥的。”
“不過你左手上藥不太方便,手肘背後抹不到,需要一個人幫你。”家庭醫生頗為擔憂地看著她。
樓歡委屈巴巴地轉頭看向蕭聲,除了他,在蕭家她也不知道能求助誰了。
迎上浸著水的一雙眼睛,蕭聲瞬間讀懂她的想法,冷著聲音說“不可能。”
“可是是你把我燙傷的。”樓歡吸了吸鼻子。
“水是你放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服侍一個女人,蕭聲說,“我的腿也燙紅了。”
樓歡望向他的腿,確實紅了,隻是沒她的嚴重。
“我可以給你的腿上藥。”
“不需要。”
“但是我的手需要。”樓歡把塗了藥膏的手遞過去,本來就腫,塗了一層藥膏顯得更腫。
和她嬌小的模樣完全不配套。
樓歡固執地說“你看,是你把我燙傷的,你要給我塗藥。”
彆人說“你要給我”乾什麼都是又冷又硬的語氣,怎麼到了樓歡這裡就軟乎乎的?
年紀小也太愛撒嬌了。
蕭聲沉默著不說話,沒答應也沒拒絕,然而熟知蕭聲的人都清楚,這是默許了。
家庭醫生走了,兩個人沒有再說話,為了不蹭掉手臂上的藥膏,樓歡晚上睡覺隻能把手臂耷拉在床邊。
咯吱窩卡在硬邦邦的床沿,難受得要命。
辣乎乎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樓歡一晚上睡了又醒,醒來又睡,折騰到第二天有了黑眼圈。
蕭聲見到她亂糟糟的模樣差點沒繃住表情,慢條斯理地拿起藥膏,用命令般地口吻說“過來。”
樓歡打著哈欠過去,蹲在蕭聲麵前,抬起右邊的爪子。
“放腿上。”蕭聲說。
樓歡把手搭上去,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男人肌膚裡傳來的溫度,但她哪還有心思遐想。
蕭聲第一次伺候人,下手沒個輕重,痛得樓歡一會一個驚呼。
“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