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鄉遇故知_天道基因庫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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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鄉遇故知(1 / 1)

天道基因庫!

經過全城官民一致努力,大原府城的中元節,得以風平浪靜。

安長生並未聽到任何風聲,他甚至覺得,偌大府城裡唯一的靈異事件,就是老白坊中冒出一個“深藏不露”的怨魂幽影,而又是一天過後,關帝爺也對他恢複了愛答不理的態度。

儘管自身問題沒能得到解決,但日子還是要過,生意照樣要做,七月半後一連數天,不僅桌子全都被食客訂走,而且從事實上達到了座無虛席,彆看隻有九張桌子,真忙活起來可是能要了命,有時候安長生甚至巴不得自己長了四條胳膊四條腿。

天剛蒙蒙亮,他就得坐上牛車跟著趙大廚走街串巷,去羊市買肉,去米市買米,去南市買菜,去柴市買碳,回到店門口總能拉上滿滿一車。

緊接著,安長生要充當幫廚打下手,提水洗菜劈柴燒火,預先準備下酒涼菜,等這邊忙活完了,店裡也就到了開門迎客的時候。

堂倌劉三兒隻要應付不過來,就會招呼安長生乾這乾那,端茶倒水伺候客人,基本沒有吃口熱飯的空閒,不過二樓的三間雅間,被其視作禁地,大多數時候他都會親力親為,隻因肯花銀子包下雅間的客人,出手通常比較闊綽,拿到賞銀的可能也就越高,加上其為人機靈嘴甜中聽,乾一個月往往能掙兩三月的銀錢。

反觀安長生這個“傻大個”,力氣沒少花,卻從未撈到過一次外快。

等送走中午的九桌客人,他就得立馬洗碗掃地歸置桌椅,為晚上的生意做好準備,倘若店裡缺了什麼,他連午睡的時間都沒有。

晚上的客人,熱情更勝午間,大原府並未設置宵禁,所以吃到半夜都沒問題,雖說這方世界並不平凡,但大原府承平日久,加之中元節又剛剛過去,酒興上來那就什麼都管不住了,店裡眾人也不好趕客,隻能苦等,拖到最晚的一次,過了子時安長生才沾著枕頭。

這樣的日子,在古代社會的底層民眾中極為普遍,比安長生勞累卻獲益更少的平頭百姓,比比皆是。

安長生也有意願主動通過吃虧吃苦,引動腦袋裡的兩枚元符,從內部打破原主阻隔,但不知不覺間,七月下旬已然過去,安長生的“天降大任”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原主怨魂自打那天無功而返,便沒再現身,搞得他不僅遲遲無法踏出成功路上的第一步,還總是要擔心半夜遇襲。

好在,再倒黴的人,也能有時來運轉的時候,避開重蹈覆轍的關鍵,在於能否抓住那稍縱即逝的一線契機。

……

八月打頭第一天,老天爺就變了臉色,清晨便陰雲密布,一副要下大雨的樣子,不過張掌櫃按照規矩,照舊決定開門迎客,用某位網紅主持人的話講就是,地球不爆炸我們不放假,宇宙不重啟我們不休息,安長生和趙大廚緊趕慢趕驅使牛車,結果最後還是在即將抵達店門口的時候,被瓢潑大雨淋成落湯雞。

但一場大雨,並未澆滅食客們的熱情,好不容易訂下位子,就算天上下雹子也要咬牙赴宴,況且雨天吃涮肉,彆有一番風味,僅次於寒冬雪夜。

尤其是對半月隻能休沐兩天的生員來說,更是不能錯過這等大飽口福的好機會。

“快走快走,我這把油紙傘就要撐不住了。”

“王兄彆著急,到店裡烤烤火,衣服一會兒就乾了。”

“嘿,他哪是怕濕了衣服?分明是怕新買的那本《俏冤家》糊了字畫!”

雨聲中,響起一陣哄笑叫罵,一行四位藍衣秀才,借著屋簷躲開雨勢,拎著下擺規避積水,匆匆抵達飯館門口,雖說樣子狼狽了些,興致反而愈發高昂,紛紛念叨著某些雅士老饕,滿足口舌後在雅間牆上留下的讚美詩詞,並且起哄詩性最好的一位同窗,待會兒定要賦詩一首,把某位前輩從牆上擠下。

這本來是其樂融融的一派景象,店裡已經落座的客人,少不得要會心一笑。

大夏皇朝非常重視對讀書種子的培養,天地元氣的突然出現,不僅沒有削減他們的地位,反而加重了重文抑武的傾向,最大的原因是,文人不必修武,也能獲得崇高境界,雖然在戰鬥方麵,遠遠比不得善戰武夫,可一個國家想要長治久安,最厭惡的便是私人武力在民間泛濫。

俠以武亂禁,可不是什麼好話,當然這裡說的也不是大俠。

而今天下大定,平民百姓更希望看到治國文人如同過江之鯽,即便是沒有資質的普通士子,也得到更多關注,保不齊哪天就會突然開竅,一夜之間悄然入境。

所以,同為秀才的張掌櫃親自出馬,將這四人送往他們訂好的人字雅間。

但其中一人在登梯之時,目光掃過大堂,卻是在一張臉上突然定住。

“安長生?”

與堂倌劉三兒同姓的劉查禮,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正給客人倒茶的安長生循聲望來,迅速在原主記憶中找到對應形象,點頭應道“是你啊。”

“可不是我麼,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劉查禮止住腳步,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安長生,眼神古怪,旁邊一人好奇問道“見著同鄉了?”

“哈,可不止是同鄉,我們還是同學呢,一個先生教出來的!”

如果用正常語氣來講這話,必然會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但在場眾人都能聽出,劉查禮見著同窗,可沒有半點驚喜的意思。

兩人有過節!

店中之人都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而真相也確實如此。

由於被雲遊道士賜名“長生”的緣故,原主安長生在年幼時期,被附近十村八店的口口相傳,渲染成了的小神童,在一眾家長嘴裡,儼然就是“彆人家的孩子”,這波及範圍大了,總會有人耿耿於懷。

在安長生一帆風順的時候,這些人沒敢冒頭,可隨著才智本就隻能算作中上的原主,因為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等一係列變故,成了傷仲永,冷嘲熱諷便嘩的一下湧了出來。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劉查禮隻是其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其本人才學也就與安長生處於同一水平,好在家境還算殷實,沒有負擔拖累,如願考中秀才把安長生甩在身後,而且尤為巧合的是,兩人都是在今年四月於大原府城參與的院試,聽聞安長生灰溜溜的滾出了府城,還在翠峰山失蹤,劉查禮禁不住拍手稱快。

按照安長生的理解,這家夥就是童年陰影突然爆發,見他落魄,不落井下石狠踩一下便渾身不爽。

“齊先生家的莊稼,也到了要收到時候,怎麼你會跑到大原府城當雜役?合著之前傳說你在回鄉路上失蹤了,是想和齊家撇清關係?不是我多嘴啊,安長生,齊先生待你不薄,躺在病榻上還不忘關心你的生計,原來你就是這麼報答的?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若是知道了,定會後悔當初好心救你!”

劉查禮人如其名,查禮斥過,字字誅心。

而他口中的齊先生,乃是安長生的老師,曾在一次大亂中,受安父安母的懇求,把年僅十歲的安長生接到桃溪縣城避難,事後,安父安母屍骨無存,要不是齊先生看安長生可憐,將之收留不說,還繼續無償輔導課業,原主安長生連童生都考不上。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幾年,齊先生病故,原主的日子也就變了。

劉查禮的一通言語,說得好些人看待安長生的眼神,變了又變。

忘恩負義之徒,甭管在什麼時候,都是要社會性死亡的,倘若安長生真如劉查禮所說,把救命之恩都拋諸腦後,那他在大原府也就沒有了立足之地。

不過對安長生本人來說,這段話傷害性極強,侮辱性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他還未完全接受原主的身份和記憶,所以麵對冷嘲熱諷,旁觀者的那份視角,並未受到多少觸動,然而感受到周遭傳來的審視目光,安長生卻是意外發現,胸膛之下突然冒出一股熱流,蠢蠢欲動。

“掌櫃的,彆怪晚生嘴巴太長,店裡招夥計總要查清底細吧,不然用起來誰能放心?此等人連救命大恩都能忘卻,誰敢保證他不會再做那違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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