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因為是第一次來東京,在四穀自然也沒有這個東西,所以不知道是怎麼坐的。
而沙耶同樣也沒有一個人坐過地鐵,她來東京基本上都是坐著她母親的專屬車。
“你有沒有感覺周圍的人在笑話我們啊?”
沙耶笨手笨腳的在機器麵前擺弄著車票,她小聲的朝著悠問道。
“沒有吧,都沒有人朝這裡看。”
悠回複著說,周圍的人依然行色匆匆的樣子,腳步不停地奔走在路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有兩個來自鄉下的人。
“可是我總感覺大家似乎都在看我們一樣,都覺得我們是鄉下人一樣。”
雖然四穀不能說成是鄉村那樣的地區,至少也有自己的廣場和購物中心,但和東京比起來確實也算是鄉下了,
“會這樣想才會更加顯得我們來自鄉下吧,鎮定點。”
悠安撫著沙耶,將票從對方的手裡拿了過來,他一直在觀察著周圍人的動作,差不多也明白了這個東西的操作方法了。
他將票在機器上輕輕一刷,閘門便打開了,他走過去後,閘門便輕輕合上了。
“我怎麼辦~~~”
“跟我剛才一樣做就行了,沒事的。”
直到沙耶順利通過閘門,她才舒心似的呼出一口氣,似乎放心了不少。
不過她這一係列奇怪的舉動倒還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為了不讓沙耶在那被人嘲笑,悠迅速拉著沙耶的手離開了。
兩人一齊在停靠的地鐵門前上了車,車上的人即便到了晚上也絕對不算少,坐的位置早已經沒有了,站著的大部分人都低著頭玩著手機,要不就是一些人提著行李箱,漠然的望著窗外。
隻有沙耶和悠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也就在這時候,悠察覺到,他和沙耶現在還不屬於這座城市,其他的人都在平淡的過著自己的這一天,隻有他和沙耶慌慌張張。
悠牽著沙耶的手,用身體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路,兩人一起擠到了最裡麵的角落,這一角顯得不那麼擁擠。
沙耶此刻被悠護在懷裡一樣,背部靠著車身,周圍的人都被悠用身體隔離開來。
應該不至於在第一天就在地鐵上遇到癡漢,不過這一類的新聞總是經常出現在各大a首頁,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這樣比較好。
隨著列車緩緩啟動,兩人也隨著人群緩緩向後傾倒,沙耶比悠差不多矮了一個頭,她的頭輕輕的靠在悠的胸前,溫暖的觸感從悠的胸膛傳來。
沙耶好聞的洗發精香氣也在此刻撲進了悠的鼻子裡,隨著列車的速度加快,她的頭顱微微往悠的右側手臂處靠近,隨後柔順的長發輕輕的貼合在悠的手臂上。
悠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幾分,他不知道沙耶有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不過他注意到了沙耶原本緊緊貼合著他胸膛的額頭,稍微往後退了一點。
周圍靜悄悄的,雖然這輛車廂裡被一起放進了很多人,大家都擠在一起,不過並沒有人高聲說話,亦或是大吵大鬨。
大家都沉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一句話也沒說。
很快,悠和沙耶就到達了站台,和剛才一樣,他牽著沙耶的手擠了出去,在擠出去的那一刻,沙耶和悠大口的呼吸了口空氣。
雖然這裡的空氣依舊比不上四穀那清新的空氣,不過相比起在裡麵那麼多人的環境下,已經好太多了。
“真是太誇張了,在四穀的車上似乎永遠也不會有滿座的情況啊。”
沙耶有些誇張的歎了口氣,像是要驅散剛才在車裡的不安氣氛一樣。
“是啊,這座城市裡到底有多少人啊?”
悠也同樣有些感歎道,這座城市不管是哪裡,似乎都充斥著川流不息的人群。
“我還是喜歡咱們的那個小縣城。”
“我也是。”
沙耶剛說完,悠也快速的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