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彆人是不是認可,誰知道呢。畢竟見過自治區的鬨劇之後,便能知道所謂的投票選舉,看似公正實則搞笑。不過是演給大家看的。
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有意進行更改塗抹刪減,隻要肯下功夫一定能做到。
可話又說回來,那要是一成不變的話,豈不是成了祖宗之法不可改了嗎?實則不然,改變是必須的,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
但是吧,首先,萬變不離其宗,其次,得是往好的方向變。
不能越變越次,更不能瞎忽悠。天天說什麼“日賺三萬八,生活甜又香”的,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日記裡寫的可以不是真的,但是不能真把自己都騙了。
這座城沒聽說有什麼外敵,不是時鑄體那種敵人,而是人類競爭者。
換句話說,在沒有明確的外敵或假想敵的情況下,全城陷入了無窮無儘的內耗之中。大量的人口成為了無形的壓力,又沒有合適的位置給他們。
無業遊民越來越多,一堆沒有生活保障的人聚在一起會乾什麼?廢話,造反唄。
反抗軍就是個好例子。哪怕公司占據著絕對霸權的地位,也會覺得這樣事多了後特彆煩。
那麼想出來的好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看,從邏輯上來說是多麼的合理。
簡單說邏輯鏈條是這樣的公司是霸主→造成了無業遊民增多→無業遊民會鬨事→公司有義務平定動亂→為了省事把禍亂的苗頭掐斷,所以先一步乾掉無業遊民。
隻不過這個無業遊民的概念被擴大為某一階層。貧窮成為了罪,之前換過說法叫低收入者,就好像裝作沒窮人了一樣。結果,事實不會以個人意誌為轉移。
該有的還是有,小麻煩總會累積成大麻煩。
“將罪惡殺死在搖籃中。”約書亞捂著眼睛,“這是我在未來看到的景象。理論核心是窮生歹念,富長良心。”
錢唯壹是真沒想到會在現代聽到這種理論,簡直是那種“地主省吃儉用一毛錢都不肯花,所以他一定是個好地主”的邏輯。
一般這種故事模式裡,必備吃不飽穿不暖但窮凶極惡的農民,以及善心大發給農民吃穿用度還對其愛護有加的地主。充分展現出了能給你份工作就該感恩戴德了,你怎麼敢想那麼多?
若是農民頑劣不服狡猾,把地主氣走或者逼死,那麼一定會再遇到一個窮凶極惡的地主來遭受苦難。這樣就會回想起以前那位是多麼的溫柔善良,而後活在深深的悔恨和身心的雙重痛苦中。
如果這是個寓言故事的話,那麼最後大概會多一條總結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定要好好對待富人哦,不然會遭報應的,他們可是大發善心把錢分出來了,要磕個頭謝謝他們。
要吐了好嘛,錢唯壹真覺得想吐了。本以為活在一個終產者世界裡,沒想到其實是個封建世界嗎。
裹的皮真是太厚了,厚到讓人看不清。或者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種體製都有互相變換的可能性。
畢竟,人是活的。一覺醒來,發現變天了,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公司那邊準備毫無心理壓力的將大部分人都殺掉?”錢唯壹早就知道,公司是不需要塔外那些人的。
城裡的人對於公司而言可有可無。換句話說,就算是把這座城內所有人都當做是目標,都沒有問題。
完全可以來一場無差彆的轟炸。
“你想的是對的。公司先進行了轟炸,而後是開閘放水和公司戰士走上街頭。”約書亞把話說全了,“我,也死在其中。這個時間段,公司外部駐紮點的人,應該已經開始撤離了吧。”
這麼做的話,時鑄體也不會答應的!人類死光光之類的,對時鑄體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果然,錢唯壹接到了召回郵件,命令他在三十分鐘之內,回到公司待命。
“我,嗯,我先去公司那邊。”錢唯壹深吸口氣,“或許我能從內部阻止這種荒唐事。”
約書亞隻是沉默的搖頭。
這一幕像是在哪裡看見過,暴龍天尊貌似也是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