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為什麼是偽裝?甲蟲大仙雖然話說的顛三倒四,但是有一點錢唯壹覺得沒問題,那就是時鑄體可以是神。
造神這件事本來就有很多人在做,把某個人推上神壇已是非常常見的事。
神廟空間很大,已經放進去過很多東西了,放幾個時鑄體並不奇怪。
所以把濕婆當做是真實存在的,來考慮可能會讓事情有轉機。
隻不過錢唯壹的想法無法左右隊長。
人微言輕,說得對也不會受重視的,還可能讓隊長心裡不痛快。
錢唯壹可不想聽見“你在教我做事”之類的話,與其找麻煩那還不如不說。
悶頭吃蛋糕挺好的。
伊芙琳沒有說關於生化超人的事,如果生化超人是通過某種技術手段達成的,那麼應該會留下痕跡被人發現。
講點無關緊要的東西,保留最重要的信息。
倒也算是正常,那種關鍵信息當然會跟隊長分享,而不是個初級探員。
無聊的時間從體感上來說總是特彆漫長。
還是出任務的時候更有趣,能夠呼吸一下外麵的空氣,錘爆一些怪家夥。
要說塔裡的人精神沒問題,錢唯壹一百個不相信。
不見天日天天見的都是熟麵孔,絕對有人心理壓力超越臨界值,冒出來幾個有暴力傾向的都不奇怪。
他也沒打聽隊長和副隊長去哪了,隻是偶爾去看三月兔,然後進行他們之間的秘密小訓練。
在攝像頭的監視之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一分鐘。
一直是一分鐘。
歐陽克裡斯也一直沒瞧出破綻來。
錢唯壹也沒察覺出異樣來,隻有三月兔咧著三瓣嘴傻笑。
至於訓練內容,對於錢唯壹而言還挺邪門的。
“你不能隨身攜帶時鑄體,但是可以偷襲。”三月兔說道,“你有兩種辦法第一、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你把他拽進兔子洞,第二、以黑水銀為媒介使對方中毒再發揮能力。”
“說得輕巧,我怎麼可能用臍帶線來偷襲,這東西還有誰是看不見的嗎?黑水銀就更不可能了。公司都沒有收集儲存黑水銀的辦法。”錢唯壹覺得頭痛。
“嘿嘿嘿,愛麗絲,我的核心能包著心之燈,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燈也能包著黑水銀?”三月兔眯起眼睛,“你找個機會,偷偷私藏一個時鑄體的核心,然後用臍帶線吸進心裡試試看。”
“聽起來很危險。”錢唯壹覺得不太靠譜。
“富貴險中求,”三月兔的紅眼珠盯著錢唯壹的眼睛,“這件事難度最高的,就是你怎麼藏一個核心,而不被人發現了。愛麗絲,你敢不敢走出畫好的圈,去冒險呢。歐陽克裡斯那個老家夥對你的壓迫,是看得見的。可看不見的糖衣炮彈,你躲得開嗎?”
這個問題太好了,值得錢唯壹思考。
恰逢隊長和副隊長任務結束回來了,錢唯壹鼓起勇氣直接敲響了隊長的門。
“進來。”
錢唯壹推門進去,看著大紅色的張爾白,心裡微微有觸動。
“隊長,”錢唯壹吞咽口水聲音有些許顫抖,“我想問一下,咱們這邊有什麼駐外活動嗎?出差之類的也行。”
“嗯?”張爾白眨眨眼睛,“在公司待膩啦。”
錢唯壹點點頭,承認張爾白說的沒錯。
“年輕人啊,心不靜。伊芙琳跟你說過轉隊的事吧,你沒給她明確答複。”張爾白雙腳交疊放在桌子上。
“我不想離開第五隊。”錢唯壹看著張爾白。
張爾白很放鬆,臉上也沒有不耐煩或不滿意的樣子。
“你倒是挺忠心,”張爾白嘴角上翹微微一笑,“公司裡喜歡忠心的員工。六隊倒是在城內有個醫療站,我可以派你去那邊。”
“這麼巧?”錢唯壹覺得事情巧過頭了。
“不巧。”張爾白擺擺手,“一點都不巧,那個醫療站在之前的戰鬥中遭受重創,急需補充人員。然後伊芙琳跟我商量過,想要你過去駐紮。唯一巧的一件事,就是你先來找我說。”
“原來是這樣。”錢唯壹鬆了口氣,巧的太過分的話,會有一種人生處處受到公司掌控的感覺。
雖說確實如此吧。
“我還可以告訴你,人是時鑄體定格的,醫療站是我炸的,收拾的是愛德華的留下的爛攤子。你得幫我好好跟六隊的大夫們道個歉。”張爾白摸了摸鼻子,“你也知道,執行任務的時候容易收不住手。”
“明白。”錢唯壹露出笑臉。
狂轟濫炸是張爾白的風格,能用兩顆炮彈絕不用一顆。
“另外呢,人體消失和這次反抗軍的事你都參與了,所以稍微留意一下可能會出現的線索。情報這方麵光交給第二隊可不太行。”張爾白說道,“你機靈點,多留個心眼。少說多看……哦,你不愛說話,那就多看多做。”
錢唯壹重重的點頭,心裡覺得鬆快了不少,事情確實按照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了。
至少是他覺得有利的方向。
“具體的你去找宮本吧,她都給你準備好了。”張爾白大手一揮,“去吧!”
事就這麼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