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當寧采臣的我被迫成為左千戶!
“我可是老師你最好的徒弟,為什麼不敢來呢?”巫清秋臉上來著人畜無害的微笑,但眼中卻儘是寒光。
“好徒弟?”秦虎被氣笑了,如果巫清秋這種欺師滅祖的人都是好徒弟,那這世間就沒有壞徒弟了。
“殺害師傅的好徒弟?還是出門正派轉投邪教的好徒弟?”
二十年前他這個“好徒弟”親手殺死了他的大師傅,秦虎的親弟弟秦豹。
“殺了師傅實在是情非得已。”巫清秋臉上露出虛造的悲傷。那副假惺惺的樣子讓秦虎看著直惡心。
“多說無益。”秦虎將手中的大弓舉起,一支罡氣凝成的一丈長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巫清秋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講著當年的事。
“當年師傅就是太迂腐了。要是聽我一句勸,隨我入了聖教,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你說是不是啊,秦師。”
罡氣大箭化作長虹,帶著遮天蔽日的狂風射向巫清秋。
秦虎身處司玉城的最高點,城中的百姓無不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
如今這罡氣大箭帶著如此威勢,眾人實在是不知道什麼能阻擋這一箭。
巫清秋還在自顧自的訴說當年之事,那罡氣長箭到了他麵前,他才好像剛注意到。
未見他有什麼動作,那一丈來長的罡氣大箭就偏到了一邊,在巫清秋的身後炸出一朵絢麗的煙花。
“射歪了?”
城中的百姓如此想到。
“秦師,你總是這樣。自顧自的乾自己的事,從不在意彆人在乾什麼?”
秦虎死死盯著這個師門叛徒,百姓看不見但他看的真切,這叛徒用了一招四兩撥千斤,在最合適的地方用了最小的精元將他的這一箭給大偏了。
對時機把握之巧妙,對力度控製之精準,恐怕隻有現在已經一步登天踏入上三品的前天下第一捕頭燕道年可以媲美。
秦虎放下大弓,他已知道自己的弓箭對這孽徒沒有半分作用。多射幾箭反倒白耗了精元。
巫清秋見此撇了撇嘴,他最討厭秦虎這種敵人。對自己的判斷十分果斷,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遲疑。這種品質換做其他人或許是弱點,但放在整日待在藏書樓裡鑽研的武道的秦虎身上,就是大大的優點。
武者的戰鬥形態與平常相差甚遠,秦虎現在身長兩丈,渾身肌肉虯結,與之前的書生模樣相差十萬八千裡。
隻見秦虎雙腿微區,身子就如離弦之箭般飛向空中的巫清秋。
古儒與今儒不同,在上古儒道剛發展的時候,儒生需要掌握的六藝就有禦、射這兩項。射自不必多談,秦虎的弓箭可以說是宗室級彆。而禦這一字,卻彆有講究。
禦乃駕車之術,在上古時期,戰車是征伐最常見的器具。而禦,也有了駕車禦敵的含義。故而那個時期的儒生,個個都是單手駕車單手戈的狠人,隨便一人都敢在大軍之中殺個七進七出。
而秦虎,就是當代的古儒。
“孽徒看拳!此拳乃聖人所創,曰仁!”
秦虎的仁拳帶著滾滾的殺意,就連方圓十裡的鳥獸頓時默不作聲,連人都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懼。
“要死了!”
巫清秋不似剛才的閒庭信步,他麵色古波不驚,潔白如玉的手上,血紅的指甲宛如寶石一般。
轟!
一股勁風從九天吹來,席卷了司玉城的大街小巷。
這股勁風是對拳的餘波,這餘波起碼可以轟塌房屋,卻不知怎麼的,到了司玉城就換成狂風。
林季薇緊張的看著眼前身穿曲裾頭戴古冠的男人。剛才他手拿玉尺,輕輕的一揮就將那餘波化作了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