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陰人!
“又有情況?”
電話那邊的白柯似乎有些忙,我時不時就能聽見那邊有人在喊“白隊長”。
“是啊。”
猜測出白柯的處境,我也不多廢話;直截了當地對白柯說道
“白隊長,你們龍騰局那裡有沒有一個獨臂瞎眼老頭的檔案?哦對了,這老頭是個蠱師。”
“獨臂瞎眼老頭?我印象中是沒有……”
電話那邊的白柯稍稍沉吟了一下
“你等我找找。”
說完之後,白柯那裡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也不急,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之後等待著白柯的回複。
白柯那裡似乎是翻找了一會兒資料,因為我能聽見那種紙張翻動的聲音。
“我查了一下東南蠱師的檔案。”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白柯的聲音才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沒發現你說的獨臂瞎眼老頭啊……你是怎麼碰到他的?”
“我沒碰到他本人,但是我遇到了他的一個藥人。”
我簡單地把楚芸的事和白柯說了一個大概。
當然,關於我們“動用私刑”的內容,我肯定是用春秋筆法給掩蓋過去的。所以整個故事聽起來那叫一個陽光向上,我本人更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陽光大男孩。
但是我的話怎麼可能瞞得過白柯。
能在六扇門裡混得一官半職的人,哪個不是人精?白柯這家夥更是在官場廝混半生,怎麼可能聽不出我有所隱瞞?隻不過這時候不太方便追究罷了。
“龍騰局這裡備過案的蠱師,有獨臂的,也有瞎眼的,但就是沒有既獨臂又瞎眼的。”
白柯的語氣很嚴肅
“你確定那個馬邦說的是一個獨臂瞎眼老頭?”
“我確定。”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白隊長,我是個智力正常的大學生,不至於連這麼幾個字都能聽錯了。”
“我也不是懷疑你。但如果真是這麼一個蠱師,那可能就有麻煩了啊。”
聽著電話那邊白柯有些凝重的聲音,我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
蠱師這種修行者,一直都是龍騰局嚴格管束的對象。
毫不誇張說,華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蠱師,都在龍騰局有備案。
那麼可能有人就要問了,為什麼龍騰局不管佛門道門這種宗教大戶,也不管出馬魯班這樣的偏路子,偏偏對蠱師的管控如此嚴格呢?
在寢室夜談的時候,我曾經和諸葛凜還有林毅討論過這個話題。
最後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那是因為蠱師的能力,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過於可怕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蠱這種東西幾乎完全無法反製,甚至無法預防。
就連馬邦這樣的普通人,在得到蠱的使用方法之後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楚芸下蠱;那就更彆提有修為的蠱師了。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蠱師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恐怖的破壞力。
得益於蠱蟲那堪稱恐怖的感染性和傳播速度;毫不誇張的說,一個蠱術大成的蠱師,隻要他想,那他就能在幾天之內乾掉一整個城鎮的普通人。
所以,龍騰局才會對蠱師這類修行者嚴格管控;甚至於讓華國絕大部分的蠱師都備了案。
“除了那種一輩子都待在深山老林裡,幾乎從不露麵的老家夥們,全國的蠱師在我們龍騰局幾乎都有備案。”
白柯沉聲說道
“沒有備案的蠱師,除開我們實在找不到人之外,那就隻有……”
“慈悲教?”
我接過了話,一臉蛋疼地說道
“我是不是命裡跟他們犯衝啊?怎麼隨便接個小活都能碰到他們的人?”
從石子崗鎮遇到太叔申那老東西開始,我接到的每一個活幾乎背後都有慈悲教的影子。
據白柯調查,我剛來枳城時在雲鐸湖裡收拾的那兩條鯰怪,也是當初媚魃丟在湖裡的。
除此之外還有田思玲。
由於田思玲死得蹊蹺,所以枳城的警方也把這個案子移交給了龍騰局。
而經過龍騰局的調查,當初在星宇集團頂樓殺死田思玲的人也是慈悲教的一個教徒;目的是測試他們研究出來的一個新陣局。
至於這個教徒的下場,反正據白柯透露,那廝已經是吃了花生米了。
咳,扯遠了。
反正吧,自從我來了枳城以後,遇到的事情幾乎全都和慈悲教有關。
聽了我的抱怨,電話那頭的白柯也沒忍住笑了一聲,隨後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