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香君語氣落寞,歎息說:“或許一直都隻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徒惹人笑”。
沈飛搖了搖頭說:“剛才雲兄的話,怕是隻有一句是肺腑之言,他不想拖累你,斷送你一生”。
傅香君一愣,聽出可能有隱情,問:“沈先生為何這麼說”?
沈飛說:“傅姑娘沒有察覺雲兄內傷極重嗎?若不設法治療,再惡化下去,恐怕大大不妙”。
傅香君聞言大驚:“什麼?雲大哥他有重傷在身”?她雖然精通醫術,可還沒有到僅憑望診就能看出內傷的地步,沈飛的醫術遠勝,精修《妙樂靈飛經》後對氣息的把握更非彆人能比。
雖然細微情況還需要診脈和輸入真氣察探才能確定,可是判斷大致身體情況是足夠了,因此不老神仙重傷後才任由他說了那麼多話,知道他的傷勢沒有到無法挽救的地步。否則早就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出手治療了。
沈飛說:“雲兄當初與獨孤無敵一戰,雖然擊殺了他,不過九重滅絕魔功加上天魔解體大法拚死一擊也非同小可,當時已有內傷,本來經過幾年休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又與不老神仙大戰,承受了他的七煞琴音,新傷引發舊傷,兩相疊加,恐怕與比不老神仙傷得更重,剛才隻是強壓下住了傷勢”。
傅香君突然抓住了沈飛的手,急問:“沈先生你能救雲大哥對不對?不老神仙今天連戰兩場,重傷垂死,你都能讓他恢複如初。雲大哥隻打了一場,傷勢再重,也還有救對不對”?她聽得出不老神仙重傷後已經在交代後事了,沈飛走能迅速治好,把沈飛當成了救命稻草。
沈飛說:“傅姑娘不必著急,我上山正是想給雲兄療傷,正好遇上你們說話,見你與雲兄產生誤會,在此獨自貪心落淚,就先來告訴你實情”。傅香君這才放開了沈飛的手,說:“多謝沈先生,我剛才心急之下失態了”,沈飛說:“關心則亂嘛,一起走吧”。
沈飛和傅香君來到少林寺聽濤軒外,雲飛揚已經壓不住傷勢吐血,正與無我大師說話,無我大師剛才也聽到他與傅香君的對話,責備他過於絕情,雲飛揚說:“大師你有所不知,我身受極嚴重的內傷,已經不久於人世。
無我大師也是大驚,問:“你的內傷真的那麼嚴重”?
雲飛揚說:“是的,我那年中了獨孤無敵的天魔解體大會,今天我又中了白蓮教主的七煞琴音。我的經脈已經全被震斷,再不會有康複的機會了”。
無我大師歎了口氣說:“原來你拒絕傅姑娘是另有苦衷”。
雲飛揚說:“大師,我想求你一件事”。
無我大師說:“雲大俠,你對本寺可以說是恩重如山,彆說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都是一一遵命,請你吩咐吧”。
雲飛揚說:“大師,假如傅姑娘再來找我的話,你就說我走了”。
無我大師說:“你這麼對她太過分了”。
雲飛揚再三求懇,無我大師正為難間,房外沈飛正屏蔽著自己和傅香君的氣息,聽到這裡傅香君再也忍不住了,猛得衝進了房間,說:“雲大哥,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這麼嗄昴慊共幌嘈盼以贛肽慊寄延牘猜穡課銥梢暈懍粕耍綣也恍校褂幸較梢┫啥鞠扇磺氨玻褂猩螄壬愫偽卣庋員┳雲亍保?
無我大師說:“雲大俠,傅姑娘說的不錯,你的傷勢未必不能康複,本寺收藏著一本《易筋經》或許對你的內傷有很大幫助,我這就取來給你,就當本寺對你的一點心意”。
無我大師轉身去拿《易筋經》,傅香君伸指給雲飛揚診脈,約過了五分鐘,臉色逐漸慘白,沈飛知道雲飛揚的傷勢比他對無為大師說的還嚴重,像上午不老神仙一樣,經脈受損者內息必亂走,傷勢會不斷加重最終不治。
無我大師取了《易筋經》回來放在了桌上,少林寺對沈飛開放藏書,這本書早就翻閱過。傅香君診完脈回頭對沈飛說:“沈先生,雲大哥脈一息九至,元所大損,內息也難以控製,我束手無策,還請您援手”。
沈飛上前搭上了雲飛揚的手腕,一股柔和真氣輸入他體力察探狀態,傅香君已經診過脈了,何況雲飛揚什麼脈象沈飛猜也能猜出來,察探的是雲飛揚的天蠶真氣,沈飛雖然早就刷到了《天蠶神功》融入了周流六虛功中,可是沒有經過天蠶變,想獲得第一手信息,唯一的對象就是雲飛揚了。
略作思索狀,沈飛說:“雲兄,你傷勢不下於上午不老神仙,你若是將《易筋經》中的療傷篇全部修成,數月可以複元,若我用真氣為你療傷還能更快,不過我以為還是雲兄自療最好。
雲兄的真氣有些特彆,依然蘊含一股隱晦生機,而且傷勢越重,生機越強,哪怕身死,隻要軀體完整,不像心禪長老那般,依然有機會破而後立,起死回生。不僅傷勢全複,還能倍增功力”。
傅香君眼睛一亮,說:“莫非是天蠶神功的作繭自縛,再破繭而出?當年燕伯伯就是這樣,我們以為他死了,把他葬入墳墓,後來他死而複生破墳而出,練成了天蠶神功。雲大哥你娘也曾以為你被獨孤無敵擊殺,把你的遺體偷偷保存起來,也因此讓你完成天蠶變練成了天蠶神功”。
沈飛說:“原來天蠶神功如此神妙,那就沒錯了。天蠶真氣不僅能在對敵時吐蠶絲克敵製勝,遇到生死危機時還能結蠶繭保存生機,等完成天蠶變就能恢複如初倍增功力。
從如今雲兄體內真氣蘊藏的生機看,這天蠶變絕不是隻能一次,就是不知能變幾次。雲兄,你現在真氣失控,我助你把其中的生機激發出來,讓你進入第二次天蠶變”。
一股周流土勁引導雲飛天蠶真氣開始在他周身皮膚凝聚出一層層蠶絲,逐漸延長密集,最後結成一個圓球大的蠶繭把周身包裹了起來,和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的蠶絲是金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