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在今天?原因十分簡單。
因為,昨天這裡有著一整隊的執法官,以及,來自於四麵八方的吃瓜群眾。
雖然,他並不在意這群沒有認識到世界真相的井底之蛙們,但,把事情鬨大?對於他,又沒有什麼好處。
反而,容易吸引那些忠犬的注意,得不償失。
夏國的那群忠犬,即便現在沒有了以前那般的威懾力,可依然讓不少超凡者為之膽寒。
身為一位打入明元的釘子,張三流早已習慣於避開所有的紛亂,習慣於每天混混水、摸摸魚的日子。
誰讓,這裡僅僅隻是一個小地方。
身處窮鄉僻壤的他,完全用不著摻和那些爭鬥、內亂、還有廝殺……他自己也樂得自在瀟灑。
不然?
前不久。
他可能已然喪生於安南國的那場內亂之中。
而如果,沒有著這一遭?
大概,一切會更加的美麗。
“哎。”
張三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說說,那個叛徒?怎麼就跑到了明元來了呢?
黑暗的室內,他打著手電,沿著光的方向探尋著有可能存在的疏漏,不同於那群普通人所尋找著的細微事物,他更多在意的是那些靈性的殘存物。
關於靈性?
事實上,也基本和現有的客觀物質相同,打個比方,射擊,但凡發生了射擊事件?那麼,必然會在現場留下彈頭、彈孔、以及,硝煙反應……等等,而任何靈性活動的發生,慣例會留下一些星星點點。
而這些星星點點?
很多時候,有著奇妙的發現。
當然。
對於張三流而言?他並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有所發現,他在意的僅僅是……等到那位大人過來,他得讓他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從而證明,自己不是那些屍位素餐的混子!
咳咳。
這年頭。
打工人,都不容易。
搖了搖頭。
張三流覺醒著自己沉睡著的源力,正準備捕捉一番空氣中的殘餘,順便,看能不能因此窺探到那位力量的一角。
突然?
他一個猛回頭。
黑暗中,死寂彌漫,但,他知道……這裡,有人!
他對於生命力有著天然的親和,因為,他是生命與自然之主的信徒。
所以?
整個現場,瞬間危機四伏!
下一秒。
一道好似野獸般的身影驟然閃現至此,張三流眼神一凜,手腕處的天珠如同藤蔓般蔓延開來。
“轟!”
在沉悶的聲響中。
許元憑借著自己多年身處一線的經驗,硬生生地用著蠻力撕開了這個虛偽的藤蔓。
看得張三流下意識地眉頭一挑。
好家夥!
這是什麼人形怪物?
長期的隱藏和後勤工作早已讓他疏於戰鬥,何況,在本質上,他還隻是一個輔助。
“慢著!你是誰?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著什麼誤會。”
“誤會?”
許元看著他。
甭管有沒有誤會?他可是親眼見證這個人手中蹦躂出來的玩意,一位玩蛇的超凡者?
趁此時機,在張三流想著逃之夭夭的空隙。
許元一個回首。
“啪!”
“淦!”
“這位哥,彆打臉,彆打臉!”
張三流嘴角抽了抽,打量著黑暗中這位神秘人的輪廓,最後,心頭恍然,借著手電的微光,他隱隱約約看清了許元的長相。
是他!
那位執法隊的隊長。
早在安排宋仁同之前,他便對執法局展開了調查,而這位,他自然並不陌生。
原來如此。
看著他,張三流覺得自己得知了關於宋仁同昏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