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如意冊!
張遂和傅筠一行回到張府的時候,張府還是燈火通明。
張闐和劉氏還在前廳等候,聽到下人稟報張遂和傅筠回府,立馬迎了出去。
看兩人神情無礙,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張闐上前,牽起傅筠的手,問道:“筠兒,情況如何?”
傅筠伸手捋了捋張闐鬢角的一縷亂發,柔聲道:“不用擔心,都是一些小場麵,對付那些人輕而易舉。倒是二弟那邊情況稍微複雜一些。”
張闐望向張遂,張遂對一臉擔心的張闐和劉氏道:“此次是我一位朋友遇到了一些問題,雖然沒有解決掉,但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你們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老路此時聞訊也趕了過來,張遂看著老路一臉期待的眼神,道:“孔薇的事我們回去再說吧。”
張遂轉身向劉氏和張闐告辭,道:“明日孟先生到我家中有些事情商議,今日就不留在府中過夜了,傅姐姐我已經送到,就先走了。”
劉氏欲言又止,歎息一聲,道:“遂哥兒既然有事,那就先回吧。萬事都要小心一些!”
張遂點點頭,對劉氏行了一禮,又和張闐傅筠打了聲招呼,就和老路轉身離去,叫上方雄,三人一起返回住處。
一路上張遂向老路講了一下孔薇的情況,老路聽罷,歎息一聲,道:“這還是要怪我,早知如此,當時怎麼也要讓她搬出嘍衣坊,結果成了現在這種情況,我心難安。”
張遂安慰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去處,我會儘我所能去將她解救回來的,你不用擔心。”
老路無法,隻有點頭。
一路無話,三人返回住處已是半夜。劉姨竟然還沒有休息,一直在廳中等候他們的歸來。
老路見她一臉倦色,心疼的上前道:“給你說過今日會晚些歸來,讓你早點休息,怎麼就是不聽?”
劉姨淺笑著道:“我知你心中焦急,擔心那位孔薇妹子,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也隻有看著你平安歸來才能安心了呐。那位孔薇妹子的情況怎樣?找到她了嗎?”
老路搖搖頭,張遂在一旁道“暫時沒有找到她的人,但已經知道了她的下落。劉姨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現在正是孩子成長最重要的時候,不要太勞累了,免得老陸又說我不近人情了!”
劉姨輕撫腹部,瞟了眼老路,道:“我知道了,謝謝二少爺關心。”
張遂問道:“你們的酒席準備好了嗎?到時候過來的朋友估計不少。”
老路有些猶豫,道:“現在孔薇妹子出了這種事,我實在是”
張遂打斷他的話,道:“孔薇妹子的事我說過,我自有主張。你不用過於擔心。你和劉姨的事現在對你來說就是頭等大事,畢竟劉姨現在已有快三個月的身子,你還準備拖到什麼時候?”
老路聞言,看看劉姨有些暗淡的眼神,連忙道:“對對,我聽二爺的。其實各項事務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過兩天去旁邊那處新宅子擺上酒席就可以。”
劉姨聞言眼睛亮亮的,看著老路的眼神柔和許多。
張遂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到時候有些什麼需要的話,直接和我說就行,我現在在張家說話可是很有效果的,哈哈!”
老路和劉姨連聲感謝,一旁的方雄隻知道在一旁憨笑,張遂對他道:“你多上上心,看看有什麼要出力的,不要等著彆人說一句動一下。”方雄連連點頭。
幾人正在說著話,突然感覺地麵開始顫動起來,老路驚呼一聲:“地龍翻身!”
說完上前一把抱起劉姨,幾步就出了大廳來,到了庭院之中。張遂和方雄也緊隨其後。
幾人剛在庭院之中站定,方雄突然對張遂道:“二爺,你快看那邊!”說著指向西南一方。
張遂幾人轉頭望去,此時已是深夜,整個西南方都透著光亮,仿若白晝。
地麵的顫動還在繼續,雖然程度並不劇烈,但是持續的時間很長,足足有一刻鐘左右,才漸漸平息下來。
整個昆州府城,此時喧鬨無比,都是被地龍翻身驚動的人群,這些人逃出房屋站在空曠之地,交頭接耳,看著西南的天空。
西南天空的光亮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才消失。
張遂望著重新變為黑夜的天空,周圍的喧鬨聲還在持續著。
張遂沉默不語,心中暗暗猜測西南一方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張遂突然想起負責西南劍南道的大掌櫃劉闔帶回的消息,當時他就說西南地龍翻身不斷,似乎有大的變故。難道今夜那片光亮之處正是發生了大的變故之後產生的異狀嗎?
老路和方雄在地麵不再顫動之後,檢查了各個房間的情況,發現問題都不大,沒有明顯的破損之處。回來向張遂稟報。
張遂點頭道:“我們這處可能隻是受到了地龍翻身的餘波影響,地龍翻身之處應該距離我們還很遠,今夜休息的時候注意一點,免得再有情況。”
老路等人點頭稱是。
夜已深,張遂等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
張遂盤坐在床榻上,一邊修煉者導引之術,以便將意識沉入意識虛空之中,查看情況。
今日吸收了靈目教那處祭壇裡的劫數之力,張遂估計可以解封點變化之術,隻是具體能解封哪一個,還需要來斟酌一下。
意識虛空依然空曠靜謐,裡麵幾種力量層次分明,圍繞在綠色如意冊周圍,緩緩流淌。
張遂感覺自己和這方世界越來越和諧,常常有種自己本就是這方世界人的感覺。尤其是和家族之中的至親之人感情融洽之後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