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不爽的表情凝固,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眼神充滿驚慌“你……你知道了?”
許誠抓著她的手腕,冷聲道“你為什麼要撒謊,林怡雪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你抓疼我了。”
安妮喊起來,但許誠根本不為所動。
如果麵對的是陌生人,他早就先胖揍一頓再說了。
“你放開我!”
“那封信是從哪來的,你為什麼要撒謊?”
安妮掙脫不了,氣得大聲道“是!那封信是我交給林怡雪的,可我根本不知道信是從哪來,我想不起來那天早上為什麼手裡會有一封信,腦子裡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把信轉交給林怡雪,我甚至懷疑自己被人催眠了。”
許誠立刻想起那五個在下城區襲擊自己的壯漢,按照熊初墨的說法,他們也是被催眠了。
“那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還撒謊說自己不知道。”
“因為我怕啊!”
安妮雙目含淚的大叫著,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我怎麼知道林怡雪看了信會自殺,我怕你們都指責是我害死了她才不敢說的,可是根本就跟我沒關係嘛。”
“信是你送給她的,你還敢說跟自己沒關係”
“我都說我肯定是被催眠了,我跟林怡雪無仇無怨,根本沒理由害死她!”
安妮坐在馬桶上抹眼淚,仰頭倔強盯著許誠,淚水把妝容都弄花了。
許誠並未因為安妮的表現而心軟,隻是他實在不懂審訊技巧,也看不出安妮是否在撒謊。
可惜他現在的幻覺能力才1級,無法自己編織幻覺的內容,不然可以讓林怡雪來親自審問她。
安妮用力的抹眼淚,把自己抹成一隻花臉貓,還不忘吐槽許誠直男“混蛋,也不知道遞張紙給我,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許誠把單間裡的卷紙取出來塞到她懷裡“你再仔細想一想,那封信究竟是從哪來的?”
安妮用紙巾擦臉,嘀咕著“我都說那天早上就像被催眠一樣,根本就記不清了,你還問。”
許誠強忍著揍她的衝動,把手伸進背包裡“既然你記不清楚,那我就報警吧,讓治安局的人來問你。”
“隨便你。”
安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而說道“你剛才揍的那個人叫李金澤,是個有錢人,我們公司的寫字樓就是他家的,你還是先想一想該怎麼脫身吧,我可幫不了你。”
“這用不著你關心。”
許誠冷淡回答著,把手從背包裡抽出,不是電話,而是一張紙,在安妮麵前揮了揮“看一看,這是什麼?”
安妮睜著紅腫的雙眼,然後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有點嚇人。”
許誠給她看的是從筆記本上臨摹下來的眼睛圖案,光是看著就覺得嚇人。
許誠打量著她的臉部表情,把紙收回背包“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看到這個圖案,或者是想起那天早上的事情,記得通知我。”
“知道了。”
安妮有氣無力的回答一聲,就看到許誠雙眼散發出淡淡幽光。
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呆滯起來,陷入到幻覺中。
[警告,理性值正在下降,接近警戒線]
許誠強忍著理性值降低帶來的不適感,對安妮開口問道“那封信是從哪來的?”
安妮一臉呆滯,對許誠的話毫無反應。
許誠歎了口氣“果然不行啊。”
他要是有凶手的催眠能力,也不會拿到線索了還束手無策。
看著陷入幻覺的安妮,許誠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嚴刑拷打。
先不說這樣做的難處,萬一搞錯了,這家夥是個無辜的,那就沒法收場了。
在許誠頭疼的時候,陷入幻覺的安妮忽然開始喘息起來,俏麗的臉蛋染著紅暈,豐滿的雙腿也夾緊磨蹭著,一隻手還在往衣服裡伸。
許誠“……”
好家夥,中了幻覺也不忘搞黃色,這女人的腦袋裡都是黃色廢料吧。
沒救了這個人。
做了一場春夢的安妮從幻覺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許誠已經不見了。
她呆呆坐在馬桶上好一會,才低聲罵道“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