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如意冊!
張遂在一旁看著程棣和英烈道人的對話,心裡有點羨慕。
張遂暗道:“這程棣才是豬腳命啊!出去一趟重塑身體,大門派主動上門收徒,竟然和掌門同輩,還派了這麼牛叉的一個過來代師授徒,門規還不必遵守,有事就可以搖人。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回家準備一塊足夠結實的豆腐了!”
遊德根本沒有在意彆的事情,心中隻有解讀教中典籍的想法。見此間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忍不住開口道:“各位,要不我們先回去再說?”
幾人一起望向他,張遂正要開口,下遊再次傳出一陣陣鳳鳴聲。
這次的鳳鳴聲很是急促,而且聽動靜正在向他們這邊靠近。
還未見到那發出鳳鳴之物的身影,眾人都已經感受到隱隱有股熱浪從下遊順著渭河傳來。
英烈道人皺了皺眉,疑惑道:“這隻青鸞怎麼回事?現在也不是求偶的時節,這也不是求偶之地,情緒怎的如此狂亂?”
正說著,下遊的天空出現一隻青色巨鳥,正是英烈道人口中的青鸞。
張遂和遊德有點心虛地對視一眼,偷瞄了一眼地上的藥罐。
那隻青鸞神情極為興奮,不停發出一陣陣悅耳的鳴叫。
但可怕的是,青鸞飛過之處,空氣都被它身體發出的高溫烤炙地扭曲。
江麵上的薄霧在高溫之下已經消失,隱隱看到從下遊有一群船隻溯江而上。
眼看著青鸞就要靠近,遊德指尖一彈,一顆火丸落在玻璃罐上,一抹青色火焰燃起,兩個呼吸間就自己熄滅。玻璃罐上的那個小洞卻已消失不見。
靠近玻璃罐的張遂不動聲色地腳尖輕輕一挑,那藥罐就滾落江水之中。
小洲上其他幾人看著這兩人默契的動作,都有些無語,但也沒人說什麼。
英烈道人更是不懷好意地哼了兩聲。
自那藥罐的洞口封閉,被張遂踢入江水之後,那隻青鸞的鳴叫之聲突然變得急躁起來。
轉眼那隻青鸞已經來到眾人頭頂位置,圍著江心小洲不停盤旋,發出陣陣焦躁的鳴叫聲。
張遂抬頭看著這隻隻在傳說中出現的神鳥,感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羽毛不夠漂亮不說,此時一副找不到情郎的怨婦模樣,實在有損它神鳥的影響啊!
張遂在心中默默吐槽,也不想想是哪個缺德的家夥造成現在的情況。
那青鸞感覺迷鳥的情郎氣息消失無蹤,下方隻有幾個討厭的雄性抬頭望著自己,一時鳥心破碎,心中惱怒不已。也不管自己主人的囑咐,張嘴一聲厲嘯,一股亮紅的火焰從青鸞的周身噴湧而出,直奔江心小洲而來。
英烈道人怒吼一聲“好膽!”手中長矛脫手而出,直奔青鸞而去。
張遂在青鸞周身冒出火焰時,就已感到自己的頭發似乎有點被烤焦的感覺。
張遂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揮手中寶劍,低喝一聲,體內清靈之力轉化為一股難言的寒氣,騰空而起的長劍瞬間被藍色寒冰包裹,和那奔著江心小洲而來的亮紅火焰撞在一起。
小洲上空湧現出濃厚的大霧,亮紅的火焰瞬間熄滅,而小洲周圍十丈方圓的江麵一個呼吸之間就全部凝結成冰。
準備動手的孟先生神情也放鬆下來。
天空中的青鸞則是一聲悲鳴,掉落大量羽毛,還未落地就已燃成灰燼。轉頭就向下遊的船隻飛去。
英烈道人一招手,泛著紅光的長矛就落入手中,在手掌之中發出滋滋的烤肉聲,但英烈道人似乎毫無所覺。盯著青鸞慌亂的身影,高聲道:“若非看在你主人的麵上,定將你白切了!”
回頭看了眼還在為自己的傑作發呆的張遂,讚許道:“不錯,有些劍修的風範!你這劍法似乎出自北方一派的劍宗,但那邊不是早已封山百年之久了嗎?你是從何處習得?”
張遂訕笑著道:“師門所授,隻是略懂,略懂。”
其實張遂這時正懵著呢,剛才那一劍根本就是下意識之中施展出來的劍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劍法之中還有這種效果。
張遂暗暗想道“難道劍法自帶克製效果嗎?這次遇火則寒,下次是否還有其他相生相克的效果?這劍術之中需要研究的太多啊,看來還需要讓孟先生幫忙多刷幾個狀態,試試能否開發出新的東西。”
想到這裡,不禁看了孟先生一眼。孟先生此時也正看過來,見到他的眼神,點頭一笑,暗含讚許。
此時冰麵距離商船已經不遠,張遂在遊德眼饞的目光中,收拾了一下地上那群蒼奇留下的靈貝,招呼眾人道:“各位,此處蒼奇已經解決,不如回船上再聊吧。看來我們也有了新的客人啊。”
說著,看向下遊那群船隻。眾人也都點頭同意,一群人踏著冰麵,一路來到商船附近,直接躍了上去。
商船上的船夫們早就已經麻木,估計今天一天看到的奇事比之前半輩子見到的都多,回去吹牛也有了雄厚的資本。
眾人站在商船上看著已在一裡外的那群船。隱約能見到前麵幾艘船上高高樹立著大旗。
程棣眯著眼打望了一下,對張遂道:“似乎是水師的船隻,隻是不知是哪一隻支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