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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 回不來(0118)(1 / 2)

出不去回不來!

“洋盤過屁,幾次差點砸死在井下,他下井提心吊膽,我在上麵,一家人提心吊膽,天天過這種日子,人都要整崩潰了。”曹芬說起那些日子也是一臉的痛苦。

“日媽的,還不是怪你。老子當年就曉得下井的危險,我爸爸沒少說過這些,我要去下井,我媽是不同意的,我也很害怕。可你那時看我不是城市戶口,看不起我,老子一賭氣,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要整回個城市戶口國家糧來。心一橫就去了。”左宗建不無痛苦地說。

“那是喲,你娃解決不到這城市戶口,哪個嫁給你個農民嘛。”曹芬也不避諱當年的真實想法,那年月人們都為這個戶口是農村的還是城市的而掙紮,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嗨,還是愛的力量偉大,左哥為了姐,寧願下十八層地獄,讓人感動。”梅紅看大家這話題說得太沉重,就開著玩笑。

“那是喲,我說你是個農村娃兒,不乾了,哭了幾天。”曹芬說。

“這個曹芬沒說假話,我可以作證。”山椿當年是看到左宗建為曹芬而痛苦,而消沉。

“當時,我真的覺得天都要垮了,人都不想活了,一個人坐了一晚上,煙蒂都堆了一大煙灰缸。一夜之間人瘦毛長,都變形了。”左宗建回憶起當年,還心裡疼。

“這個我也可以作證,親眼所見。”山椿淡淡地說。

“這麼說來,這十八層地獄下得著,有意義。”張竹說。

“當然,下十層地獄換回一個城市戶口和國家糧油證,還完美了你們的愛情。愛情還有了三個結晶,賺了。”山椿調侃。

“那是,賺大發了喲。”曹芬笑得也很開心。

“現在又從地下轉地上了,還管著這地了,這不是賺,是翻天。”梅紅說。

“這些事也真說不清,這裡她哥把我調回來,是以工代乾。如果沒這城市戶口,是沒資格的。有了這城市戶口,我才能回來,從地下來到地麵工作,進了這國土所當所長。”左宗建不無感慨,這世上的事,真的說不清。

“看來,你這地下工作沒白做,祝賀。”張竹說。

“說了我,說說你,這麼多年還是個白板,不應該呀。”左宗建說。

“水平差,能力缺,命如此。”山椿很無奈。

“彆說那些沒用的,你們倆弟兄還不說實話?”曹芬也很想知道山椿是怎麼一回事兒。

“唉,剛上班吧,人家說,你還能乾,把我拖進了鄉鎮企業領導小組,聯係企業。人微言輕,沒發言權。可也忍不住建了些議,人家不聽。後來,他們一意孤行的辦的幾個企業都垮了,有一個還賠了十多萬,十多年前的十多萬是個啥概念?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兒,這下吧,追責。實際負責的給了個記過,鄉企領導小組成員也給了個記過。我不服啊,但沒球法,還是給了個記過。過後招聘乾部第一次提升人員時,說我被記過處分過,不得行。我吧,能力還算好,處事也不差,領導就說對我不公,不過呢不怕,三年一過,就不影響。可熬到下屆吧,撤區並鄉,多出了許多領導,還能考慮你?一晃,就這樣了。”山椿兩手一攤。

“看來你運氣不好。”曹芬說。

“運氣好呀,討了個好婆娘。”山椿看著梅紅笑。

“這點倒是,不過呢,你比起我家老左來,還是差。”曹芬是不打擊山椿不罷休。

“我哪裡差了?”山椿問。

“我娃三個,個個都能打醬油了,你呢,還在這兒。”曹芬點了點梅紅的肚子。

“你行,向你學習。”梅紅笑。

“聽金書生的意思,開了年換屆沒問題了。”左宗建說。

“唉,塵埃沒落定,都是懸在空中飄飛的。”山椿說。

“那這些年你就沒有機會調動出去?”左宗建問。

“有啊,可幾次都被那城市戶口給卡死了。”山椿淡淡的說。

“張竹,好久回家過年?”山椿問。

“唉,回去不了哦,值班。這公安當起惱火,逢年過節特彆忙。”張竹說。

“哦,辛苦了”。山椿說。

“那個馬清君,有點消息了。”張竹說。

“啊,她在哪?”山椿和馬清君同事不久,對她的能力和處事還是很高看的。就是吧,被那龍恩科一愛一甩,弄起來這心病,一個人就毀了,就不見了。

“唉,她也是命苦。生在乾部家庭,趕上末班車,頂替父親當了鄉乾部,本來很美好的生活。就毀在了有些人保密性不強上了。”張竹說。

“啊,什麼意思?她不是耍朋友被男朋友甩了才得了病,才走失的嗎?”山椿感到驚奇。

“她在上初中的時候,住在她當鄉乾部的爸爸寢室,爸爸常常回家去幫家裡乾農活兒,她經常是一個人在鄉裡住。那幾年不是治安很亂嗎?流氓混混兒就盯上她了,被輪奸了。本來這事呢,也沒敢張揚。可八三嚴打,這幫混混交代出來了,也找她印證了。這本來是很秘密的事兒,可公安上有人喝了酒就和人擺出來了,恰恰遇到他男朋友也在。聽得這話,就堅決不乾了,甩了她。”張竹說。

“這樣的事,怪不得她男朋友吧。”左宗建說。

“其實呢,本來馬清君在鄉上是沒耍朋友,也拒絕耍朋友的,原來大家都不明白什麼原因,現在看來一定是因為這事兒。可那龍恩科本來是和王芳耍了好幾年的,見到馬清君後,就不顧幾年的感情甩了王芳,追馬清君,也打動了馬清君,心底的情絲被激活了,愛得很甜蜜,卻不承想被甩了。還有,因為這個原因,慘痛的傷痛疤又被血淋的撕開,誰受得了?”山椿說。

“她悲慘了,王芳卻躲過一劫。所以前次王芳失戀痛苦的時候,我給她說了這道理,她也放開了,過後就申請調清流去了。”山椿說。

“哦,是這樣的啊,我原來還真不明白王芳咋就一下子調起走了。”張竹說,其實張竹最初的心裡是喜歡王芳的。

“那人呢,現在在哪裡?”梅紅聽得也有些戚戚然。

“是被人販子賣到河南去了。”張竹說。

“這人命苦,能不能想辦法把她解救回來?”山椿問。

“我正在安排。”張竹說。

“一個鄉婦女主任,就這麼被人賣了,你得好好探查一下。”山椿隱約感到沒那麼簡單。

“那龍恩科不甩王芳,不去招惹馬清君,也許馬清君不會這麼慘吧。”曹芬說。

“這個當然,同樣是鄉乾部的女兒,同樣是鄉乾部,同樣的漂亮優秀,他為什麼甩的王芳?”梅紅問。

“王芳雖然是鄉乾部,可她和我們一樣是招聘的,是農村戶口農村糧啊。”張竹說。

“這,唉,這城市戶口農村戶口之分有時候真的是整死人。”梅紅小聲嘀咕。

山椿到章家灣時,發現章家灣少了過年時節的熱鬨。一問媽媽,才知道,一是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回家過年的人少了。二是山君姐身體已經走到儘頭,隻有一口氣吊著。

聽媽媽說了,山椿立即去看山君姐。梅紅要跟著去,被媽媽叫住了,說是梅紅是懷胎婦,不宜去。農村的傳說,是有重病人或將死或已死之人的地方陰氣重,不適宜重身子的人到場。

梅紅聽得就不好再去,隻叫山椿問君姐好。

山君姐真是到了燈殘油儘的地步了,可她才三十五歲啊。

山君的屋子裡站滿了人,有君姐的至親,更多的是章家灣章家幾大房的本家。

大家看山椿到來,也沒有出聲打招呼,隻是點點頭,臉上都是肅穆沉靜,顯現出對人之將死的敬重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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