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莫怕,這一劍平平無奇!
神木峰,偏殿。
陰雨,一如韓長老的臉色。
此時,韓長老滿臉鐵青,在偏殿前來回踱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長老急切問向呂長老,呂長老卻是一怔“我哪知道?”
“你不是說,要上稟掌門?”
韓長老幾近抓耳撓腮,他想不通,憑什麼他前腳剛走,後腳人便被救了出來?
“韓長老,你就彆問了。我在後山主持大陣,能知道什麼?”
呂長老感覺委屈,他為了維持大陣,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也沒見其他長老關心自己。
他看到韓長老來回踱步的身影,他忍不住嘀咕“也不問問老夫恢複的如何,唉,掌門師兄不在,哪有人關心老夫……”
“哎呀,韓長老,你就彆來回晃蕩,我頭暈。”呂長老好言相勸,“等田長老他們救治完全,我等自然會知道來龍去脈。”
“哼,你懂什麼。”
韓長老怒斥,他心頭鬱鬱。
他隱隱間總覺得哪裡不對,細細想來時,卻又覺得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殿前,弟子們腳步匆匆,不斷有神木峰的弟子出入偏殿。
“還要多久!”
韓長老伸手抓住一個剛走出殿門的弟子,不耐煩問道。
那弟子被抓疼,他眉頭一皺,看到是韓長老才沒敢發火。
他疼得憋著一口氣,語氣飛快“墨姑娘無事,體內邪氣已除,現在已脫離險境。”
“那小子呢!”
韓長老急切追問,那弟子皺了皺眉頭,很是不理解的答道“那人身中血煞術法,又強行燃燒精血,就算是醒來,可能……”
“可能是什麼?!”
韓長老再次用力,疼得那弟子直不起腰。
呂長老見狀慌忙拉開韓長老,示意那弟子站遠一些。
神木峰的弟子皮膚黝黑,卻疼得漲紅了臉。
他長噓一口氣,惶恐說道“醒來的可能不大,若是醒來,極有可能落下隱疾。輕則手腳傷殘,重則影響神誌。”
說罷,那弟子躬身施禮,落荒而逃。
韓長老麵露複雜之色,全都被呂長老看在眼中。
呂長老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韓長老若有心在乎那個孩子,何不問問令郎,之前發生了什麼?”
韓長老雙目中寒光閃過,看得呂長老把話又咽了回去。
“哼,這次,你等休想再支開老夫!”
言罷,韓長老便堵在門前,大有“後方起火,匆忙取證”的神態。
當有弟子路過,他又不得不佯裝無事,保持威嚴神色。
這一幕看得呂長老啞然失笑,頻頻搖頭。
半晌,偏殿中傳來腳步聲。
墨長老在前,田長老與歐陽子在後,陸續來到殿門前。
幾人麵容愁容,尤其是墨長老與歐陽子。
“混賬!待老夫恢複之後,定要鏟平後山,以絕後患。”
歐陽子星目圓睜,在他看來,這是宗門之恥,長老之恥。
“我也好奇,這宗門後山,怎會隱藏一處仙府。”
墨長老神情凝重。
所有人都聽出了墨長老的言外之音,若是後山當中還有其他的仙府,那豈不是……
眾人駭然,顯然,他們都意識到了更為嚴重的問題。
一時間,眾長老麵麵相覷。
歐陽子見眾人神色,麵露不悅,他開口譏諷“宗門有如此大事,是我等長老失責!今日若不是那小子舍身搏命,我流雲宗哪還有什麼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