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人類的我,在驚悚世界旅遊!
一處陰暗潮濕的地下管道中,莊明歌正靠在牆上,兩手搭於屈起的雙腿之上,微微的喘息著。
如今的他已經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各項數值也回複到了正常人類的10。
現在之所以氣喘籲籲,就是因為剛剛的一段路是他自己走的。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在這喪屍末日中生存下來,是真的困難重重。
無論是隨處隱藏的喪屍、還是破敗難走的街道、又或是躲避屍潮時一刻不停的奔跑。
這一段時間以來,莊明歌第一次感受到了。
普通人在驚悚遊戲中所要經受的痛苦、掙紮。
此時的他尚且不知,這將成為他未來最寶貴,也是最重要的經曆之一。
德蕾莎正手中握著一把消防斧,站在距離莊明歌不遠處的管道入口處,小心翼翼的窺視著外麵的動靜。
“歇夠了嗎?我可愛的小少爺?”
頭也不回,德蕾莎望著外麵的某個方向,小聲的詢問著莊明歌。
聽到德蕾莎的催促,莊明歌明白,休息時間已經結束了。
莊明歌拖著酸痛的身體爬起了身來,走向了消防管道的入口處。
德蕾莎彎下腰,莊明歌愣了下後,也不客氣,直接踩在了她的背上。
莊明歌從下水道內有些吃力的爬出來後。
德蕾莎也一下子蹦了上來。
“這邊。”
說著,德蕾莎立刻朝著某個方向跑了起來。
莊明歌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基本可以確認。
這個自稱告死魔女的女人,對自己確實是沒有惡意的。
但這並不代表莊明歌不會心存疑慮。
相反,越是沒有理由的幫助和善意,越容易引發人心的猜忌。
“你到底,呼哧……為什麼要幫我?呼哧……你——”
看著身前女人的身影,莊明歌的聲音有些氣喘。
“彆說話,你要是岔氣了,還不是要我來抱著你跑!”
德蕾莎一邊打斷了莊明歌的問題,一邊猛地扭頭,一斧砍向了身後的莊明歌的肩部。
一個隱藏於黑暗中的喪屍犬,正悄無聲息的撲向莊明歌的後頸。
紅色的消防斧並不是特彆的鋒利,但還是在這喪屍犬即將咬到莊明歌的時候,順暢的砍入了喪屍犬的頭顱。
這大概曾是一頭牧羊犬,但此刻它的頭顱都已經變成了爛肉。
消防斧劃破柔軟的爛肉後,又鑿開了喪屍犬的頭骨。
“跟緊點。”
用力一抽,德蕾莎將斧子從喪屍犬的頭顱中拔了出來。
兩人又在沉默中奔跑了一陣,德蕾莎忽然開口了。
“你不必講話,聽我說就好了。”
“我最開始把你從地裡拔出來,是因為你救了我,我對你很好奇。”
“之前你像個炮彈一樣打過來的時候。”
“恰巧把一個即將殺死我的大猩猩撞碎了。”
“你身上應該有不少的秘密,就像我一樣。”
“我能感覺的到,你的將來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去做。”
“女人的直覺也好,魔女的第六感也好。”
“我隻是單純的不希望你這樣的人。”
“就這麼簡單的死在這些喪屍的手中。”
“所以你不必有什麼負擔。”
“如果你一定要給自己一個說法的話。”
“那就當做是我為了報答你救我的恩情吧。”
“不過其實我隻是單純的想這麼做而已。”
“所以如果以後你想要與我為敵,大可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我想你應該猜得到,我並不是什麼‘好人’”
聽到前麵德蕾莎的話,莊明歌的臉色變得極其複雜起來。
昵稱這種東西,往往比名字更能體現一個人的特性。
而德蕾莎,她是告死魔女。
這並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稱號,更像是那些最終反派的名字。
在聯想到剛開始的時候,她隨意的就親吻了自己,甚至還……還握住了他的那個地方。
而且兩天前第一次休息的時候。
她還自己將胸口的鋼筋拔出,自己給自己止血,整個過程都痛的渾身顫抖,卻依舊一臉微笑。
這是一個對自己對不怎麼在意的女人,那麼這種人往往就更不會在意彆人的感受。
不知是不是錯覺,莊明歌總覺得,雖然這女人身上感覺的不到任何殺意。
可她殺過的人,恐怕並不次於此刻正關在他戒指中的獵腸者,艾爾莎·葛蘭西斯特。
沒有去管莊明歌什麼反應,德蕾莎臉帶笑意伸出手指向路旁。
“好了,這裡差不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