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見靠近無望,轉身就向著上空天幕飛去。
張遂的精力被那不斷掙紮的彩色花束有些牽扯住,追擊速度有些受到影響,見到那巨龜將女子逼到了上空,也是轉身而上。
眼見那女子接近了綠色天幕,再無可逃,張遂嗬嗬一笑,手中劍光直奔那女子而去。
被自己老大的天幕擋住的女子神情憤恨無比,眼見劍光臨身,避無可避,大叫一聲“你小子給我等著!”
說完渾身綠光大閃,半截身軀化為光點四散開來,其中一團綠如翡翠的光團直接撞向綠幕,試圖融入其中。
張遂可不想給她等著,劍光毫不猶豫地斬中了已經融入大半的翡翠光團。
張遂腦海中傳來一聲絕望地嘶吼,緊接著大量清靈之力從那破碎的翡翠光團中迸發出來,更是有不下三十縷劫數之力自虛空之中彙聚而來,直接被他吸收,更有不少功德之力直接彙聚到他的意識虛空之中,那感覺,也就是一個字“爽!”
張遂暗道“上次沒有乾掉你,這次還想給你逃掉了再發育好來找我?想多了吧!”
看著上方被他斬出一道劍痕但沒有破開的天幕,張遂搖了搖頭,轉身向那束被他劍光鎮壓的彩色花束飛去。
途中張遂看了眼那隻巨龜的方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些家夥的態度有些奇怪啊!
但想想那隻巨龜,張遂果斷表示需要交給高個子去頂住,比如孟先生,比如那個徐錦。
剛才那巨龜的一個噴嚏其實也讓張遂嚇得不輕,惹不起,惹不起!
張遂來到七彩花束邊上時,鎮妖的劍光似乎有點鎮壓不住了,那紫色五指山已經有些搖搖欲墜,都有了鬆動的跡象。
張遂圍著花束看了看,摸著下巴想著如何處理。
直接拿住肯定有些不靠譜,看這花束的威勢,若是沒有相應的法訣,估計拿住不易。
若是直接一劍破掉,張遂又有些舍不得,剛才那女子運用花束將他困住,若不是有識地之術能夠找到女子的真身,解決起來肯定沒有那麼容易。
張遂想到自己的吞刀之術,靠近之後直接發動,結果讓他有些失望,吞刀之術竟然對那花束沒有反應。
張遂歎道“這些妖邪之物的靈器,也不知道是否留有後手。看來隻有毀掉了,可惜啊!”
沒有想到那花束聽到張遂之言,竟然停止了掙動,將自身的氣息收斂了許多。
張遂見狀心中一動,他和其他修行者接觸的時候可是聽說過,有些靈器可是能自己誕生靈智的,雖然說概率極小,但也並非沒有。
張遂手中劍光凝聚,來到花束旁,開口道“能聽懂?”
那七彩花束靜默片刻,其中一朵粉色花骨朵綻放開來,裡麵竟然有一個指頭大小的小人,那小人一身粉色衣裝,手持一杆牙簽大小的長槍,一臉警惕地看著張遂,開口道“呔,你小子若敢毀去花祖後裔,沾染花祖怨靈,小心將來被花祖之地追殺的上天入地,無處存身!”
張遂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長著絡腮胡子,卻是一身粉衣的小人,這違和感爆棚。
不應該是出來一個花仙子嗎?怎麼冒出來的是個粉衣大漢,這實在有些辣眼睛啊!
張遂道“你們那個什麼花祖後裔是與瞳神一族的那些玩意兒為伍的嗎?若是如此,毀掉了也沒什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作勢要動手。
那粉衣大漢聞言,見他不受威脅,急道“閣下手下留情,我們花祖一脈隻是和那瞳神一族生在一界之中,和那些瞳神一族的家夥可不一樣。”
張遂道“有何不同,還不是被他們所用。忍一忍,疼一下就結束了!”
說著,將手中劍光貼近花束。
那粉衣大漢大急,急忙道“閣下聽我慢慢道來,其中是有緣由的。
那瞳神一族實力強大,花祖一脈雖然也是厲害,但花祖已久不顯於世。
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情勢所逼,才為瞳神所用的。若閣下能放過我等,我等願意為閣下所用!”
說完,其他的花朵也都開放,小小一束花,裡麵竟然藏有不下二十個小人兒,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都是眼巴巴看著張遂。
張遂見狀,有些麻爪,說好的妖邪靈器,怎麼現在搞成了一大家子?
那粉衣大漢歎道“瞳神在我等身上種下牽靈之咒,一人跑了,一家完蛋,實在是沒辦法啊!”
張遂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又怎敢叛離瞳神?”
大漢神色一鬆,道“給我等種下牽靈之咒的瞳神已經消亡,就是剛才被閣下斬殺的那個女子,我等也算是獲得了自由。”
張遂也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正在猶豫。
耳旁傳來了徐錦的聲音“他說的話不假,這些小家夥雖然有些滑頭,但是功用很是不錯,將他們留在書院中不是壞事。”
張遂轉身,看到徐錦提著酒壺正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張遂劍光所化的鎮妖五指山,還用手指輕觸了下,手指竟然冒出一縷青煙。
徐錦似笑非笑地開著張遂道“張院長的劍修很有門道,針對性很強啊!”
張遂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裡有些發毛,乾笑著道“前輩過獎了,師門所授,一般一般!”
徐錦又看向那粉衣大漢一家子,道“取出一點真靈,給這位張院長,他會庇護你們在此繁衍修行。”
那粉衣大漢麵露苦笑,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啊!
但形勢比人強,那些小人無奈地自額頭分離出一點真靈,彙聚成一個芝麻大小的光點,飛到張遂麵前。
徐錦見張遂看著他,道“將這真靈納入識海,他們若是不聽話,直接毀去,乾乾淨淨,什麼麻煩都沒了!”
那些小人聞言臉色發白,粉衣大漢連聲道“這處福地比我等祖地都要適合繁衍修行,我等絕對不會亂來。請閣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