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鬥羅,立誌要做教皇!
花園的另一邊,戴維斯不斷喘著粗氣,一雙異瞳之中滿是血絲,還有濃濃的怒意!
在他對麵,有一個跌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在戴維斯府上進言的激進派,此時他的胸口有一個清晰可見的腳印,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堅毅。
反觀戴維斯雖然驚怒,但實際上,他已經動搖了
眼前這個中年人說的沒錯,他的確恨著戴沐白,恨戴沐白帶走了他母親的生命,所以從戴沐白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待見戴沐白,而這份厭煩,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加深,最終變成了厭惡,甚至是仇恨!
其實戴維斯自己也清楚,他沒有理由去憎恨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戴沐白什麼都沒有做,母親的難產也不是戴沐白的錯,但那個天鬥刺客已經被他父皇大卸八塊、剁成肉泥了,他心中因為失去了母親而產生的思念和憤怒,需要一個宣泄的口子
見戴維斯半晌不語,那跌坐著的中年男人心頭一喜,連忙趁熱打鐵道“殿下!隻要殿下點頭,臣願為殿下手中之刃,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呼”戴維斯威嚴,長吸了一口氣,眼中的迷茫和遲疑在這一瞬間儘數散去,中年男子知道,戴維斯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呼吸也是為之一窒,緊緊的盯著戴維斯!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戴維斯並未給出答案,而是冷冷的看向了他,一雙異瞳仿佛照亮黑夜的明燈,灼灼的眼神令他心頭一凜!
緊接著,戴維斯毫無感情的質問道“暗害皇室,此乃重罪,如若暴露,我在父皇麵前的多年經營必將毀於一旦,前功儘棄!”
“你如此急著要我暗害皇弟,到底是何居心!?”
“你若真心諫言,為何不去我府上分說,非要將我獨自引至這隱晦暗處!?”
“今日你若不說清楚,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戴維斯充滿殺機的冰冷聲音落到地上,竟讓那中年男人有一種直麵星羅皇帝的錯覺!
虎父無犬子,戴維斯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放在曆代皇儲之中,皆是上等,若非如此,那麼多大臣貴族,也不會在戴沐白武魂還沒覺醒之前,便毅然決然的選擇戰隊戴維斯!
砰砰砰!
念及此處,那中年男子連忙正跪在地上,重重的對著戴維斯磕了三個響頭,直將額頭磕出了血印!
“殿下!”中年男子一字一頓的說道“臣之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
“那月開平日隻知修煉,除了修煉之外,與戴沐白形影不離,有月開在,吾等隻能看著戴沐白一天天的羽翼豐滿,唯有月開外出獵魂,才是唯一的機會,臣已經等了三天了,殿下始終猶豫不決,逼不得已之下,方才出此下策!”
“殿下府上眼線眾多,臣若登府拜訪,侯爵大人後腳必至,臣訥於言辭,實在無法在侯爵大人麵前說服殿下,隻能請殿下來此辨明利害!”
“非臣居心叵測,實在是王權霸業隻在一線啊!殿下!”
說罷,這中年男子又重重的磕起了響頭,堂堂魂帝,卻完全沒有魂力護體,單以血肉之軀與堅硬的石磚相撞,片刻間,戴維斯腳下石磚已經一片血色!
但戴維斯卻不為所動,眸光冰冷的看著他。
終於,那中年男子的動作變得遲緩而無力,眼中逐漸失去神采的時候,戴維斯方才幽幽的開口道“訥於言辭?兄弟鬩牆之事你都敢挑動,你還敢說自己訥於言辭?”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子連忙道“臣惶恐!”
戴維斯見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冷聲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聽到這句話,那中年男子原本已經迷離的眼睛瞬間閃過了一道驚人的精光!
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戴維斯已經同意了!
但中年男子同樣也知道,這個時候就不能再表忠心了,必須適當的拿出自己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