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等功德折合銀子,也就三百兩,你三百兩給我買一壺杏花靈漿試試?”安長生直瞪眼,杏花靈漿隻供王府,有錢都買不到。
“算上宗門獎賞和上清劍宗的賠禮,不就夠了?”蘇寒性格清冷,唯獨對酒上心,“早就饞這口了,一直沒機會!老二沒膽子向恒王討要,你臉皮厚,榮毅郡主又有求於你,給我帶壺杏花靈漿不成問題!”
“弄一壺杏花靈漿也可以,但蘇先生得教我劍術,我想快些入門劍道!”安長生果斷提出條件,他同樣早就饞蘭亭劍術了。
蘇寒好酒如命“拿來杏花靈漿,教你一手又何妨?”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彆高興得太早,最遲半個月,四等感染者的數量就會達到警戒線,上清劍宗必定會提前處理感染者,要是不把這件事漂亮解決,那就甭想和我學劍了!”
“蘇先生就瞧好吧,我好歹是經曆過血戰的人,五天之內保證辦到!”
安長生放下話來,蘇寒點了點頭,便帶著安長生打道回府了,吳家母女的感染症狀並不致命,充其量是對生活有些影響,最後就算安長生搞不定,上清劍宗為掩人耳目也會自行處理。
路上,安長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蘇先生,呂大俠究竟叫個啥?連你都稱他大俠,那呂大俠一定是很厲害的人物吧?”
“呂大俠的真名就叫呂大俠,比起能耐,他最厲害的地方是不要臉,否則也不會給自己取這麼個倒黴名字!”
“確實有夠不要臉的……”
……
在店裡住了一晚,安長生便回到宗門,按部就班的站樁、上課、修煉、習武,時間很快來到次日傍晚。
他填飽肚子,從敬月宗正門走出,沿著橋頭街一路溜達到天元居。
天元居掌櫃的得到消息,早就派夥計在門口等著,直接把安長生請到緊挨天元居的一座小院之中。
這座名為“象眼”的小院,表麵上除了守衛多些,沒啥特殊之處,它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地下藏著一座規格極高的格物設施,從氣意檢測到禁製煉製再到奇物製造乃至神通探秘,所有設施一應俱全,甚至將軍盔的型號,都比望月樓的新,是白易沙花大價錢才搞來的。
這座象眼格物室,為天元居所有,但平時專供某位格物供奉使用,生活在地上、工作在地下,和半個主人差不多。
安長生貴為宗主真傳,這位格物供奉於情於理都該出麵,但格物修士往往會把格物室視作領地,不喜外人借用,便隻是讓夥計代為傳話。
“安真傳,實在是有些不湊巧,田供奉心血來潮突然有了靈感,臨時占用奇物室和神通室,您要是想用這兩座設施,可能得等幾天了……”
夥計搓著手陪著笑,神色難看,一邊是真傳弟子,一邊是格物供奉,兩個誰都惹不起。
“沒關係,我今天隻用氣意室。”
安長生不以為意,今日目標本來就是檢測氣意,外加煉製禁製、構造法門,正式複刻金縷玉葉,可以等一等再說。
九月十六,天字班要繼續測驗,並安排弟子觀摩奇物製造,測驗合格者,可親身體驗製造流程,趁此機會練練手,心裡有了大概,再去製造金縷玉葉也不遲。
磨刀不誤砍柴工,金縷玉葉太過貴重,哪怕隻是失敗一次,損失他都承擔不起。
“對了,東家給我找的人,什麼時候來?”
“您可問住小的了!”夥計苦笑道,“東家隻是說讓安真傳耐心等待,他找的人絕對可靠!”
安長生無奈搖頭,找個測驗者而已,用得著這麼神秘?
被夥計領到氣意室後,安長生就將其打發走人了,測驗者不來,他也沒去接觸格物設施,而是立足空地,以手代劍,練起了朔月斬的一套連招。
下午時,薑達止還在閉關,醫囑也不允許切磋交手,安長生索性在演武場中找到劍術教習,正式開始接觸劍道。
一整個下午,他把時間用在練習,刺擊點崩抽帶提格攪壓劈洗截,等十三樣基本劍式,效仿蘇大賬房,從基礎學起,獨自一人手握竹劍,練了一遍又一遍。
雖說如意禁製給他節省了不少的訓練時間,但手頭有了工具,感覺便大不一樣。
安長生總是覺得不稱手,可本著勤能補拙的理念,便耐著性子堅持下來,稍微對劍器使用有了些許了解,此刻便趁著沒有旁人在場,開始演練朔月斬的絕學招式。
朔月斬作為《皎月刃法》的第一式,由十九個元粹招式組成。
但必須強調的是,並非所有的元粹招式都適合戰鬥,很可能某一個元粹招式會自爆破綻,所以穴竅築基非常必要,不僅僅是節省時間,還能避免破綻外露。
而朔月斬最難得可貴的地方,便是能夠從十九個元粹招式中,拆解出頗為實用的連擊套路,共有七招,因此朔月斬又被稱為朔月七式!
從朔月神隱開始,到彗星襲月為止,進攻性極其突出,哪怕完成全套築基的敬月弟子,都喜歡用朔月七式與人交手,宗門也允許對外公開施展,隻要其餘十二個元粹招式完成築基,便不虞被武道高手偷學了去。
嘎吱!
安長生正練得興起,氣意室的房門便被人打開,走進一位身披鬥篷頭戴兜帽的神秘人士。
不告而入,讓安長生皺起眉頭,朔月斬招式外泄,他就是宗主真傳都要挨罰,正想出言嗬斥,便看到來人掀開碩大兜帽,露出明媚姿容,頓時訝異出聲
“郡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