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嗎?”沈敏一臉懷疑的看著我說道。
“怎麼不可以,隻要不乾動作大的事情,就不會有事兒的。
正好出去散散心,這幾天晚上一天晚上都沒睡好覺,難受的緊,出去曬曬太陽。”我回答道。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啊,我和你爸也準備走了。”
“行。那我先出去了啊。”
我和沈敏告彆之後便出了門,往著月牙湖方向走。
…………
漫步在湖邊的跑道上,時不時有大爺從我的身邊跑過。
這世道,老年人倒是比年輕人更加熱衷於健身。
遠處,陽光柔和的灑在湖麵上,微風吹來,波光粼粼的湖麵閃著耀眼的光芒。
初秋的陽光絢爛到刺眼,像星光落入凡間,才有了這湖麵的波光粼粼,目光掠過,眼前的一幕,瞬間呈現點點光斑。
光遇水則浮,水有光為金,浮光與躍金相得益彰,這不是一般的落日,是範仲淹嶽陽樓記下的“浮光躍金”。
原來下午的月牙湖也能夠這般美麗,平時都是晚間來此練琴,倒是忽略了一番美景。
走到我平時練琴處,遠遠的便看到一個小孩,抱著一個吉他,笨拙的彈著。
至於為什麼說是笨拙,一首《晴天》的前奏,都彈的斷斷續續的,一邊看著地上的譜子,一會兒看看弦的位置。
兩隻手都像是慌忙的找自己的位置,一點也不自在。
倒是這個孩童彈的很認真,連我走近了都不曾發現。
近些看來,這個孩子倒是令我有些眼熟,隻是想不起來,全當是之前什麼時候見過吧。
他長得倒是一副翩翩君子模樣,英挺劍眉,細長桃花眼,長大之後不知要迷倒多少芳齡女孩。
“你按弦太刻意了,位置記得也不熟,一邊看譜子,一邊還要看弦,彈的自然坑坑拌拌的。”
我坐到平時樂月坐的那塊石頭之上,對他說道。
“你是誰?來這做什麼?”他皺起眉頭,十分冷漠的對我說道。
在這一瞬間,我竟在他的身上看見了顧清的模樣,這說話的語氣,太像了。
但我又怎麼會被他虎住,接著滿不在乎的說道
“怎麼了?這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來便來,你還能管到我不成。”
他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琴。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在這兒練琴的時間比你長的多,來,你把琴給我,我來給你露兩手。”
我朝他伸出手,說道。
“給,我看看你的技術怎麼樣。”他將手中的吉他遞給我,一臉不服的說道。
嗬,小孩子啊,這不服,那不服的。
“你怎麼拿琴這麼拿的?”他看著我的姿勢,有些疑惑。
“我背上受了傷,不能正常拿,隻能這麼拿嘍。”
“那你不看琴弦?”
“彈琴還要看弦?一共就這六根,看好了,小子。”
我右手先是撥了下弦,隨後對著他說道
“你這弦的音都沒調準啊,你老師沒給你調?”
“沒,我在琴行裡拿琴行裡琴學的,這個是放在家的,一直沒調過。”
“算了,一會兒我幫你調調吧,你且看好了,吉他是這麼彈的。”
“給你譜子。”他把地上的文件夾翻給我看。
“不需要那玩意兒。”我有些炫耀的成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