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莫怕,這一劍平平無奇!
時至晌午,雲梯前已擠滿了人。
這些人有錦衣男女,也有鄉野村夫。
成仙,那是逆天改命的唯一機會。
他們踮起腳尖,努力想聽清楚接引弟子與試煉者之間的對話。
“你為何想要修仙?”
慕辰子問向錦衣少年,他目含星火,似要看透人心。
“君子當誠”餘韻尚在,無人能口是心非。
“修仙?啊,對,修仙嘛,當然是為了多個營生,娶妻生子。”
慕辰子冷哼一聲,甩袖生風,將那人卷下山門。
“你為何修仙?”
“我要長生!”
慕辰子頷首,側身放行。
那人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向雲梯,卻毫無征兆的癱坐在地。
眾人吃驚,詭異的一幕呈現在眼前,那人朝著虛空“手舞足蹈”。
“劉寡婦?是你!你不要過來啊!”
“殺你的人是黃員外!”
“都怪你,是你先勾引我的,不關我事!”
“不要,不要殺我!”
那人慘叫一聲昏死過去,褲腳處,黃色液體緩緩流淌。
慕辰子看後搖頭,歎息道“送押官府!此人心性至暗,道心不堅,非我同道中人!”
絕壁旁的接引弟子慌忙上前查探,示意無礙後,將其困在路旁。
看到這幕,眾人暗自吞津。
有人悄然離開隊伍,朝著山下走去。
願意攀爬雲梯的人,大概是不懼死亡的,社會性死亡除外。
踏上雲梯,會將心中至暗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若能進入流雲宗還罷,否則,還平添了諸多變數,隻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雲梯的隊伍正不斷減少,也有人留下來,隻為圍觀熱鬨。
謝安緩緩睜開眼睛,他已推演出最佳行走路線,可精確到每一步的落腳點。
暗香隨風,吸入謝安鼻中,墨清雨正從謝安麵前經過。
她微微一頓,並沒有看向謝安,而是低聲道“我記得你,也知道你的父親。但若我是你,絕不會出現在流雲宗山前。”
謝安早已習慣了這種“我為你好”的口吻,他能感覺到墨清雨與他人不同。
這一刻,他站得很直,就仿佛父親站在他的身後一樣。
“墨姑娘,你不是我。至少,你還有父親。”
墨清雨微微一怔,餘光中閃過複雜神色。
她悠悠打量這個衣著另類,還有些草木清香的少年,想要看透謝安的內心。
遠處,韓淩飛正在部署計劃,抬眼見到墨清雨正站在謝安身前。
兩人似乎在交流些什麼。
“混賬,一個叛徒的兒子,竟然敢搶本公子的女人。”
見韓淩飛眼中隱隱浮現殺意,幾個“門人”感覺立功機會已到,於是擼起袖口憤憤道“老大,要不,找機會做了他。”
“你等速去,前後夾擊,誓要將姓謝的推下絕壁。”
“是!”
言罷,那幾人紛紛離去,按照三前四後的隊形準備夾擊謝安。
“墨清雨這個表子,終有一天,本少爺要你心甘情願,跪在膝前。”
韓淩飛緩步離去,選一處視野最佳的樹蔭坐下。
這裡視野開闊,可以看到完整的雲梯景色。
墨清雨自然知道韓淩飛的打算,但麵對叛徒的兒子,她頻頻皺眉。
遠離是非地,安度一生,活著,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