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極海聽雷!
昏暗幽閉的洞窟內,零星的月光從洞口灑落下來。
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正借著月光打著繩結。
“瑪德,你們這群牲口,不管你們是在拍素人,還是在搞真人秀,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拿小爺開涮,我發誓,出去後一定要把你們屎都打出來。”
楊浩蹲在石台上,一邊將工兵鏟上的繩子綁死,一邊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嘀咕。
他這可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一醒來,身旁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黑色的製式雙肩包,身上穿的白色長袖衫被人扒了,換成了黑色的勁裝。
雙肩包早已被他查看過,裡麵除了他身上的1個之外,還有一個方形的小盒子,像是個密碼盒,不知道裡麵是啥。
除此之外,還有一副手套和口罩,一根蠟燭,一包牛肉乾和半瓶礦泉水,一個小的醫療急救箱,幾包香煙和一把打火機。
背包的右側彆著一把工兵鏟,左側掛著一隻手電筒和一捆二十米長的安全繩,背包底部則綁著一張卷起來的油布。
油布裡麵裹著一把用白色棉布包起來的匕首。
說是匕首可能有點對不起它,它比匕首要長一截,像是一把短劍,劍柄的位置,刻著‘小神鋒’三個字。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那一頭飄逸的長發,被人給剃了。
剃了啊!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們難道不知道嗎?問過彆人父母了沒有你們就剃?
這閣誰誰能受的了,不管是開玩笑也好,還是拍素人真人秀也罷,隻要事後給錢,也不是不能商量,你剃頭發乾嘛?
他是罵也罵了,求也求了,狠話也放了,就差在原地抹脖子了,可就是沒人理他,也不知是走遠了沒聽見,還是故意不鳥他,這也是他最為火大的地方。
“等出去了,要想小爺不把你們屎打出來,沒有10個門都沒有。
不對,是100個,不然絕對不可能。”
打完了氣,定好了目標,楊浩‘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抬頭盯著上方的洞口,月光落下來的位置。
右手顛了顛工兵鏟的重量,左手拿著繩子,忍不住舔了舔乾裂的下嘴唇,露出殘忍的微笑。
“你們準備接受小爺的怒火吧!”
工兵鏟帶著繩子劃過一道美麗的拋物線,撞到了上方的岩石上‘砰’的一聲,彈了回來。
他也不氣壘,一邊整理著繩子,一邊檢查工兵鏟是否完好,繩結有沒有脫落。
上麵的洞口離著石台少說也有十來米的距離,一次兩次不中,並不能說明什麼。
因為他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告訴了我們,這玩意不光看準頭,主要還得看臉,而他的臉顯然是非常黑的一類。
再次準備好的楊浩,抬頭盯著上方那個讓他望眼欲穿的洞口,將工兵鏟丟了出去。
‘砰’沒中。
第二次,‘砰’的一聲,還是沒中。
第三次,咦!中了。
臉上的喜色還沒完全綻放開來,他把繩子往回一收,結果工兵鏟沒掛著東西,又給落了回來。
“”楊浩。
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地上的工兵鏟一眼,一邊收著繩子一邊抬頭往上看。
本來他以為,這裡可能是寺廟的地宮或者是密室,再不濟,也可能是個地窖。
四麵都是岩壁,上麵繪滿了各種各樣的佛像,中間是砌起來的石台,除了滿地的碎石之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可現在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上麵渾圓的洞口像是個井蓋口,主要是忒圓了,沒有人會把地宮或者密室的入口,搞成這模樣的,當然了,地窖也不行。
而且,他記得掉下來之時,旁邊就是一座倒塌的佛像,為了保持對佛祖他老人家的敬重,他還特意避開了。
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事說起來吧,也挺離譜。
他本來是個獵戶,靠著打獵謀生,無父無母,無兒無女,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真是乾一天歇三天,不知道多逍遙自在。
可是到了近幾年,國家出台了新政策,要保護環境,保護自然,保護野生動物。
於是,他光榮的失業了。
好在是,他對龍岩這一帶很熟,乾脆就轉行乾起了導遊。
今天一大早呢,來了五六個青年男女,扛著長槍短炮的,說是什麼自媒體,要去半山腰的‘龍岩寺’舊址取景。
出手也很闊綽,給了1個讓他帶路。
本來他是不想去的,但見這些人這麼誠懇,態度又這麼好,主要是錢給的夠足,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等把人帶到了位置,剛好手機好死不死的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呦嗬,這是又來業務了啊。
於是,光顧著聊天和地上睡著的佛祖了,腳下一空,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楊浩坐了下來,將繩子和工兵鏟放在石台上麵,準備恢複下體力。
拿起一旁的黑色雙肩包打開,從裡麵拿出半袋牛肉乾和已經快要見底的礦泉水。
舔了舔已經乾裂快要出血的嘴唇,小心的抿了一口,又扯下一塊牛肉乾,放在嘴裡嚼了起來。
蠟燭已經燃燒殆儘,手電筒也早就沒電了,牛肉乾和礦泉水也快沒有了,可以說,已經到了彈儘糧絕的地步。
恨恨的將嘴裡的牛肉乾咬碎,咽了下去,又小抿了一口礦泉水,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猛吸了一口,吐了出來。
煙霧繚繞中,楊浩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上方的洞口。
一會兒之後,他將煙頭掐滅丟在地上,右手抄起工兵鏟,左手拿著繩子,找了個角度,在手裡掄了兩下,用力丟了出去。
工兵鏟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的飛出了洞口。
楊浩大喜,小心的把繩子往回收了收,見繩子繃得筆直,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群牲口,給小爺洗乾淨屁股等著。”
一邊說著,一邊抄起地上的背包,往身上一背,像條毛毛蟲一樣,一聳一聳的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