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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一笑,受了歸辛樹一禮,心想這個新版的天王保命丹可不是小說的初版伏苓首烏丸能比的,絕不會還為歸鐘留下《鹿鼎記》裡那樣弱智咳嗽的病根。那八十粒加強版的伏苓首烏丸效果更好,不過那是兩株千年靈藥為主藥煉製的,用一粒少一粒。其他幾種丹藥的藥材雖然也不尋常,可是遼東山裡卻是有大把大把的,沒有那兩株藥那麼珍貴。
沈飛看著穆人清,說“如果我就這樣讓華山派加入江湖司,與要挾無異。這樣吧,江湖中人遇事不決多是比武而定,我們江湖司就出一個人與你這個華山掌門比試一場,如果我們輸了一切休提,也不會讓馬真一道長去華山立派。如果你輸了,華山派的門人就任江湖司挑,怎麼樣”?
沈飛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江湖人物又是一驚,心想真是夠狠的。江湖司抓捕歸二娘和孫仲君這兩個通緝案犯還是正常的職能範圍,可是昨天打傷歸辛樹,今天打敗了袁承誌,現在連穆人清都盯上了,這是要全方位打壓華山派的節奏啊。
一個個又都在猜江湖司會派誰出戰,除了昨天帶著閔子華和洞玄去了仙都山的三個人以外,剛剛輕易擊敗了袁承誌的五毒教教主何鐵手,還有昨天一招擊傷歸二娘的何紅藥,似乎都有戰勝穆人清的實力,又或者是其他沒有出手過的人,比如沈飛這個首領?
眾人還在猜測中,穆人清臉上也是遲疑不定,袁承誌的實力他是清楚的,集華山派、鐵劍門、夏雪宜三家所長,連他也沒有把握拿下,如果拚到千招開外,體力消耗太大,以他的年紀還有可能輸掉,剛才何鐵手比拳腳兵器都是在幾十招以內就拿下了袁承誌,他多半也不是對手,正猶豫要不要乾脆直接認輸,剛才那兩顆天王保命丹就已經是大人情了。
沈飛又開口了,說“拳怕少壯,如果找一個年輕人和你動手,未免有些欺負人,我們也請一員老將出馬吧”,話音剛落,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頭發略白的人手持一杆長槍走上兩步,來到了穆人清對麵,石電、石敬岩。
石電的待遇武功配置級彆和親傳弟子差不多,一壇初版的五寶花蜜酒,鑒於石電的年紀,還專門給了兩枚強筋壯骨丹。內功是優化版的九陽神功,十年間早就修煉到了到了圓滿,槍法是集眾家精華而成的破陣槍法,少林絕技之一的燃木刀法,步法是修煉戰鬥都頂級的禹步和雲雁步。
這些是石電之前都多少涉獵過的,進步最大的是之前並不熟悉的拳法,這十多年石電也和姬際可、喬三秀、蔣發、陳王庭、單思南等人交流切磋互相學習,沈飛也傳授了可以和內家拳融和幾門拳術。而且很多門內家拳和大槍術等兵器是伴隨的。姬際可的六合槍、吳中的八極大槍、《龍蛇演義》裡王超的龍蛇槍、劉沐白的陰符槍。還有後來姬際可弟子曹繼武的春秋大刀也已經提前出世。
十年下來,石電的內家拳水平也一樣也已經達到了罡勁,加上他的內功修為,這才使已經年近八旬的他看上去才五十出頭,《龍蛇演義》d首領其實已經六十多歲了,看上去隻有三十出頭,而且降住白虎突破神級,以後的外貌就定型不會衰老了。還有三皇炮錘李堯臣的傳人風采突破罡勁以後,在武道大會上一亮相年輕的外貌就震驚了她的女兒,和同樣突破罡勁的嚴元儀打成平手,成了四大神級高手之下最強的幾人。
石電現在突破罡勁,不僅外貌年輕了近三十年,加上內功效果,已經接近見神不壞外貌定型的效果了,有沈飛和完顏萍的經驗,突破神級將來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沈飛也已經給江湖司諸人指引了方法,就是學王超在大海中練功,進入海底更快,身體素質加上《九陰真經》的閉氣大法可以保證安全,加上沈飛在一邊的守護,完顏萍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突破到了見神不壞。
石電開口說“我石電習武大半生,在軍中擔任武藝教師,雖然多次衝鋒陷陣,卻因為沒有軍職沒能掙到出身。直到東主過世隻能離開軍中,以授藝收徒為生。年至七旬才加入了江湖司得了官身,不知道算不算時來運轉大器晚成。穆人清,我們都是以武為生,經曆大致也差不多,來過兩手吧”,我完就把長槍指向了穆人清。
這段話一說,在場的江湖人又是一驚,石電石敬岩可不是無名之輩,雖然他學的大多是軍中武藝,可是他曾學雙刀的耿橘、學棍法的少林僧洪紀、槍法的劉德長都是大大有名,洪紀有專門的棍法專著,劉德長有“槍法近祖”之稱,耿橘更是在虞山書院講學的理學名家,曆史上黃宗羲《明儒學案》裡和高攀龍一進寫進過“東林學案”的名人,論年紀恐怕和穆人清比還大一些。
穆人清也拔出了佩劍,石電一槍紮向了穆人清,很直接直攻中路的中平槍,瞬間紮出了三四槍。曆史上吳殳總結各種槍法以後,得紮法二十一種,革法十一種,步法十五種。紮法主攻,革法主守,步法閃避,前人槍術並不重視步法,本來是吳殳的獨創,現在則不必了,已經有了更加高端步法。但是攻防手段還是一樣。
穆人清身法連閃避過了進攻,石電調整方向又是閃電班紮出數槍,這樣一攻一避,到石電第五次出槍時,穆人清用輕功縱躍到了半空避開。沈飛一笑,這樣快速出槍快速閃避也是體力的對拚,穆人清終於撐不下去了。石電繼續追擊出槍,穆人清繼續或閃身或縱躍避開。在場眾人看到石電的槍法毫無花巧,隻是不斷中平紮出,確實是軍中武藝的特點,但是卻如猛虎出?,氣勢驚人,攻勢連綿不絕,難以相信已經是八旬老人。
如果是內家拳對拚,一方跳躍腳下無根是非常危險的。沈一貫和寧波地方誌都有記載的張鬆溪和少林武僧那次比武,武僧之所以被秒就是因為跳起來進攻。《龍蛇演義》入了神級的王超在新加坡遭遇嚴元儀聯絡的武運隆、劉沐白和伊買提三個丹勁高手的圍攻,冒險躍起搶攻,用一擊鳳凰點頭擊殺了伊買提,卻也體力消耗過大隻能暫避鋒芒逃走。不過這個世界用輕功跳躍,而且也不是多人圍攻,急於用絕招擊殺一人脫困,卻不必消耗巨大體力。
石電大槍如龍攻勢如潮,就像是獨孤九劍有進無退,穆人清卻隻能不斷閃避,無法還擊。全程被壓著打,完全陷入了下風。本來槍術絕不是隻攻不守,革法就是防守,不過那是在槍術對練、對決時使用的,對手也用大槍中平直刺,自己用革法以橫破直,用橫勁格檔開對方的槍頭,使之無法刺中自己消除威脅,《手臂錄》中從不同方向格開對手大槍的革法分彆稱為封、閉、攔、拿,破陣槍法也差不多。
而穆人清手中的佩劍則根本威脅不到石電,就根本無需使用防禦的革法了,隻需要不斷的進攻進攻再進攻。各家槍法所用的大槍長短有差異,最短的馬家槍也有三米多,最長的沙家竿子有五米多,就是軍中列陣所用的長度了。石電手的大槍雖然隻是單人格鬥用,也超過三米長,穆人清手裡一米多長的佩劍根本無法遞到可以能威脅石電的範圍,身形步法又無法踏準空門,那還何必防守?直接不停搶攻一波流猛推就行了,拚內力和體力,石電是有絕對信心的。
這一場比武石電的槍法沒有觀賞性,就是不斷調整方向出槍中平紮出,倒是穆人清雖然沒有還手之力,不過不停的閃避縱躍中顯露了極為靈敏的身法輕功,“神劍”沒有機會出手,“仙猿”倒是表現地淋漓儘致。隻是畢竟體力不如,在石電狂猛攻擊幾百下以後,身法還是慢了下來,已經有三次被一槍刺破衣袍。照這樣下去,最多一百多招,穆人清就要落敗,而且是被大槍刺中就難免受傷。
穆人清忽然大喝一聲,手中長劍脫手飛出,仿佛活了一般,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向石電襲來,正是這個世界華山劍法裡的“天外飛龍”,穆人清也沒有指望這一指能反敗為勝,隻是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如果一場比試從頭到尾沒有還過一招落敗,他這個華山掌門,還曾被人稱為天下第一高手臉麵就丟光了,還是要拚上一拚。
石電也是身形一閃,來了長劍正麵,一槍紮出,槍尖正好抵住劍尖,攜帶狂暴的勁力和來襲的這一劍激烈碰撞,“鐺啷啷”一陣響聲,長劍已經被震斷成七八截落在了地上。大槍紮出向來要求精準,“中平”就是指的這個特點,《連城決》裡對花鐵乾的中平槍法就有“中間一點最難防”之稱,後世記載的李書文的八極大槍練習時就是“晝紮銅錢眼、夜紮香火頭”,直到可以一槍紮死銅鏡上的蒼蠅而不損傷鏡麵,精準度才算是大成。
破陣槍法融彙多家槍法所長,當然也不會例外,這才能一槍紮中飛來的劍尖。劍薄槍厚,勁力對撞之下結果劍就倒黴地碎了一地。這其實和《笑傲江湖》裡張乘風和張乘雲能用長棍破華山劍法的“太嶽三清風”和“寧氏一劍”的原因一樣。穆人清臉色也楞在原地,他想到過這一劍被石電避開,或者被大槍格開,就是沒想到會被這樣槍尖對劍尖一下了震碎。
石電一笑,把大槍交給了後麵的江湖司基層人員,換了一把普通的單刀握在了手中,對穆人清說“槍長劍短,我占了兵器的便宜,這一場你很憋屈,我再用單刀和你打一場吧”,穆人清沒有說話,石電也就沒有說他輸,第二次叫了陣。
穆人清有些臉紅,猶豫要不要直接認輸,旁邊的梅劍和已經上來遞上了自己的長劍,穆人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隻能接過了長劍。他和在場的江湖中人都知道,石電最早拜師習武是向耿橘學的雙刀刀法,這次隻取單刀就是以意兵器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