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笑道“怎麼樣?我這個名字取得不錯吧?小果兒!”
孟果見他叫的親昵,臉上不由得泛起紅暈,偏著頭輕輕點了點。
孟先生在一旁道“孟果既然隨了我姓,那以後就是我的晚輩,二公子你可彆欺負她!”
張遂笑道“我是那種人嗎?說起來,小果兒和我可以說是看著彼此成長起來的,和我妹妹沒啥區彆,我又怎會欺負她?疼她還來不及呢!對吧,小果兒?”
孟果聽他在眾人麵前開口“小果兒”,閉口“小果兒”,麵皮實在有些頂不住。
迅速收攏著手中的文房四寶,對孟先生道“孟先生,我該回去看看那些小家夥了,就先告辭了!”
孟先生笑著點點頭。
孟果撇了張遂一眼,也不等他回應,自顧自的飄然而起,飛向她的本體處。
張遂剛想將她叫住,一旁的張闐道“好啦,等會兒事情說完再去找她不遲。有群小家夥還等著他上課呢!”
張遂詫異道“她剛化形不久,能教彆人什麼?”
張闐道“那些收留在書院之中的靈禽,每日都會去棗樹下聽她講道,化形之道!”
張遂恍然。
現在院落之中隻有他們四人,張遂手一揮,取出一套茶具,還有一小罐靈氣四溢的茶葉。
玄豐湊上去聞了聞,有些驚歎,道“你小子是從哪裡尋摸到這種好東西的?”
張遂一邊沏茶一邊笑道“這是師門的靈田所產,道長若是喜歡,等會兒送你一些。”
這茶葉也是耳鼠小寶的功勞,他尋找到一棵有些開化的茶樹,被臟水種在了如意界的靈田中,通過控製時間流速將其催化,得到了這種功效奇佳的茶葉。
張遂一邊泡著茶,一邊開口道“我在西南待了這幾個月,總覺得地底異族的動靜有些不尋常,朝廷的應對也很耐人尋味。可惜我接觸不到核心的東西,心中總是沒有底。”
說著他將自己的一些遭遇和看法都說了出來。
特彆提到了地底異族吞天犼的情況,以及白骨真君的一些態度。
孟先生幾人聽聞他的講述,一邊喝著靈茶,一邊思考。
孟先生沉吟片刻道“這些異族給我的感覺似乎並非為了來占據人族的空間,反倒像是被人給逼出來的。”
玄豐在一旁點點頭道“我也有此感覺,可惜這段時間推演過甚,而這些牽扯的因果實在太大,我也不敢隨意來推演。”
玄豐看了眼張遂,接著道“這次你若是沒有回來,我可能就要去找你了。”
張遂能夠感覺到玄豐體內那濃鬱的劫數之力,這種力量對於修行者來說傷害很大,看玄豐道長的樣子,這段時間估計沒有少推演天機。
張遂伸出手指,玄豐配合的閉目上前,手指輕觸玄豐的眉間,一股劫數之力迅速被張遂吸收。
玄豐道長快要被黑色占據的眼白很快恢複正常。
待劫數之力全部抽離之後,玄豐道長輕舒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喜色,道“可惜你這手段我學不來,不然的話,我天機一門定能走出不一樣的天地。”
張遂隻有笑著攤攤手。
張遂轉頭看向孟先生,道“我也發現他們地底異族並非鐵板一塊,都是各有各的心思。而且我們人族也有不少人混在其中,似乎有所謀劃。”
說著將遇到清漓和英紅的情況說了下。
玄豐對清漓的出現很是上心,仔細詢問了其中的一些細節,張遂也毫無保留的告知眾人。
聽完講述,玄豐不禁歎道“昆侖清漓,當年可是號稱年輕一代的修行翹楚,可惜因為紫陽道人的事情,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也不知將來還有沒有回緩的餘地?”
張遂道“清漓和英紅心中各有執念,一人為救自己的師兄,一人為突破自己的境界,一切行為都各有所求。
我和他們接觸這幾次,隻能說亦正亦邪,將來具體如何也是他們的一念之間!”
想想兩人身上的血怨之氣,張遂就有些搖頭。
一旁的張闐聽聞兩人的過往,倒是有些佩服。
張遂見他的神態,連忙道“大哥,你可彆學他們兩人,你身具道門正宗,突破也是遲早的事,可彆胡思亂想,想走捷徑。要是那樣的話,可就辜負了傅姐姐一片心意了!”
張闐神色一震,心中暗暗警惕。點頭道“二弟放心,我心裡有數,在書院之中,有孟先生和各位前輩的指點,肯定不會走偏的!”
張遂點點頭,看向孟先生。
孟先生也道“二公子放心,大公子雖然有時有些心急,但那是人之常情,這種情緒宜疏不宜堵,有我在,問題不大。”
張遂和張闐齊齊對孟先生一禮,以示感謝。
孟先生也談了一番這段時間書院中的一些情況,總而言之一句話,一切向好。
君山書院的名聲,此時在修行界中可謂聲動四方。
主要是書院的理念,在這個時代來說,的確很先進,打破了長久以來的門戶之見。
而且孟先生本人也的確是做到了毫不藏私,這也讓其他一些本來有些小心思的門派,心悅誠服。
在那處雲霄廣場之上,現在樹有一塊高達三丈的石碑,上麵鐫刻著孟先生畢生的修行之道,可以說,由淺入深直白至極。
這讓每個來到上院的無論是學子,還是其他來訪的修行者,都是驚歎無比。
若不是這文聖之道,並非人人能行,好多已有修為已經入道的修行者,都恨不得廢棄自身現在的修為,改修孟先生的文聖之道。
孟先生此舉,也讓那些來到書院之中執教的各派長老心有所感,紛紛拿出了不少真本事,一時之間,整個書院之中可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張遂感受著孟先生身上的氣息,現在完全難以琢磨了。
尤其是在張遂眼中,孟先生身上的天道功德完全是直衝雲霄,讓他羨慕無比。
若是他有這麼多的天道功德,估計可以強行解封不少變化之法了。
幾人在院落中品著靈茶,談著時事,交流著修行。
這讓一直以來精神緊繃的張遂,心裡放鬆了不少。
正當張遂為幾人講解自己的布陣之道時,孟先生的一位弟子快步進門,來到近前,開口道“老師,海族那兩位想要登門拜訪,不知老師否有時間?”
此話一出,本來正在講解著自己布陣一道的張遂立馬收聲,眼神犀利,沉聲問道“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