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很強,現在是我的了!
吳若英是一位老師,小學老師。
她工作敬業,愛護學生,雖然有些耿直,被人說不知變通沒情商,但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好。
事情發生在哪一天,吳若英已經記不住了。
她隻記得,那天班裡有個學生放學路上失蹤了,家長找到學校來鬨,她自告奮勇幫忙尋找。
那一天找到了晚上,父母打來電話催促她回家,可她因為責任心,還是堅持尋找到半夜。
就當她準備放棄時,一個流浪漢告訴她失蹤學生的情況。
在約克城,流浪漢是絕對不能相信的一個群體。
但這個流浪漢吳若英認識,他經常在學校附近乞討,從來不惹是生非,被保安驅趕也是賠笑,吳若英還施舍過他好幾次。
相熟的人,加上身為老師的責任感,讓她選擇相信這個流浪漢。
然後她遭到了一生難忘的噩夢。
當流浪漢把吳若英引向偏僻處時,就被套了麻袋,等從麻袋裡被放出來,已經被送到兄弟會的地盤。
兄弟會掌握貧民窟一部分地盤,手底下控製了大量貧民和流浪漢,明麵上製藥銷藥,私下買賣人口,拿活人做實驗。
吳若英一開始像周玲玲那樣反抗過,可最終在折磨下還是屈服了,她發現自己的意誌力並沒有那麼堅強。
被拐進兄弟會一段時間後,吳若英竟然碰到了那個欺騙自己的流浪漢。
她憤怒質問流浪漢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而流浪漢竟然反問,誰叫你孤身一人跑到我麵前來?
在吳若英呆愣住的時候,流浪漢居然還得意洋洋的透露,那個失蹤的學生就是被他拐走的,隻因為那個學生見到他溜進學校裡偷東西。
吳若英當場就撲上去,硬生生咬掉了這個流浪漢兩根手指。
然後她就瘋了。
兄弟會本來想處理掉這個瘋女人,可吳若英沒有表現出什麼危害,而且工廠裡的工人也需要定期發泄,免得惹是生非。
所以吳若英就這樣被留下來,住在工廠附近,經常有工人跑來找她,整整持續了兩年。
沒有人知道,被同事說沒有情商性格耿直的吳若英,究竟是如何將一個瘋子演的活靈活現。
也沒有人知道,吳若英在裝瘋賣傻時,究竟遭遇了多少的折磨,還能夠保持清醒。
吳若英有時候會在想,如果她的責任心沒有那麼重,如果她那天夜裡聽從父母的勸告,如果她警惕一點不相信那個流浪漢的話。
可惜世界上並沒有如果,這兩個字對深陷噩夢的人毫無意義。
聽完吳若英的講述,許誠沉默了一會。
他走過來蹲在吳若英麵前,抬手輕輕拭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和汙漬,凝望著她的雙眼,認真道“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相信我!”
有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溝通心靈,傳遞意念。
吳若英呆呆看著他,紅腫的雙眼又一次蓄滿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這噩夢般的兩年,她一直努力嘗試向外來者悄悄求助,也許是她演的太好,所有人都當她是個瘋子。
可能也有人看出來,但無動於衷,裝作不知情。
整整兩年,許誠是唯一一個主動扶她起來,主動給她送紙巾,主動來找她的人。
吳若英本來對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已經絕望了,唯一的奢望就是臨死前可以回家再看父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