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被病嬌反派給搶了!
唉,早知道,她先前化形的時候就先吃為上了,也能少個遺憾不是?
雷劫落下的最後瞬間,阮綿想著,若是能活下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倒某個壞和尚。
可預料中的死亡沒有帶來,反而是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帶著清冽的檀香,撫慰她身上劇烈的痛楚。
阮綿雙眸一瞬瞪大,呆呆地抬起頭,就見高大的男人立於天地間,一隻長臂摟著她,一隻朝天伸出,單手接住那可怕的雷霆。
金色光華大綻,彌漫著團團可怕的黑霧,不斷延伸向上,化作鎖鏈一點一點纏住雷柱。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滑下,在冷白的皮膚上蜿蜒出一副濃烈瑰麗的畫作。
陡然間,鮮血化作黑霧,咆哮地咬向雷劫,帶著暴戾的怒火。
阮綿此時腦子裡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唯有他的身影。
震撼、心悸……皆化為對他濃烈的情愫。
轟!
男人強大到什麼程度呢?
他竟然生生鎖住雷劫,還將之從天上給拽下來,跌入塵埃中。
恐怖的爆炸,幾乎將雪峰給夷為平地,漫天雷霆和風雪中,唯有他孤傲地站在那,頂天立地。
而被他護在羽翼下的自己安然無恙,是多麼幸運?
雷霆不甘心地退去,暗沉烏雲散開,天地明媚,金光灑落下來。
白色毛發漸漸褪去,那比男人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兔子緩緩幻化成嬌媚清純的少女。
她比雪還瑩白的玉臂掛在他的脖子上,柔軟的嬌軀窩在他的懷中,玉足輕晃,春色在人間。
男人似有所覺,垂眸去看他為之不惜對抗天地最美戰利品。
四目相對,她清澈的杏眸如一汪春水,軟化了他闃黑雙眸中殘暴的殺意。
湛寂深眸如海,掀起的可怕巨浪,似瞬間就能淹沒她。
也叫少女微微有些羞怯地輕顫著。
他抬手,染著血的手指輕撫她的小臉,雪膚血色,仿佛玷汙了世間最純白的水晶,卻又意外地迷離瑰麗,帶著難言的曖昧。
少女杏眸水波晃顫,她不安地咬唇。
男人聲線微微沙啞,沒了從前的清冽,低磁得令人心悸,“彆怕我。”
阮綿如蝶翼的睫羽輕顫,“沒、沒怕你的。”
她隻是心悸得厲害。
明明想要他更多的觸碰和安慰,卻又羞澀得忐忑,難為情不敢言。
湛寂抬起她的下巴,似魔的蠱惑,“看著我。”
阮綿被迫再次對上他的目光,依舊被那雙深邃美麗的眸子中那翻滾的黑暗情緒所驚到。
她、她總覺得男人正在一點一點地蠶食她。
阮綿忍不住抱緊他的脖子,嗓音軟得可憐,“主人。”
“嗯。”
男人低低地回應她。
“我……唔。”
然在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唇瓣已經被他攻占了。
濃烈的檀香混著鮮血的味道,若那過度濃鬱的花香,令人頭皮發麻想要逃離,又驚駭地墜入無儘的花海裡,仿佛隨時要糜爛在其中。
“嗯。”
無論她不安還是禁不住嬌弱的呢喃輕喚請求。
他都耐心又溫柔地回應著她。
隻是,這一次,他想要的,卻不再克製。
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個吻,霸道強勢,掠奪她的所有氣息。
生死一瞬,隻有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才能驅散那毀滅一切的戾氣和怒火。
呼吸越來越不穩,茫茫天地間,她水潤的眸子迷離地看著雪花落下,又瞬間被灼化。
很快,那濃鬱的檀香又迅速占領她所有的思維,拖著她不斷地沉淪。
……
啊啊啊啊……
溫暖的山洞裡,阮綿披散著一頭青絲,穿著緋色的寢衣,抱著一件貂皮大氅,坐在鋪著厚厚墊子上的石床上,嬌俏的小臉還帶著剛醒來的紅暈,瑩潤的杏眼有點呆滯。
但她心裡的小人卻發出了本心的鵝叫聲。
無他,就是想起雷劫過後發生的點點滴滴。
越想,她臉頰越燙。
就恨不得拿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阮綿捂臉,她先前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荒郊野外,她就這麼跟他胡天胡地了?
簡直離譜!
阮綿都還從不知道自己這麼放得開的?biaic0
可那時候,為她對抗天地的男人真的太迷人了,逃離死亡的欣喜若狂,和對他的心動衝撞著心臟,哪兒還有理智?
隻想與他抵死纏綿,感受他最真實的存在。
所以究竟是誰引誘了誰?
誰知道呢?
隻是在漫漫雪地裡……事後回憶,忒挑戰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