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莫怕,這一劍平平無奇!
趙棠立在空中,他衣襟飄飄,俯瞰謝安。
他見謝安並未躬身行禮,心頭很不痛快。
“謝安,百日之後,可不要怨天尤人!”
謝安聽聞之後,直言“我謝安身正影不斜,不煩師兄提醒。”
“說得跟我願意提醒一樣。”
趙棠見小院地上淩亂,還有一灘血跡。
他自然聯想昨夜,幾位長老匆匆而過,應是到了後山。
他以為謝安被眾長老教訓,心中頓時得意起來。
“謝安小兒,既然你稱呼師兄。那師兄自然要勸你一句。”
“得罪執法堂,這宗門當中便再無路可走。得罪功善閣,從此任務定存變數。”
“韓公子敞亮,曾直言,你隻需跪下,再磕上三個響頭,從此遠離墨長老之女,此事便可一筆勾銷。”
趙棠說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若是師弟同意,師兄我不介意做個好人,看你二人化乾戈為玉帛,豈不是佳話?”
謝安站在趙棠劍下,不卑不亢。
他當然知道此話並非出自韓淩飛之口,即便是,謝安也不置理會。
韓淩飛的命,他要定了!
謝安眼中包含殺意“有勞轉告,若是他再口出狂言,我定斬了他!”
空中,趙棠沒來由的一哆嗦,心中奇怪。
謝安還未踏入練氣境,怎會有如此濃鬱的殺意。
這殺意伴著晨風,竟令他指尖微微顫抖。
趙棠慌忙一甩小袖,丟下一塊宗門腰牌,故作高深道“小子休要猖狂,屆時,莫要怪師兄未曾給你機會!”
說罷,趙棠化作流光飛去,他不由回頭望去,又看到墨清雨的身影。
趙棠眉頭微微一皺,當下罵道“哼,這小子定是用了什麼肮臟手段!”
“狗男女,真是下作!”
罵完後,趙棠即刻調整方向,朝著韓淩飛住處疾馳而去。
小院當中,謝安目中含笑,再見到墨清雨時,發現她的身影多了一些明媚。
陽光慵懶,緩緩穿過墨清雨的肌膚,泛著玉石般的柔光。
墨清雨踩著步雲履,腳步輕快。
她來到木門前,見那木門碎成一地,不禁回頭望去“趙棠?狗仗人勢之徒!”
有了昨夜紅衣女鬼的經曆,謝安差點對女子產生抵觸之心。
此刻,謝安再見到墨清雨,心中沒來由的一暖。
墨清雨回過頭來,見謝安正看著自己。
她自知失態,於是慌忙掩口,眼睛笑成了泉中月牙。
“你什麼都沒聽到。”
少女笑道,她今日換上了宗門的翠衣素裙,眉若桃花,醉了這小院的春風。
謝安雙手攏袖,不知怎的,他對扣的手指卻在微微顫抖。
“此處隻有風聲,還有方才的狗叫。”
墨清雨聽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巧舌如簧,我可沒說他是狗。”
她雙手抱懷,清澈的眸子映著謝安,臉上隻剩下少女的天真與燦爛。
緊接著,她憑空“變”出一壇酒。
“這是一壇烈酒,是我從父親那裡偷來。”
墨清雨神秘笑道“這山間陰冷,你可憑烈酒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