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幾下後,重新打開門縫往外看。
許瑤已經走到自己的房間前,而那紅裙女人就飄在她身後。
似乎察覺到視線,紅裙女人緩緩轉過身來,被長發蓋住的臉,露出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
這一次,許誠沒有退縮,而是冷靜的與她對視,甚至還眨了眨眼。
“約嗎?”
紅裙女人“……”
許瑤已經推開房間門,一步邁進去,消失在黑暗中。
紅裙女人收回視線,轉身飄進房間內,被黑暗吞噬了。
砰!
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許誠探究的視線。
客廳裡的寒意漸漸消散,恢複到原來的微涼溫度。
許誠長出一口氣,也將房門關上緊鎖住,重新鑽回被窩。
許瑤偶爾會帶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回家,有時三更半夜才回來,今晚總算是碰到了。
現在他明白,這紅裙女人應該和林怡雪相似,屬於某種怪異。
那把怪異帶回家的許瑤,究竟又是什麼?
…………
“拜拜!”
從列車上下來後,安妮笑著揮手跟兩位女同事告彆。
轉身時,臉上的笑容便已經消失,換上冷漠的表情,無視路人驚豔的目光,邁著長腿離開。
天色已晚,但路邊燈光明亮,行人也不少,加上治安局的巡邏車偶爾經過,給人帶來一些安全感。
安妮住在上城區,儘管消費昂貴,但至少安全有保障,這也是她敢下班一個人回家的緣故。
在她身後數十米的距離,一個頭戴兜帽的青年邊走邊低頭玩手機,似乎不將周圍的情況放在心上,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他的路線一直跟隨著前麵靚麗的都市女郎。
大約半個小時後,安妮手裡提著從便利店購買的晚餐,進入一棟住宅樓中。
玩手機的青年跟著來到樓下,仰起頭,露出兜帽下一張360度無死角的臉。
兩天了。
許誠暗中盯梢安妮已經兩天時間,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常上下班,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而許誠預料中凶手會對自己發起的第三次襲擊也沒出現,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了。
兩天觀察下來,倒是有一個發現,安妮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熱情開朗,私底下是個冷漠的人,極少能看見臉上露出笑臉。
除此之外,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網絡上對獨眼圖的搜索也一無所獲,調查陷入了停滯。
許誠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他隻是個無權無勢無人脈無資源的下城人,想要憑著一張圖揪出躲在暗中的凶手談何容易。
不過許誠也不氣餒,他始終堅信凶手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正如自己不會輕易放棄追查對方的身份。
現在的平靜,很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暗中可能正在醞釀一次更為致命的襲擊。
收起手機,許誠繞到住宅樓的側麵,正準備找個地方躲起來,晚上繼續盯梢時,忽然聽到一陣尖銳的叱罵聲。
上城區隻占約克城很小一部分,用地十分緊張,建築風格都是高聳筆直的樓房鱗次櫛比擠在一起,中間留著蛛網般狹小巷道。
住宅樓後麵就是彎曲曲折的小巷,許誠循著聲音走進來時,就看到一個身穿ol裝的女白領,將一個瘦弱女孩堵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