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瑪榮耀!
再一次的進入到虛無之中,和之前的時候不同,這一次的阿茲爾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慌亂。甚至說,遊蕩於一片漆黑的虛無之中,阿茲爾還能夠感受到諸多世界混雜的情緒。
這即便是對於阿茲爾而言也是十分特殊的感覺——要知道,虛無是絕對的空,按理來說,這裡應當不存在任何物質與概念才對。但是經曆了進入虛無然後從虛無中抽身的經曆,現在的阿茲爾發現自己本身的感受係統也伴隨著自己的精神變得更加多維。
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順著太陽圓盤的指引,阿茲爾於虛空的一處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在沉默了良久之後,阿茲爾試探的伸出手掌。明明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東西,但是下一刻,一道無形的壁壘便出現在了阿茲爾之間所觸碰的地方。
這壁壘並不堅固……又或者,壁壘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阿茲爾。就像是一道略顯粘稠的光膜,稍微一使勁,阿茲爾的手掌便輕鬆的探了進去。
但也就是在下一刻,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阻力,阿茲爾的目光微微凝起,但是本身卻並沒有後退。伴隨著一聲冷哼,無形的風暴被虛無同化,下一刻,阿茲爾的身形便徹底的消失在虛無之海,顯化在薄膜之後的空間。
來到這個世界,阿茲爾最先感受到的是空曠。緊接著,回頭望去。在一片璀璨的星海之中,兩個光團漂浮在一個外表像是巨大的匣子的神殿中。
“你們是誰。”
“你是誰?”
麵對阿茲爾那仿若此地主人般的質問,兩個漂浮在匣子中的光團沒有畏懼,而是即刻進行反問。言語中,甚至帶著些許的警惕——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之外的生物。他們無比的確定,即便是在這個世界的諸多時間線中,也絕對沒有一個像是麵前這個家夥這樣的存在。再加上剛剛傳出來的東京,那麼毫無疑問,麵前這個家夥絕對是來自虛無的另一邊……
能夠強渡虛無之海?
即便是存在了若乾歲月,在生出這樣猜想的時候兩個光團依舊忍不住的心生驚訝,甚至是恐懼。
對此,在沉吟了片刻之後,阿茲爾昂起了自己的頭顱,手中的權杖敲擊神殿發出空靈的回響。
“吾為阿茲爾,此為前來取回恕瑞瑪帝國遺失的榮光。”
“遺失的榮光?”
“太陽圓盤,黎明綠洲,又或是太陽創生之力。”麵對兩團意識的疑惑,阿茲爾伸出手掌,太陽圓盤的能量以阿茲爾掌心的光團為中心向四周輻射。雖然現在的太陽圓盤相較於全盛時期十分微弱,但是其中所蘊含的關於太陽創生的遠處智慧依舊令兩團意識暗暗心驚。
短暫的沉默,最終,其中一個光團說到“我是這個世界的抑製力,是靈長類集合意識誕生出的集體無意識,阿賴耶識。”
另一個光團又說到“同樣,我也是這個世界的抑製力。但是區彆於阿賴耶識,我是這顆星球的集體無意識,蓋亞。”
“關於你手中這團力量,我們有所了解……但是我們無法還給你。”
“為什麼?”
聞言,阿茲爾的目光微微縮起,眼眸中流露出些許凝重——太陽圓盤的力量至關重要,聽到了抑製力們無法還給自己,即便是阿茲爾也不能處之泰然。
對此,阿賴耶識繼續說道“關於這一點……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和一旁的蓋亞相互對視,當然,隻是光團,就外表來看的話他們依舊是沒有絲毫的交流。
“你所謂的太陽圓盤於三個世紀之前降臨在我們這個世界,但並不是落入我們手中,而是落入了這個世界的魔術師手中。”一人一句,一旁的蓋亞接過阿賴耶的話語說到“魔術師通過魔術將太陽圓盤進行了改造,形成了“大聖杯儀式”用於攝取這個世界靈脈的養分,並通過其內部的概念力量將之改造成了“萬能的許願機”。”
通過交流,阿茲爾大概的了解了,麵前的蓋亞與阿賴耶識並非是不願意還給自己,而是他們對於太陽圓盤的碎片也束手無策。
雖然是這顆星球上所存在的抑製力,但是他們本身卻無法乾涉人類與星球的發展。而魔術師更是超出了他們所掌控的存在,依靠著太陽圓盤碎片為模板,爭奪“聖杯”的儀式被這個世界的人們稱之為“聖杯戰爭”。而戰爭的方式,則是通過素材進行召喚,從而讓曆史或傳說中存在,位於英靈殿之中的英靈降臨於這個世界,並進行戰鬥。最後的勝者,便會得到聖杯……
眼下是第四次,之前的三次都是所有的參賽者集體暴斃而沒有最後的贏家。
“……你們也是夠遜的、”
而在聽完了聖杯儀式的整個過程,阿茲爾的目光中不由得多出了些許憐憫的神采。
聖杯戰爭的具體過程就是召喚七個英靈用於承載龐大的靈脈能量。每一個英靈戰死後能量都會被收束到聖杯之中。最後的勝者便會得到聖杯,然後許下願望。
而根據交談阿茲爾所掌握的情報,抑製力本身的責任乃是保存世界,負責抹除危機,保證世界整體的有序發展。聖杯戰爭所召喚的英靈其本身都是位於英靈殿之中。且,英靈殿由蓋亞製造,是用於在危急時刻自我防衛,自我保全的安全裝置。
也就是說,所謂的聖杯戰爭,就是繞開抑製力的存在,挨個召喚抑製力的打手激情互毆……在這其中,抑製力的存在就像是綠帽文中的苦主,被綁在椅子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的英靈殿被外人糟蹋,有的時候甚至還要上去幫忙推屁股。
“咳、”
似乎是猜到了阿茲爾內心的想法,阿賴耶識清咳了一聲說道“問題在於聖杯儀式在之前的戰爭中已經被汙染了,一切願望都會以相反的方式達成。比如所有人類的幸福平等,便會以所有人類的死亡作為實現的方式。”
“說說我們合作的細節。”
阿茲爾沒有就這些事情上繼續暢聊的想法——不管怎樣,先把太陽圓盤拿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