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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終身大事(1 / 1)

嫡妾!

黛瑾的身子好的很快,本來就隻是暑熱傷身,並無大礙,再加上從來就不是體弱多病的嬌氣小姐,不出三日,已經恢複如常了。

隻是許晉也看得出來,黛瑾並沒有要離開他的打算。

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又能去哪裡,以什麼為生呢?自己雖然平時隻是靠賣些字,教教鄉紳家小孩子念書為生,要說到錢,那是拮據的很,但總算是有口飯吃。

不過許晉心裡清楚,富家小姐出身,一定是不好意思張口,那麼麵子還是要給足的。於是便對黛瑾謊稱她身體依然虛弱得很,要留在此處靜養雲雲。

黛瑾也知道許晉是編個謊話讓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住下去,也就順水推舟的在床上多躺了兩天。白天無事了,就幫著許晉寫寫字,抄抄書,漸漸也學著拿起鍋鏟做做飯。十天過去了,個把月過去了,兩個人彼此也不再提是留是走。

可是兩人的心裡,對彼此的關係,也還是閉口不言。

黛瑾隻覺得,有時談天說地,暢所欲言,就好像相識許久的朋友一般;有時麵對麵吃飯,噓寒問暖,也幾乎是舉案齊眉的夫妻;然而每到晚間,月色初上,兩人分屋而睡互道晚安的時候,又隻能說是異姓兄妹而已。

黛瑾不是沒有過擔心害怕,不知許晉是不是對自己打的是小說裡麵寫的那樣以身相許報救命之恩的主意,可見他時間長並無二心,最初的擔憂反倒變成了疑惑。從沒聽過,男女二人,還能以這樣的方式共處一室,也真是奇了。若不是許晉在京城無親無故,兩人住在這裡也沒人打攪,估計早就被左鄰右舍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其實許晉也不知道自己對黛瑾是一種怎樣的心思。

若說最初救她,可能隻是醫者的惻隱之心,後來聽說她的身世,再加上她的博學,就有了既仰視又憐惜的感情,隻是每每想到更多,心裡也是充滿矛盾。

一來家中父母也算有頭有臉,絕不可能允許自己在外留情於一個婢女;二來自己日後還打算著考得功名高官得坐,若是被人知道有這麼一段過去,總歸是個陰影;三來她富家小姐,如若有朝一日東山再起,自己會不會被當成趨炎附勢?想來想去,總沒個結果。

若說他對黛瑾無情無欲,那自然是假,隻是顧慮再三,男女之情畢竟不是小事,總不知如何處置,當然也不忍趕她離去,就這樣尷尬的相處著,心裡暗暗告訴自己隻當是多了個表妹。

轉眼就到了入冬,天氣一點點冷起來,許晉的那點兒收入也越來越不能支付起兩個人的吃穿用度。黛瑾看在眼裡,突然想起曾經奶娘教的繡工,許久不做,怕是生疏了不少,不過劉嬤嬤的功夫是京城裡數得上的,自己雖然隻學到一招半式,隻怕用心做做也能換些柴米。

果不其然,黛瑾本來就冰雪聰明,在家呆著無事做,用心琢磨了幾天,繡出來的各色花樣拿到集市上,竟被人一搶而空。黛瑾自己最愛的,還是入宮待選前劉嬤嬤教的新春臘梅,雖然離新春還有些日子,但京城裡大戶人家已經開始準備過冬用的衣衫服飾,所以這梅花的花樣竟賣的格外的好,也算多少能貼補些家用。

這天,黛瑾如同平常一樣在街市上很快就賣完了自己的針線活計,收好東西,準備離去時,忽聽到耳邊一個顫抖的聲音,這聲音好像來自於極遙遠的地方,抬頭竟不知該循著哪個方向去找說話的人。

“瑾兒?”

是母親!

母親其實就站在右手側,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但這聲呼喚好像並不存在於這個集市,而是來自上輩子的國公府裡,自己還在房中梳洗打扮,母親站立在門前喚自己吃飯。

而眼前,則是一個大戶人家仆婦打扮的母親。

一陣驚、喜、悲、慟之後,母女二人在街市上席地而坐,分開之後的種種,不知從何敘起,尤其是黛瑾在順王府的遭遇,母親聽聞,又是流了一通眼淚。

黛瑾方知,母親竟是被發配到了謝家,沒錯,謝敏的母家。聽母親說,自謝敏入宮之後,謝家在朝中聲勢大漲,謝敏的父兄又立下戰功,官位已升至從一品,不久之前,宮中傳出謝敏有孕的消息,至此,謝家鼎盛,比起當年的楚家,除了沒有封侯之外,權勢之大,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黛瑾對朝政其實已無半點興趣,隻是聽到謝敏有孕,倒是愣了一陣。同為秀女,當日待選之時還說過一起在宮中作伴的話,如今竟是天地之差了。罷了,心裡還是更在乎母親的處境,

“母親,那謝家人,可還記得父親對他們有恩,可還有善待與你?”

母親笑笑,“瑾兒,做了奴才的,哪裡還有什麼善不善待。他們總不可能把一個罪臣之婦當為座上賓。不過這謝家老爺是貧苦人家出身,合家上下對待下人倒也和善,不曾為難,也就是了。”

黛瑾聽得,心裡一陣酸楚,本以為謝敏會看在當日的情分上讓家裡對母親好些,原來牆倒眾人推的話,竟是從來通用的道理,不過既然沒有為難,倒也沒什麼太多好說。

薑夫人心裡,早已漸漸習慣了現在的處境,隻是聽說女兒連做婢女都不能順心,十分心疼,又好奇她的現狀,問道,

“瑾兒,你才剛說,你被趕出王府後,有個書生,救了你去?那,那你現在,住在他家?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就這樣無端端接你住下?”

“母親,他是嶺南人士,孤身一人在京備考,無親無友,住處,也是管彆人租借來的,見我無處可去,便收留下了。”

“收留?”薑夫人心中湧起諸多問題,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母親不必多慮,許先生是正人君子,以異姓兄妹待我,並沒有越軌之心。”黛瑾看出母親的心思。

隻見薑夫人的疑慮似乎更加深了,“瑾兒,這倒是奇了。若說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你也無依無靠,就這麼做了無名夫妻,母親也不覺得奇怪,也不覺得越軌。可是你又說你和他二人以異姓兄妹相處,隻怕這書生也不是可托付之人。”

黛瑾被母親說中心事,停了半晌,才回答到,“母親,我現在的身份,也是不願拖累於他的。他隻是現在自己在京而已,家中有父有母,也不是孤家寡人,更何況日後還要考功名,走仕途,我豈是能上得廳堂的人。”

“瑾兒,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來!我們楚家的女兒,若不是家門不幸淪落至此,母親也不會考慮給了他一個窮苦的書生!”薑夫人心裡有些著急。

黛瑾忙勸慰,“母親說的不錯,瑾兒沒有自輕之意。隻是,實在不知,該如何做。”

薑夫人也沉默了良久,緩緩說道,“瑾兒,女孩子家,現在沒有父親母親在你身邊,你也要懂得為自己將來打算。既然沒有了彆的出路,這書生與你也算有緣,不如就跟了他吧,身邊有個男人,母親也放心些。現在的樣子,他對你隻有恩,無相欠,他日說走就走,你可怎麼辦才好?還是要早早打算,有了夫妻之實,就算沒有名分,也算有個牽絆。”

黛瑾有些不解,“母親,你這是何意?明知不能做正經夫妻,為何還要有夫妻之實?他一個男人家,早晚要成家,到時我又算什麼?”

“母親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可是瑾兒想想,就算做小,也比孤身一人的好吧?你們既有情分在此,他想來也不會負你的。你日後生的個一男半女,也算他家的人了,侍妾也好,姨娘也好,他不論貧富,也總不至棄你於街邊。瑾兒,母親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一日我的女兒竟要去給人家做側室。可是什麼異姓兄妹,他對你可以半點責任都沒有的。話說回來,就算他日後功成名就了是個極負心的人,你身邊能有個孩兒,也算不太孤單,老有所托不是。”

黛瑾見母親連自己的老年都想到了,不禁又是一陣酸楚,仔細想來,似乎有幾分道理,隻是自己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罷了,可是,自己畢竟是女子,這樣的事情,難道要自己主動不成?

“可是母親,他既無意,我怎好提出?若是他不肯……”

“哪裡會不肯。他日日守著你,供你吃喝,定是早有此心,隻是顧慮太多。你若實在不敢,不妨哄他說今日針線賣得好,吃點好的,喝壺小酒。男女之事,有了第一次,後麵就好說了。瑾兒,母親也知這是下下下策,可是,咱們如今這樣,母親照顧不到你,隻得如此啊。”

真的是那野史小說中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又確實想不出可以反駁母親,不,是反駁自己內心的理由來。

“瑾兒,彆愣著了,我該回謝家去了。這集市也不是我常常能來的,不過既然今日見到了,以後可以到謝府上,托人給我捎話,不論好壞,總是時時給母親個消息才好。”薑夫人依依不舍跟黛瑾道了彆。

黛瑾起身,在街道上走了幾個來回

自己的終身,就要這樣定了嗎?

男女之事,到底是怎樣?

最終,還向酒鋪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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