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提杯喝了,吃著菜。
“這第二杯,感謝山椿書記,在黃蓮鄉陪我們辦案子,還招待我們吃飯喝酒。”童所長舉了第二杯。
“大家吃菜喲,不要光喝酒。”吳華招呼大家。
“這第三杯,我們就喝個弟兄酒哈,我們邊界相連,屬於不同地區,但平時協作聯係還是很多的,特彆是我們當公安辦案子的,說不定那天又要去打擾山椿老弟了。”童所長題目翻新。
“喝、喝、喝。”大家又舉杯喝了這第三杯。
“來,我敬童哥一杯。”山椿也舉杯相敬。
“好好好,山椿老弟來這裡乾啥呀,不會光來耍一趟吧。有事就講哈。”童所長喝了酒問。
“嗨,我姐姐嫁在你們這街上,我過來看她。”山椿喝了酒。
“哦,那一家?”童所長聽得山椿姐姐在童安街上,就認真的問。
“就是覃家,開麵坊那個。”山椿伸手向街那邊麵覃家麵坊方向指了指。
“哦,覃四娃哇。那娃其他都好,就是好耍。”童所長到是熟悉。
“童哥是給我留麵子吧,啥子好耍,就是好賭嘛。”山椿說。
“嗬嗬嗬。”大家都笑起來。
“我那姐姐也是命苦,家裡條件還不錯,又讀了高中,遠近都聞名的才女、美女,就是要和命運賭一口氣,一心要跳出農門。這那有那麼容易啊。沒法,最後自己認命了,但又想為了子女不再是農門裡人,就硬是嫁了這個大她十多歲的牌鬼。”山椿倒著苦水,打著悲情牌。
“唉,現如今就是這個現實,這樣的事兒多了。”吳華到是看慣了這些事兒。
“不過呢,那覃四娃總體還不錯,隻是愛打牌。”童所長對覃四娃到是很清楚。
“這打牌也不好呀,占時間,不做活兒,累我姐不說,打牌賭搏也犯法哈。”山椿說。
“這個到是,好好教育。”童所長說。
“這個,童哥放心,我一定教育好他,不給你添麻煩。”山椿怕童所長會錯意,幫著教育,把覃四娃弄進去了不好辦。
“哦,你老弟有這水平把他教好,這娃本質還是不壞。”童所長聽明白了山椿的心思。
“唉,可憐我那姐了,一心想嫁個城裡人,好辦城裡戶口,兒女生下來就好吃國家糧,可這城裡戶口那有那麼好辦?所以,還得請童所長手哥幾個幫著照應照應。”山椿見話到此處,就直白的提了出來。
“嗬嗬,這年月辦個城裡戶口也確實是太難了。”吳華有心幫山椿,卻也知道這事兒難辦,不敢表態。
“這個嘛,就得麻煩哥幾個了哦。”山椿眼神真誠的看著童所長。
“行,這樣,她排隊沒有?排了,就不準任何人在她前麵插隊。”童所長真是個耿直人。
“排了排了。”山椿聽得,連忙端起酒敬大家。
最後,一頓飯下來,山椿六兩酒又進了肚子裡。
“吳哥,明天我想請你陪我去覃四娃那麵坊裡走一趟。”山椿在旅館裡對送他回來的吳華說。
“你的意思是?”吳華笑笑。
“我想借你威風一用。”山椿也笑笑。
“哦,明白了。明早八點我在下麵的麵攤攤上等你,吃重慶小麵,然後陪你去看看你姐。”吳華還是笑笑。
“好的,彆忘了穿上你的工作服哈。”山椿仍然笑笑。
八點十分,山椿和吳華從街上一起排過去,招招遙遙到了覃家麵坊門前。
裡麵機器早就在轟鳴。山椿和吳華直接進去,到了後院壩裡。
“椿弟,你沒走?”山君看見就招呼。
覃四娃在挑水,也放下水桶過來。山君急忙進去把機器關了。
“哦,姐。昨天喝多了,就找了個旅館睡了。”山椿說。
“還以為你真能喝哦,還是醉了?”覃四娃在心裡嘀咕。
“他醉了個屁,昨晚又和我們派出所幾個,起碼又喝了一斤。”吳華東看看西看看。
“啊,你和派出所的喝去了?”覃四娃有些驚訝。
“我們是朋友。這不,吳公安又送我去住店,今早又來陪我吃早飯,這陣不是又陪我來看看我姐。”山椿借著吳華的威勢。
“哦,姐,這是派出所的吳公安,吳華。我們是哥們,以後有啥事你儘管找他,沒人敢欺負你。”山椿說著看了看覃哥。
覃四娃臉紅著不敢說話。
“姐,你好,有事儘管找我。雖然我是個辦事員小公安,但我們童所長說了,山椿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沒事兒的。”吳華笑笑,很有威懾力。
“哦,謝謝你了,吳公安。”山君打著招呼。
“沒事兒,那我先走了,今天還有個案子要審人。”吳華見出場的目達到準備閃人。
“哦,你就是那個覃四娃吧,我們都知道你。嗬嗬。”吳華又轉過身來看著覃四娃,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椿老弟,什麼意思?”覃哥見吳華走了就問。
“嗨,昨天我不是中午喝了酒,怕走到路上倒下,就沒走。我在街上閒逛時就碰到了童所長,我和他們是弟兄夥,就留我喝酒。”山椿順嘴編著瞎話。
“那剛才吳公安說他們都曉得我?”覃四娃心裡發虛。
山君也很關心,看著山椿。
“哦,昨晚喝酒的時候他們問我來做啥子,我說來看我姐,就說到你了。他們都說知道你。你是名人哦。”山椿笑笑。
“他們怎麼就知道我了?”覃四娃問。
“我也不知道,隻是童所長說,覃四娃人不壞,就是好打牌,要是改了就好了。”山椿扯童所長的大旗敲打覃四娃。
“哦。”覃四娃輕輕一聲。
“我看你得改了”。山君聽明白了。
“改,一定改。”覃四娃敢緊表態。
“是得改了。不然我們雖然是朋友,到時也救不了你。關鍵你賭搏,我也不會救你。”山椿說。
“就是,要改。”山君說。
“今天還不錯,沒去打牌。”山椿明知打牌沒那麼早,還是表揚了覃四娃。
“不去了,不去了。”覃四娃服了。
“要打,有機會回老家,我和你打。我走了。姐。”山椿轉身往處走。
“哦,還有個事,姐。”山椿向山君招招手。
“童所長說,你辦城市戶口的事,他保證不讓人你前麵插輪子。這事兒你不要對覃哥說,怕他嘴巴不穩。”山君過去,山椿附在她耳朵上說。
山椿也知道山君肯定是會給覃四娃說的,但他要的就是這效果。
“真的嗎?”山君一下子高興得跳了起來。
“真的。我走了。”山椿大聲說著就出去走了。
“椿老弟說什麼了?”山椿走後,覃四娃問。
“沒有說什麼。”山君口上說沒什麼,臉上卻寫著什麼都有。
“不會吧,明明看見他給你說悄悄話。”覃四娃說。
“他說,給童所長說了,戶口的事兒。”山君白了他一眼。
“哦,有望了?”覃四娃高興了。
“屁的希望。”山君不理他,去弄麵去了。
“不可能,山椿和派出所的關係這麼好。”覃四娃也急忙來幫著晾麵。
“說是看你的表現。”山君淡淡的說。
“哦,我一定表現好。”覃四娃似乎下了決心。
“看你狗吃屎改不改得了性。”山君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