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到這裡時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回憶發生的事
“我記得後來她好像對我笑了一下。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衣女人?你還看見了她的臉?”
聽了男人的話,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應該啊,如果隻是白衣的話,我一道驅邪符應該就能把她打出來了。可是從我開始驅邪到現在,我都已經用了四五張驅邪符了而且,白衣怎麼會能看清臉呢?”
在我們這個行當裡,鬼魂一類的陰物可以分為黑衣、白衣、紅衣、血衣和血衣鬼王這五個等級。
黑衣和白衣因為道行尚淺陰氣不足,大多都隻能勉強維持自身的體態。至於臉這方麵,要麼用頭發擋住,要麼一片模糊。所以,黑衣和白衣級彆的陰魂一般都是看不清臉的。
但是就男人所說和我剛才跟那個邪祟交手的情況來看,眼前這隻陰魂的手段明顯不是普通白衣的實力。
“那個小道長?小先生?”
正在思量間,我聽見了那個男人有些忐忑的聲音
“現在那個鬼被你驅走了吧?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我……唉唉唉我的手臂突然不聽使喚了!這是咋回事啊?!”
聽見男人驚恐的聲音,我趕忙抬頭看去。隻見原本已經停止掙紮,剛才還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時四肢居然又開始掙紮了起來。那個男人現在正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不聽使喚抖動不停的四肢。
“我去?”
看見這種情況,我也有些摸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按理說,我的驅邪符加上剛才的‘棒喝’已經足以讓白衣級彆的鬼魂失去衝身附體的能力了。
就算不能完全驅除,那鬼怪也會短時間內失去宿主的身體控製權,從而給我爭取時間,讓我想想其他解除衝身的辦法。
但是我沒想到,眼前這隻白衣好像不按套路出牌。就這麼幾分鐘不到的時間,她居然就又奪取了宿主身體的掌控權。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那男人的額頭上還有我剛才貼上的驅邪符,這男人現在恐怕就又失去意識,完全被這隻白衣操控了。
這麼看來,這次的白衣恐怕不是以前我收拾過的一般的白衣所能比擬的。要想搞定這隻白衣,我恐怕得下點猛藥了。
可是……
我一臉為難的看著我帶來的裝備,隻見那紅色半透明的塑料袋裡隻剩下些許的朱砂和幾張繪製符籙用的黃紙。至於其他的法器,我是一樣都沒帶過來啊……
我回頭看了看房門,依舊沒有半點動靜。替我回去拿法器的趙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早知道我就自己帶著法器來了,趙洋這個不靠譜的真是’
我這麼想著,心裡歎了一口氣。
不過不帶法器這事這也不能怪我,誰知道這白衣這麼硬。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白衣對術法的抗性都快趕上一般的紅衣了。
如果是紅衣的話,就憑我目前的修為,若是想在不借助法器還不傷及她魂魄的情況下收了她,恐怕是有些困難。
“啪!啪!啪!”
“小先生當心啊!!!”
我正在思索對策,卻聽見了幾道皮帶斷開的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男人的大喊。
我抬眼一看,隻見那男人已經衝到了我的麵前,抬起手便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臥槽!趙洋你個孫子能不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