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大案淮安府!
楊懷驤說這王聖漢要流放雲南了,劉鄂倒是不關心他,卻對周六很擔心,“嶽父大人,那個周六怎麼樣了?”
秀蓮在旁邊嗔道“老喊嶽父大人,累不累呀?直接喊大(父親)不就得了?”
劉鄂看了秀蓮一眼,一伸舌頭,“老忘了。”
楊懷驤哈哈大笑,“怎麼喊都是你的孩兒,沒關係的。你的事我打聽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朱似喜的案子中周六是直接的打手,按理說要判斬立決的,可現在倒沒事人似的,仍然關在漕督大牢。”
劉鄂聽了這才放下心來,他明白了,這周六斬立決是肯定的,隻不過是現在留著他有用,看來阿克大帥是有準備的。
不過,自己還沒有拿到周六相關的真憑實據,真有點辜負了阿克大人。
可不管怎麼說,自己找到了周六和黃三兩個嫌疑人,自己還很自信,他們兩人的嫌疑十拿九穩。
周六倒是控製住了,那黃三隻是露了幾次頭,飄忽不定的,讓人著急。秦路和顧小五兩人一直是下落不明,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劉鄂,最近出了一樁怪事,你聽說了沒有啊?”楊懷驤問道。
“大,什麼事啊?”
“新城東南魁星門那邊不是早年就有個地洞嘛,相傳為宋代韓世忠梁紅玉兩口子為了抗金所挖,據說綿延三四十裡,洞寬可五馬並行,不過早就荒廢了,沒人再進去過。可最近那邊不少老百姓反映這洞裡鬨鬼,挺嚇人的。”
“是嗎?我最近忙於鋪子和作坊的事,倒是沒有聽說。”劉鄂聽了,也覺得稀奇。
“那附近現在人心惶惶的,已經請東嶽廟萬春去搖過鈴了。”
“萬道長去搖過鈴了,那現在安頓了?”
“哪裡喲,搖過那兩天還真有用,可是沒過幾天,又鬨上了,老百姓現在是議論紛紛,不少人晚上都不敢睡覺。有些人還到山陽縣報了案,可現在山陽縣也沒個主事的,哪有人管這閒事。”
“山陽倒了王聖漢,那個縣丞馮海也不乾了,肯定沒人問了。”劉鄂說道。
“有人又去請萬春,萬春說他鎮不住,說什麼也不肯再去了。”
劉鄂笑笑,“這萬春也不行啊,這麼個小鬼都鎮不住。”
楊懷驤正色起來,“可不能這麼說,這鬼神的世界哪能這麼簡單,說到底萬春還是人,他手中那拂塵怎麼會法力無邊?”
劉鄂卻不以為然,“大,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神?不都是人編出來的?”
楊懷驤卻不同意劉鄂的話,“劉鄂,有些事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跟你說一件事吧,乾隆五十六年,河南黃河潰堤,我讓汝寧府組織維修,可是最後怎麼都不能合龍。我也去實地看了,確實如此。”
“在,那後來怎麼弄的?”
“後來汝寧府的師爺請來道士做法事,祭了兩個大豬頭,結果成了。”
“或許是巧合了。”
“就是巧合了,哪有這麼巧的?這巧合也是兩個豬頭的巧合。”楊懷驤抬杯喝了一口。
“反正我不信。”
“你不信?我怎麼聽說你給人家算命打卦呢?”
劉鄂聽嶽父提起這事,有些臉紅,“大,我那是瞎吹瞎擂的,玩遊戲。”
“玩遊戲?”楊懷驤看了他一眼,“怎麼每次玩的那麼準?現在外麵把你傳得神乎其神的,什麼時候給大也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