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院內,張清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不悅的神情,表情陰霾。
猥瑣男正跪在地上,身子顫抖。
“什麼,你是說此人治好了王家那老爺子的病?”張清死死盯著說話的猥瑣男,威嚇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那老爺子沒事了?
要是撒謊,彆說是你,就連我也要跟著你一起遭殃!”
猥瑣男巴結道:“大人這眼睛這麼厲害,我瞞也瞞不住啊!小的騙您,又沒有什麼好處,小的還等著爺大人我飯吃呢!”
桀桀桀~
“好,好!”張清搓了搓手,嘴咧開,笑了起來。
秦王這些日子,因為世子的病,彆說是殿內的妃子,連男寵都不怎麼臨幸了。
自己隻是想找個落魄的俊公子,沒想到居然就撈到了這麼個大魚!
世子的病,哪怕是那武之望也無可奈何,到現在也沒個眉目,要是這人身為三邊總督,以秦王的性子,早就將其關進牢裡了。
這一年,為了世子的病,彆說是散了不知多少黃金,秦王更是不遠萬裡,從宮中請來了太醫,也不見成效。
自己要是給帶回去,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張清沉聲問道:“那人的身份……”
“不消大人說,”猥瑣男弓著背,討好道:“早就查明白了,這些日子,那小子也就是和王家的人搭上了線,而且還是我想,應該還是靠的醫術。”
“其餘時間都是住在城南的一處舊巷裡,裡麵住的都是些賤民,雇了個小扒手當手下,而且……”
“爺,這人可有意思了,住的那巷子聞著就臭,天天還有錢去城內最好的酒樓吃山珍海味。”
“那不正好!”張清打個馬虎眼,笑逐顏開道:“喜歡吃,那就得要錢,這人可有做什麼活計?”
“沒有,就是時不時往教堂裡跑。”
“好!”張清一拍大腿,刷的站起,結果腳下虛浮差點摔倒。
“爺,您的藥。”猥瑣男忙探過去扶住,從懷裡拿出瓷瓶,從裡麵抖出一粒藥丸,塞進張清的嘴中:“人呢,都死哪去了?”
話語間,幾個丫鬟小步踏入房內,微微行禮,走到了張清的身旁,看見了床上的一幕,身子抖了抖,麵色蒼白,咬緊下唇強裝鎮定。
其一站於身後,輕輕地按壓起太陽穴,另外倆,一個蹲下為其捏腿,另一則是從桌上的盤內拿起小果,喂到張清的嘴邊。
張清幾個呼吸後,舒展開眉頭,又過了很久,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隨之起伏,揮了揮手:“去叫人,把房間收拾乾淨。”
幾個丫鬟如釋重負,其中一個走急了些,磕到了門梁,發出了聲響。
她臉色大變,急忙跪下,另外兩個丫鬟也停了腳,戰戰兢兢地低頭。
“事兒都辦不好,”張清微微睜眼,看向了一旁的猥瑣男,他立馬心領神會,很快便叫來了人。
“按照慣例,還有這個,一並拉走。”張清用下巴往那磕了一下的丫鬟一抬。
一個人的命運,就這樣因為自己,改變了。
“這兩個還有點氣兒,抬下去養著,這個就隨你們折騰,不過記住,手腳利落些,這可是大人賞你們的,可彆最後還得大人給你們擦屁股。”為首的人小心地將床上的幾個人兒拉出來,手探了探鼻子。
“嘿嘿嘿嘿~”
“不要啊,大人,請您,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張清頭也不回,聽著身後的求饒聲,心情愉悅,甚至忍不住伴著那聲音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