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如意冊!
,天罡地煞如意冊
張遂安頓好那四人之後,回身看著通過考驗的四人,臉上露出笑容。
張遂一揮衣袖,罡風平地而起,將四人托住,飛向如意大殿。
經曆過一次飛行的眾人,這次放鬆了許多。
那孩童文徑看著張遂肩頭的玉鴞,很是好奇,不停打量,畢竟小孩心性,見那玉鴞乖巧,忍不住就想上手摸一摸。
玉鴞多警覺,見他伸手過來,直接飛起落在張遂另一邊肩膀,瞪著一雙大眼,看著文徑道“呔,小屁孩,男女授受不親!怎麼能隨便碰人家女孩子!”
小玉這話把張遂都搞懵了,這小家夥什麼時候學到了這些東西?
文徑四人更不用說,看到眼前這隻玉鴞口吐人語,一個個目瞪口呆。
文徑更是指著玉鴞說話都結巴了“這,這,這是妖怪?!”
小玉瞪著大眼毫不客氣道“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張遂哈哈一笑,對眾人道“這是宗門裡的一隻靈物,名叫小玉,還是個孩子。”
玉鴞用腦袋蹭了蹭張遂,開口嬌聲叫了聲“老爹!”
四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看張遂,又看看玉鴞,心中暗自嘀咕,眼前這位長得寒磣的大個子,不會也是妖怪變的吧?!
張遂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這群家夥心中所想,也不解釋,帶著眾人很快就來到如意殿。
來到門口,張遂開口道“掌門,弟子已經將他們帶過來了!”
白眉睜開眼,開口道“都進來吧!”
眾人依次進門,恭恭敬敬的對白眉行了一禮。
白眉看著堂下眾人,笑道“不錯,比我預料之中要好得多。來,一個個將你們手中長劍呈上來吧。”
眾人互相看了看,很快就默認好順序。
老者趙瑞上前,雙手呈上一柄短劍。
這短劍長不過一尺,說是劍還不如說是一把匕首。
這短劍劍身泛白,透著一股玉色,整體上沒有任何花紋,猛然一看,還以為是一塊白玉雕刻而成。
但短劍周身透出的三寸毫光,卻讓人不敢輕視。
白眉接過短劍,伸手一拂,劍上毫光立斂,無數細微的符文在劍身上一閃而逝。
白眉道“我觀你功德臨身,想來也是一位有德之人,若能繼續秉持本心,持念而行,將來成就,絕對超乎你自己想象。
既然如此,此劍就名為德行,願你能持此劍,弘德慎行!”
說完,劍柄處便浮現出“德行”二字。
白眉將“德行”還給趙瑞,趙瑞上前雙手恭敬接過。
白眉伸出手指,輕輕一點趙瑞眉心,一顆光點融入趙瑞眉心。
趙瑞隻覺得腦中一聲巨響,一道劍訣便融入腦海之中,這道劍訣在他腦海之中不斷演練,最終化為兩字弘德!
白眉一揮手,有些暈暈乎乎的趙瑞便落在大殿之中一個蒲團上,無數靈力迅速向趙瑞湧去。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趙瑞的形體開始發生變化,雖然容貌並未顯得年輕,但看起來卻是活力十足,再也不複垂垂老矣的姿態。
其他三人見到趙瑞的這般變化,很是眼熱。
見到白眉看過來,壯漢張淵立馬上前,將手中那柄一掌寬,四尺長的闊劍雙手呈上。
這把闊劍通體黝黑,其上傷痕遍布,透露著濃濃的血腥之氣,若非劍身散發著微微血光,說它是靈器,那是抬舉它了,還不如說它是一把讓人生畏的凶器更合適。
白眉單手接過,看著手上這把傷痕累累的凶器,伸出手指彈了彈,開口道“此劍殺人無數,沾染了各族鮮血,已近通靈,若無人壓製,必將成為一柄魔器。”
白眉抬頭看著張淵的眼睛道“我知你性烈如火,但又能謹慎自省,不然的話,若是放任心中欲念,無節製的宣泄心中戾氣,是過不了問心那一關的。所以說你很不錯!”
白眉輕撫闊劍,劍身上血光立散,整把長劍宛若凡鐵鑄就,看起來黯淡無光,殘破難睹。
白眉將闊劍遞給張淵道“你若能持此劍,以舍身之意代替索命之威,那這天下間,同級之中則可橫行無忌!
此劍就叫它舍身吧!”
說完,遞還闊劍,一指點在張淵眉間。
張淵手持如同破銅爛鐵般的闊劍,忍著頭暈目眩,恭敬地行了一禮。
隨即便被白眉丟到了一旁的蒲團上,仔細參悟腦海之中那個身影使出的一套的狂暴劍法,最終收劍時,浮出兩字舍身!
堂下隻剩跛腳的路遠和那孩童文徑。
路遠稍稍有些拘謹,雙手捧著一柄貌似手杖的長劍,一瘸一拐的來到白眉身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那柄長劍遞了上去。
白眉伸手接過,不禁有些失笑。
說是長劍,倒不如說是一根三尺來長,有些扭曲的鐵棍而已。
路遠見到白眉臉上的笑容,一張臉龐漲得通紅,輕聲道“仙長,這本是我在山腳處隨意撿的,本想借助它攀爬山峰。沒想到登上峰頂之後,它便有了一些奇異的變化。
我想了想,我能夠登頂,也是有它相助,既然它和我有緣,又顯出了一些奇異之能,不如就選它了,也不知可行否?”
白眉點點頭,道“當然。此物雖非利劍,但也是來自於藏劍峰。
其實劍法之道到了最後,手中之物是不是劍又有什麼區彆呢?
天地萬物,古往今來,隻要你道行到了,皆可成為你手中之劍!”
白眉將手杖在地上頓了頓,又道“這世間,從無完美之物,但這天道總會為你找出一條彌補的途徑。
你天資不凡,心智聰慧,勝同齡者多矣。但身體殘缺,非人力可為。”
路遠聞言,神情有些黯然。
白眉說的不錯,從他在問心途中經曆的考驗就可以看出,路遠這人,雖然體質稍弱,又身有殘缺,但的確聰慧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