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總是纏著我!
“我會按照約定支持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做出違背自己內心的事情。”
“不對!你說的不對!我根本沒有那麼想過!”
浴室裡傳出了像是垂死掙紮人一樣的呐喊聲,沙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大聲吼了出來。
悲傷也好,難過也罷,現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好好的哭一場,到了明天太陽總是會升起的。
於是,悠繼續說著
“拚命抵抗也沒用,說到底,也是你向我求救的,如果這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展開,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出那個動作?可以告訴我嗎?”
“我我隻是想讓你陪著我完成這一切,我想讓你看到我的勝利。”
“勝利?我可沒看到有勝利的一方,你失去了自己熱愛的事物,你同樣失去了那些喜歡著你的人的信任。”
悠平靜的說著,像是要把沙耶徹底激怒一樣
“那個主辦方的女兒,她很喜歡你,不是嗎?你覺得她會樂意看到你變成這樣子嗎?”
“夠了!你和她們都是一樣的!擅自把自己認為的強加在彆人身上!”
沙耶夾雜著憤怒和不甘的聲音徹底爆發了出來
“反正你隻是把我當做你記憶力某個人的替代品吧?你和那個女人一樣,隻是擅自把自己的妄想強行的加在了我的身上。”
沙耶說的話像是一把利劍,刺穿了悠的胸膛。
他又想起在他小時候遇見的那個女孩子,抱著手風琴,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不管周圍的人是怎樣的反應,總是安靜的練習著,那時吹過臉上溫柔的風,就正如他對那個女孩的印象一樣。
他有沒有強行的將自己的妄想強行的加給沙耶了?
答案是有。
不管悠是否想承認這一點,但當初驅使他和沙耶搭話的原因,正是因為那個女孩子的緣故。
悠緊緊的攥著手,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手心,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沙耶說的沒錯,自己和那個女人是一樣的,隻是彼此處於的立場不同罷了。
而沙耶似乎也早已發現了這一點,在每次的歡聲笑語過後,她是否會覺得難過,洋溢在臉上的微笑是否又是真實的?
也許,在望著悠離開的背影時,寂寞又會重新爬上她的臉頰。
悠的心口劇烈的絞痛著,他低下頭用已經有些沙耶的聲音說著
“你說的沒錯。”
沙耶似乎也沒想到悠這麼爽快的就承認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本不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畢竟一旦說出來,意味著兩個人之間會有一道無法避開的傷痕。
在以後或許還會有再見麵的時候,而每次見麵,互相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時,這道傷痕則會清晰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有些後悔了。
她想著說些什麼,可以補救,但張著的嘴巴卻顫抖了好幾次,話語像是被卡在了喉嚨一樣。
隔著麵前這道半透明的玻璃,悠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明明對方就坐在自己不遠的前方,但沙耶卻覺得兩人的距離似乎拉遠了一樣。
她有些急促的呼吸了一口,下定決心說些什麼。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將一個人的身影和你重合在一起。”